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暴君-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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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她!”粗暴的喊声、冷悍的面孔,精锐的黑瞳,熠侵此刻正面无表情地站在地牢门边,他的身后除了穆荦外,尚有一批护卫菁英。
“可以,除非你松了我的脚镣,也放了我。”燕楚放肆狂笑。
熠侵凛着脸,衡量了一下跟前的情势,“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同意?”
“她在我手上,你不得不从。”燕楚笑看了一眼被他胁持在手的唯语,凶狠的本性毕露。
“聪明,若让自己的女人死在你手上,这事传扬出去,我的确丢脸。”熠侵狂肆的眼牢牢地盯着唯语,眼中已闪出淡不见影的怒意。“这种女人我自有家规处置,不劳你费心了。”
“你答应和我谈条件了?”燕楚眼露喜色。
“穆荦,去松他的绑。”
熠侵一声令下,穆荦已进入牢中为他解开了脚镣。
燕楚小心翼翼地抓住唯语的手腕,不敢有一丝松懈。他谨慎的命令她一步步往门边挪移,直到他出了牢房将她整个人桎梏于手中。
“叫他们统统退下!”燕楚喝声道。
熠侵使个眼色,护卫队菁英立即靠过站去。
燕楚则利用这空档闪出了地牢外!此时正值三更天,又是个无月之夜,他庆幸地暗自浅笑。
熠侵也跟着走出地牢,沉着声说:“我的人全在地牢内,现在面对你的人只有我,你可以放了她吧!”
燕楚机警地看了眼熠侵,自知此刻若不妥协,倘若真激怒了他,自己也得不到好处。“成交,后会有期!”
突地,他将唯语往熠侵身上一推,趁隙纵身逃离。
穆荦正欲冲出追捕,却被熠侵唤住。“别追了,他迟早会露出马脚,我还等着看好戏呢!”他瞄了眼怀中脸色惨白的佳人,唇角绽放一抹别有意味的诡笑,徐徐又说:“你带着他们下去吧!我有几句贴心话想和我的女人谈谈。”
“是。”穆荦看了一眼唯语,摇摇头,退下。
顿时,宁静诡谲的夜彷佛只剩下他们两人的喘息声;熠侵端起唯语的下颚,语意轻柔地道:“好久不见了。”
“熠侵……我知道……我错了。”她羞窘地垂下螓首,不敢面对他锋芒内敛的双眼,太慑人了。
“错?有吗?不过是会会旧情人,我做人一向慷慨大方。”他难解的温柔目光却酝酿着雅泪光束,唯语明白,他不是真的不在意。
“别……”她梗凝无语。
“难道我说错了什么?”熠侵敛回柔目,表情中暗隐着几许痛心。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女人会罔顾他对她通融的情分,胆大妄为的乔装进入地牢就是为了见燕楚!
他更恨自己,为什么会因为她有孕而害怕自己一时把持不住伤了她,而强迫自己整天埋首于公事上,逼着自己躲得远远的!
天哪!原来这一切的一切全是他自己作茧自缚!她心里有的还是只有燕楚一人,他什么都不是!
他该恨她的不是吗?为什么到最后连恨意也一点点的被他心中那份不知名的感觉啃噬掉,渐渐在心底深处消逸了。
“你不是误会,我只是基于……基于……”唯语语塞了,她不知该怎么去解释这份纠葛不清的感觉,但她对燕楚真的只是感激并非情爱呀!
“基于那份刻骨铭心的感情是吗?哈……可见你一点也不想怀有的我的孩子。”因这个认知使得熠侵的心狠狠地被螫了一下。
“不是,你别乱揣度。”唯语心神俱伤地猛摇头,白皙的小脸几乎晃掉了仅有的血色,但她不甘受冤枉,她爱腹中的孩子。
“我没乱猜,你看见燕楚时兴奋的表情我还记忆犹新,怎么可能会错意?”在他眼阵深处闪过一丝危险的锋芒。
“什么,你看见?”
