贝壳电子书 > 激情H文电子书 > 红尘陷落 >

第42章

红尘陷落-第42章

小说: 红尘陷落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事有凑巧。那天刚吃过饭,佩珊打电话让我来她家一趟。
  我骑着自行车晃悠悠路过越秀公园时,瞥见阿超果然戳在那儿,一动不动像一根杂木棍。我瞄一下手表,才6点3O,心想这小子挺有意思、又挺没劲的,正准备一溜闪过,却被他瞅见了,连喊两声:“阿蓉,阿蓉。”
  我只好从车上下来。
  “你怎么还埋头往前冲呢,不是说好在这里见面的吗?”他一脸的认真让我哭笑不得。
  “你搞没搞错呀,本小姐什么时候跟你约会了?”
  他出示那张字条:“这不是你的笔迹么,你以为署上程小姐的名,就能骗过我阿超?”
  又一件“冤假错案”。没想到自己给自己做了一个圈套,我悻悻地问:“阿超,你明知我是愚弄你,为什么还要上当受骗呢?”
  “聪明人不在愚人节上一当,平时他哪有机会受骗呢?这不,还歪打正着了是不是?”
  “什么时候,你变得这样伶牙俐齿了?”我一笑,“你就知道,我会路过这儿?”
  “哪里?对愚人节负责嘛。”说罢,他一点也不老实地吻了吻我的面颊。
  “你怎么能这样?”我摔不及防,还摸了摸被吻之处,仿佛吻可以用手擦去似的。
  “这样怎么了,第一次约会,没个吻成何体统?”他笑嘻嘻的,也瞄了一下手表:“嘿,嘿。你也挺积极的。说吧,到哪儿去玩?”
  我非常恼火,脱口一句:“去我姐家,你敢吗?”
  “有什么不敢,不就是你姐吗,又不是你的班主任?”现在的小学生,可以不怕爸不怕妈,但对班主任敬若神明。所以,阿超如此调侃。
  到了我姐这儿,我先进了门,而且故意不介绍他。他有点尴尬,一边换拖鞋,一边结结巴巴跟佩珊说:“我叫阿超。半小时前,我才跟阿蓉……拍……拍拖,她就耍起了小性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
  佩珊就好喜欢他。
  这样,我跟阿超莫名其妙地拍拖上了。语文教研室的同事恍然大悟,笑我“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我没什么可说的,任凭他们把我跟阿超“捆”在一块挤兑,像7O年代地主老婆做地主老公的陪斗,那感觉好爽。
  我在家里也成了“专政”对象,只是感觉不是好爽,而是好苦了。同为处级干部的父母极力反对我找一个小学教员,他们脸上无光不说,还替我的将来忧心忡忡,佩珊去做思想工作,也被他们骂了个“体无完肤”。
  阿超很难受。他是一个外表随和、内心却很要强的人,一气之下辞了职,要去深圳投奔一个港商、他表哥的表哥,说等他阿超成了百万富翁再来娶我,并拉着我坐上他的摩托,午夜狂奔,然后在暴雨中急停,他跳下车,捧住我的双颊,说:“咱们存在共同的梦想对吗?”
