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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邪掳娇妾-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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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多次上门提亲未果,不知好歹的父女俩竟拒绝郑家的婚事,他在儿子的求情下上金鸾殿请皇上赐婚,以为可为儿子迎回如花美眷。
  谁知她的性子刚烈无比,当著他们的面自毁容颜,一张绝世丽颜就此染了污色。
  儿子就是太固执,明知她顽固抗拒还坚持要娶她入门,率领禁卫军上门施加压力,结果反遭她一剑掷穿心窝,来不及见老父最后一面就咽气了。
  痛失爱子的心情是悲愤难当,整颗心全绞在一起,不甘平白放纵凶手,于是上奏皇上,缉捕了三年却仍一无所获,皇榜年年张贴。
  这下子,她可逃不掉了吧!
  他要立刻入宫面圣,将弑皇亲国戚的罪名全推在她身上,就算皇上心里对征战将军的死耿耿于怀,此等大罪谁也包庇不了。
  她——必死无疑。
  “老爷,这样好吗?”王府内的人有目共睹,下毒之人乃尊贵公主。
  “哼!你懂什么,天高皇帝远,皇上哪能分辨真伪。”他只会震怒的下令斩首示众。
  “万一她不是害死少爷的柳未央呢?”又有一人要无辜牺牲了。
  少爷的风流浪荡人尽皆知,家中即有不少婢女惨遭蹂躏,她的容貌虽然中等,及不上公主的一半,但有好几回落单时,他的魔掌一样不放过的伸过来。
  若不是刚好公主传召;她不知要失身几次。
  “是与不是都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找个替死鬼,你想郑家被抄家灭族吗?”光是皇太后那关就过不了。
  喜儿一听,全身打颤地直摇头。
  郑国丈抚抚爱女苍白的脸。“女儿呀!爹这就入宫为你讨回公道,绝饶不了那个小贱人。”
  床上的人儿似乎焦躁不安,眉头高蹙地极力想张开眼皮,可是无人察觉她的一番挣扎。
  “喜儿,好好看著公主,稍有差池我要你陪葬。”对于下人,他一向严厉。
  “是,喜儿会睁大眼睛提著心,绝不敢有半点疏忽。”呜!她好命苦。
  “嗯!”
  郑国丈离去一会儿后,正为郑丹翎拭汗的喜儿发现主子睁开了眼,乾涩的唇瓣似乎在说著话,她连忙倒了杯水沾湿一喂。
  “公主,你哪里不舒服,快告诉喜儿。”她好去找太医或……偷跑。
  “爹……爹……不……入宫……”她断断续续说著含糊的话。
  服侍公主多年的喜儿大略听出她的意思。“你不要老爷入宫?”
  “不……让她……死……”
  “公主的意思是不许王爷的小妾死是吧?”为什么,她不是恨之入骨?
  郑丹翎森冷的一笑。“不成全他们……我要……他们连死都……不能在一起……”
  原来如此。
  “叫爹将……将她发配边……边关……军妓……生不如死……”伤重的她仍恶毒的算计著。
  喜儿闻言为之咋舌,公主的心肠真是毒辣,不让人家生死相随倒也罢,还要将情敌送往边关为妓?
  边关的女子极为稀少,而军士们个个又如虎狼般饥渴,她就曾经随公主上红帐一探,一个活生生的军妓就这么给拖走,同时应付数十个男人不支而气绝。
  女人的妒性真是可怕,猛如出柙的野兽,难怪王爷宁死也不娶她。
  “喜……喜儿,我的手脚……为何动不了……”郑丹翎眼露杀气的瞪向她。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摆公主架子,喜儿心一恶的说:“太医说公主的筋脉尽伤,恐怕……不行了。”
  “不——”
  大受刺激的郑丹翎低厉一咆,随即眼前一黑地厥了过去。
  “啊!惨了,该不会……”死了?
  喜儿心头一骇,后悔不该多嘴,虽然她转述的是太医的诊断,但是她没存心要逼死人呀。
  她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还好没死。
  咦,不对。她似乎放心得太早,万一公主醒来后,向老爷告一状,那她的脑袋还能保得住吗?