唯语倒吸了口冷空气,故作平静的表情已显得空乏无力。
蓦地,他玻鹱阋陨比说乃吧侔盐业卑壮绽聪放阌屑附锛噶街兀宰永镌诖蚴裁粗饕猓铱墒且磺宥!
迷蒙的泪已在唯语的眼眶摇摇欲坠,尴尬与难湛的情绪同时涌上她的心头,“你早知道我会来地牢?”
不可能的,这事只有她和采儿知道啊!
“你以为你身边有个多嘴的丫头有这种通天的本事,能知道我将燕楚押在地牢内这等军机大事?”
他嘴角泛起冷笑。
“你是故意要试探我?”唯语难以置信地想逃,却颠簸了几步,摔上地牢旁的草坪上。
她乱了!慌了!这事怎么会演变成这般难以收拾的地步?
“少伪装成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对于水性杨花的女人来说,你可真是高手,可惜我再也不会上当了。”熠侵阴鸷的眼凝住在她脸上,森冷的笑容令人抖瑟。
“你可曾上过我的当?”唯语突地反问。柔柔的脸庞复上一层凄然。
熠侵一震,登时刷白了脸。
“我知道你不曾,从来就不曾,也不敢奢望自己有本事让你上当,否则,你也不会独自把我留在净霈居数日,连来见我一面都懒得施舍。”
她那醉人的呢喃满是情挑,让熠侵心中一阵紧束,但他抿紧的唇却丝毫看不出喜怒!
“所以你就耐不住寂寞,跑来找旧情人一解寂寞之苦罗?”他似乎根本不为她的话语而感动,依旧是冷酷无情、坚硬如冰的语调。
但又有谁知道潜藏在他心底那份与日俱增且不该产生的感情,已严重侵蚀着他的心脏,他必须由伤害她的过程中求得安心。
唯语被他犀利的言词狠狠地戳了一刀,霎时肝肠寸断;她吃力地站起身,徐徐走向前,毫不忌讳地拉住他的手。
此刻,在他四肢百骸流窜的,是她指间滑动的一股撩动。
熠侵深吸了口气,故意忽略掉这种炽人的感觉,冷言冷语道:“被我说中,打算身体力行了?”
“熠侵,不管你信不信,我要告诉你,我……我爱你。”唯语已撇开所有,将万斛柔情倾倒而出,只希翼能求得万分之一的温柔。
好不容易将心中的话语原封不动地掏出后,唯语眉睫轻垂,静待着他的反应。
熠侵先是一阵错愕,随即一笑置之,“你只因为害怕我的处分,居然贩卖自己的感情?还是你想为我的慷慨大方做一番响应?老实说,你的回馈我没什么兴趣。”
他的一番无情之语仿若将她打至痛苦的深渊,将她贬为一个极力对他巴结讨好的女人!
唯语站在原地无创地发颤,脸色刷成一片惨白,原有告白的勇气已荡然无存。
他根本不相信她!
“为什么?”她异常狼狈地喊出口,泪盈于睫。
熠侵蹙眉不地冷睇着她,眼神犹如刀锋,“少在我面前卖可怜样,你那些骗男人的招数就不会换一换吗?我看了倒尽胃口。”他的眸突然转黯,窜过一道讥消的冷光,“或许,你拿另一种东西来回馈我,我会同意按受。”
此刻他活像是只被人激怒的狂狮,每接近她一步,唯语便一阵胆战,“你别吓我!”
他玻鹧郏酃馄骄皇枪哂械挠睦溏午浚拔也换嵯拍悖换岷煤冒恪!