  我点点头。
  “给我力量吧。”他的语气极具穿透力,令人着迷。
  甚至没有经过必要的铺垫,比如说一个长吻什么的,在那辆250CC的雅马哈上,我像一个女流氓似的,伸手拉开他的裤裆,向他献出了自己宝贵的贞操。
  父母并不知道阿超已远走深圳,为了使我不跟他在一起,急忙托关系,把我调离学校,到××储蓄所上班。这职业比较养尊处优,颈上系着所谓的“白领”,你穿着时髦衣裳,坐在明窗净几、四季如春的办公室,或按电脑或数钞票,悠哉游哉。那当然是整天吃粉笔灰比不了的。
  我的上司储蓄所主任,叫蔡勇田,三十几岁了,也不知为什么,还打着那个可怕的光棍,一副彬彬有礼又十分坚定的样子,让手下十几个未婚的女子都有点躁动不安。我并不躁动,但是不安,生怕哪一天上他的当。
  俗话说:“男人追女人如隔一座山,女人追男人如隔一层纸。”蔡勇田如贾宝玉一般被靓女们包围着,“那层纸”却仍像牛皮一般坚实,他的不动声色之于这些佳丽,恰似这些佳丽之于顾客——她们端坐在营业柜前,一展芳容,能让排队存取款的顾客耐心地等待下去。
  爱就是侵犯。在那个刻骨铭心的雨夜,把我“洗劫一空”的阿超,一直沓无音讯,连个电话也没有。日子一天天过去,过了半年,也许更长一点,我参差而寂寞的心,开始怀疑他的真诚。
  不少女友失望的爱情告诉我:男人都有征服的欲望,却未必真正看重你。当他说他爱你时,他被自己感动了,而一旦得到你的回应,男人就会格外清醒,格外拿得起放得下。在男人女人的游戏里,一开始似乎总是男人在追女人,而最终变化的结果却总是女人追男人,因为女人太容易认真了。
  我无数次地做着这样的梦:经过多年的逃避和等待,阿超终于来到了我家,拿着大把大把的钞票,傲慢而谦卑地送给我的父母。难道我们之间的爱情,竟然只是为了这庸俗不堪的一刻吗?
  每每想到这一点,我在镜子里就会看见自己的脸上,浮现出某种晦涩的笑容。
  有一天下午,我正在收看一部言情电影,午后的阳光使电视机反光,我依稀看到自己呆坐在电视机里的影子,像个十足的傻瓜。
  我在上班时,也常常发傻,一不留神,就会使帐款不平。
  蔡勇田找我谈话,问我为什么在精神上无从把握自己,“断线了吗?”他很直接。
  我不知怎么回答,但我的眼神可能默认了什么。
  他一笑:“我也有过类似的体验。自从我的女友到了澳洲……”说到此处,他一摊手,“生活就是这样,最美的、最浪漫的、最被人津津乐道的、最余味无穷的,大多是错的。振作起来。”
  他说最后一句话时,眯着眼睛眺望远方。屋外的阳光很曝,反衬出他刮得铁青的下巴非常潇洒,非常性感。
  几天之后,他约我跳舞喝酒。他蹦迪的样子很像个来自下层的油漆工,而喝酒时又很贵族化,仿佛酒有一根无形的筋骨,需要人慢慢“咀嚼”。他那现代男人的全面魅力,一下子就征服了我。我甚至想,阿超跟他比起来,只能算是半个男人。
  他还很善于利用一个女孩天生的缺陷,你明知他是在讨好你,但仍然心甘情愿接受他的阿谀奉迎。他说我的靓不叫漂亮,叫美丽,美丽即有内涵,暗藏智慧。冲他这句话,还有他那非常性感的下巴,我就上了他的床。
  起初,我的内心还充满对阿超的负疚感,但当你背叛了你曾经认可的东西,费尽心思找了许多理由,却发现自己竟自始至终站在反对者一边。
  很快,我的内心就坦然了。爱是一种气候,爱是常变的星辰,感情仿佛棋子,子起子落在冥冥中都有定数,没有绝对的真,也没有绝对的假、关键在于你要什么,以什么样的心情。
  我的父母也很欣赏蔡勇田,当然还包括佩珊。
  我就嫁给了他。
  像大多数夫妻一样,婚后我们有过一段相当幸福的生活。
  老托尔斯泰说过:“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我就不多谈了。
  慢慢地,我发现他是一个自我中心主义者,唯我独尊、随心所欲,他所做的一切无需告诉我,又要我无条件服从。他让我职辞,做“金丝鸟”,我不干,跟他吵了第一架。生活轰轰烈烈,我干吗要做个边缘人呢是不是?
  我的同事,他手下的靓女或准靓女,都很嫉妒我,一嫉妒起来,当着我的面,就一个比一个傲慢。我当然理解她们,所以保持着不亢不卑的样子。然而,在背后,我的第六感觉敏锐地捕捉到一种东西——她们总是以一种十分古怪的表情盯着我。
  有几个小姐陆续调走了。有几个小姐陆续嫁了人,丈夫基本上大款小亨。银行小姐的爱情比较实际,很大程度上,问题出在她们整天与金钱打交道的节眼上,无可厚非。剩下的几个“滞销”者,除了有一副被醋熘过的心情,好像还有一副鬼鬼祟祟的神态。
  有一天,我在一家酒店碰到一位已调走且嫁得称心如意的同事,她笑了那么一笑,提醒我注意蔡勇田,说他不仅不是一个相信天长地久的人,而且也不相信什么曾经拥有,他需要“不断拥有”。
  瞧我目瞪口呆的傻冒相,仿佛有意要彻底摧毁我的自尊心,她还佐证了一个事实:“阿蓉,恕我直言,你是咱们那个储蓄所10几个姐妹中,最后一个跟他上床的女人,所以他娶了你。”
  我昏头昏脑回到家里,质问蔡勇田为什么在感情上欺骗我。一直进行“暗箱操作”,像他给别人贷款那样?
  他先是遮遮掩掩,后来于脆打开窗子说亮话:“你在嫁给我以前,不也进行过‘暗箱操作’吗?告诉你吧,在咱们那个储蓄所,我还碰到过两个处女呢,只不过她们长得不太漂亮而已。”
  我一阵眩晕,跌坐在沙发上。
  他太厚颜无耻了。我发誓要同他离婚。
  “你看着办吧。”他笑笑,走了。我以为他到外面寻开心去了。谁知他到我爸妈那里恶人先告状,说我如何旧情难忘,如何无理取闹,搞得他鸡犬不宁。我妈当即打来电话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并警告我:如果闹什么离婚,她就不认我这个女儿,永远不!
  像佩珊一样,我也是个十分孝敬父母的女儿,从不敢违拗他们的意志。离婚的念头刚破土而出,就被踏上一脚,自然不甘心,而且想到自己跟蔡勇田将像一对锈在一块的螺钉螺母那样过日子,心里就不是滋味。
  恰在这时,阿超从深圳回来了,找到了我。在他表哥的表哥那里混了两年,并未混出个名堂,很憔悴,很伤感,很惭愧,觉得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我,认为他的爱人嫁给了一个比他有钱的男人很顺理成章。
  我瞧着他,心里阵阵地痛,悄悄握住他隐匿在桌下的一只手,轻轻说了一句:“婚姻有真假,爱情没真假。”
  他听了,几乎落泪。
  他仍然做他的小学教师。我频繁地从丈大的“藏娇金屋”到学校的“黄泥小屋”去跟阿超幽会,丝毫没有偷情的心理负担,自我感觉又好得一塌糊涂。“今年二十,明年十八”,爱情是女人最好的护肤霜埃一年之后,女儿茵茵诞生了。
  生产之前,我就预感到孩子的父亲可能是阿超,结果仔细一端详,就证实了自己的猜度,内心窃喜:我有了铁的理由,跟蔡勇田分手!
  “你简直疯了!”我跟佩珊透露这个秘密时,她惊叫一声,表示不敢把这消息传达给父母,并建议我隐瞒这个事实,好歹跟蔡勇田凑合下去算了。
  我犹豫了好一阵子,直到茵茵10个月时,才下定决心,鼓足勇气,向父母和丈夫摊牌。你可以想象他们的疑惑、愤懑和沮丧。到医院作了亲子鉴定后,蔡勇田主动提出离婚,但他并不跟我“私了”,坚持要上法庭。
  为了报复我,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丑,他的律师一再不怀好意地质询于我,逼我和盘托出一些难言之隐。我当时的情形,就像一只街头的猴子被别人尽情地耍弄着,后来好长一段时间,连哭的感觉都没有。
  蒙耻受辱地离了婚,家庭财产分文未得,而伤心透顶的父母又不允许我进门,我只好暂时寄住在佩珊这儿,但我无怨无悔,因为我还有阿超。
  然而,当我第一次送茵茵去给阿超看时,他三分激动七分不安,把孩子抱了一会,又还给了我,接着沏了一杯茶,客客气气地放在我眼前的桌子上,其后手足无措,十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