抓住她的手臂,他倏然拔高身形,逐风疾骋,不一会儿工夫已到净霈居。他将她拋上炕,徐言道:“你刚刚不是抱怨我弃你太久吗?冷落佳人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我现在就来赎罪。”
唯语只能像惊弓之鸟般,定住身不敢稍移。他话语温柔,动作却出其粗鲁,黑黯的眸射出
亮得让人不敢逼视的冷芒,一股极剧的暗潮正回荡在他俩之间。
他只手抓住她的衣领猛然一扯,盘扣蓦地全掉落在炕下,须臾,肚兜已飘然落露出她因孕而特别圆润饱满的酥胸。
唯语急着抱胸企图掩身,脸色醉红如火。
熠侵魅惑地瞅着她,嘴角邪恶地上扬,“难怪有人说怀孕的女人最有韵味,果然所言不假。”
随即他伏在她的小腹上,细舔着她可爱的肚脐,他的欲望已火热地被翻搅起。
唯语仰头呻吟,嘴里出轻浅的喘息声;她娇弱的音律听在熠侵耳中宛若天籁,仅存的意识几乎被她的抽气声激荡地蒸发掉了。
然而,他依然强迫自己与她之间筑起一道防线,他——要折磨她。
他渐进抚触她湿润柔软且炽烫的私处,眼底有着热情的狼狈,粗暖的气息混乱地带着嘲讽,“瞧!都湿成这样了,我这是为我而准备的,还是燕楚呢?”
他的话猛地浇醒了她出轨的欲望,她猛然张开眼,却在他黯黑的眸底看见深奥难懂的冷酷。
“你明明知道,何必伤我!”唯语缩拢两腿,不再接受他的“侵犯。”
她更为自己的情生意动而不值,只因,这些看在他眼中只是可有可无的累赘。
“偏偏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仅知道我被人耍了。而那个始作俑者还恬不知耻的想拿”爱“来哄骗我,真不知她的爱究竟值几两重。”
在他飞扬跋扈的脸上有着明显的嫌恶,杀人的冷焰上他的眉间。
“不要侮辱我,求求你……”她含泪的轻啜声一点一滴的打进熠侵的心中,却全被他刻意的忽视掉。
“你除了会哭哭啼啼,还会什么?”熠侵满腔悲愤,她越排斥他,他就越想得到她。
霍地,他使劲扳开她的大腿,将自己的坚挺冲进她体内!顿时,理智这两字怎么写的他已经不记得了,他只知道自己疯狂的想要她、折磨她、让她一辈子忘不了他。
唯语敛住泪,被他的侵略弄疼了全身,但随即一阵阵属于两性纠缠的狂喜又袭上她每个细胞,让她为之轻叹。
她恨自己总是屈服在他的身体下,但心底已明了,这辈子她是再也逃不掉了,只因她爱死了他。
霍地,他抽开了身,不再怜惜,不再温柔,他倔傲冷硬的说:“既然你这么爱往地牢跑,从今天起,你就给我睡在那儿,孩子要与不要,随便你!”
语毕,他离开了净霈居,半晌后,来了几名侍卫,硬是将她押进了暗无天日的地牢。
第八章
“福晋……吉祥。”
采儿端着晚膳准备进地牢,却在门外遇上了老福晋!她暗自咋舌,福了福身。
自从小姐被关进牢房后,她一直深深自责,直怪自己那张留不住的快嘴。隔日便自缢陪罪,谁知却被穆荦救下,还吩咐她,贝勒爷已下令,今后她得专心照料小姐的三餐。
由此可见,贝勒爷还是关心小姐的。为此,她才苟活了下来。
“你就是衣唯语身边的丫鬟?我记得上次见过你。”老福晋闷闷地开口。
“是的。”
老福晋瞧了眼她手中的餐盘,“你要端晚膳进去?”
“是。”
“难道你不知道这里是地牢,自然有属于罪犯的伙食,你居然敢擅自做主,将王府里的粮食浪费在一个犯人的身上?”福晋尖酸刻薄地数落着。
“奴婢不敢,这是贝勒爷命奴婢做的。”采儿聪明搬出熠侵的名号,就是希望老福晋知难而退,别继续在这儿嘀嘀咕咕的。
老福晋突然道:“徐嬷嬷,把膳盘接过来。”又转首对采儿说:“你先退下,东西我们帮你拿进去。”
“这……”采儿迟疑着。
“难道你怕我毒死她?”
“不……奴婢怎么敢这么想。”采儿皱着眉,只好顺着老福晋的意思,不过,她总觉得留下小姐一个人对付她们,好象有点不妥耶!
“你把东西留下,下去吧!”老福晋颇为不耐地又说了一遍。
“是。”
采儿走后,老福晋与徐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