  不行,做人要自私些,自个儿的主子们都是凶残性格,她要不走还有命留吗?
  心念一起,她忙著打包行李,顺便把郑丹翎房里的珠宝首饰一并带走,有了这些,她一辈子吃喝不完,何必看人脸色供人使唤。
  门一阖,房内静谧无言,连呼吸声都薄得几无听闻。
  只留孤独的娇娇女。
  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或许吧!
  御书房里有个头疼不已的人物正扶著额,两道粗黑的浓眉扬起半天高,眼底的不耐烦显然易见,可是没人体恤他的为难。
  堂下跪了一男一女,口口声声喊冤要他作主,他能作什么主?太后都快和他翻脸了,云贵妃也好些日子不同他说话,他这个气闷的皇上做得窝囊呀!
  “皇上,你一定要还老臣一个公道,此妖女若不除,国之本将不保矣!”
  “皇上,翎儿好生委屈,你不能坐视不理,应早日将丧尽天良的凶手绳之于法。”郑国丈和仪妃一人一句哭诉著,好似受了天大的冤屈不得平反,哭得人心烦气躁。
  “郑国丈,你说脸上有疤的丑女是毒杀王爷的主谋?”他下意识的往内室瞧去。
  “正是。”他连连点头。
  “长平公主的伤也是她造成的?”
  “是的,皇上,小女仍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太医说……复原的机会不大。”他哽咽地拭拭泪。
  赵扩沉吟了会,抚抚长须。“你说她是征战将军的义女?”
  “是。”
  “还是杀害你儿的原凶。”罪名倒是挺多的,件件都非死不可。
  对于征战将军的死,他有些介怀,毕竟是国家难得的将才。
  一时识人不清胡乱下旨,这回可尝到苦头,西夏人率兵来犯,朝中无将可领兵上阵杀敌,唯一的希望却又“死”了。
  思及此,他的眼角往后一瞄。
  “是呀,皇上,小儿死得好惨,你要作主为小儿讨回公道,不然他死都不会瞑目。”
  肉都快腐光了还瞑不了目吗?“国丈可曾想过,征战将军府邸一百多口葬身火场的悲惨?”
  “呃,这……他们是怕皇上降罪才畏罪自焚,老臣也深感痛心。”他微慌地佯装难过的表情。
  “一百多条人命换你儿子一条命够本了,这条罪就免再提起了。”只为了一已之私害了一府人命,是他胡涂了。
  郑国丈不甘心地抬起头。“皇上,是柳未央抗旨在先,欺君在后,论罪当诛九族,怎能一笔抹清?”
  “可是朕记得很清楚,国丈当日是说,他们两情相悦却碍于国舅爷无功名在身,所以杜将军故意从中作梗,硬要拆散小两口,所以恳请朕下令赐婚。”
  当时他说得十分愤慨,又有仪妃在一旁推波助澜,因此他才允了此事,连同临淄王爷的婚事一并处理。
  唉!却同时害了两个良将贤臣。
  “这……”郑国丈有些惊心地冷汗直冒,以眼神暗示女儿拉一把。
  仪妃见状,柔声一嗲。“皇上,事过境迁的往事就甭提了,谁喜欢谁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人都死了。”
  “是呀!人既然已死就别再追究,国舅爷那回事就此抵销了。”赵扩顺著她的话尾接下去。
  “嗄?!”怎么会这样?“皇上,杀人者偿命乃祖宗律法所定,岂可抵销?”
  “朕问你一句,杜将军一家百来条人命该向谁索,朕吗?”他严肃的说。
  她顿时哑口无语,一阵心慌油然而生,似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皇上,小儿可是国舅呐!怎能和市井小民相提并论。”在郑国丈眼中,平民百姓都不足以一提。
  全是贱民。
  “杜将军为朕保卫疆土,功在社稷,朕失去的是一名忠臣名将,那小小的国舅有何功勋可言?国丈的心态可议。”
  三宫六院嫔妃无数,一国之君的“国舅”何其多,是他的纵容造成国本之流失,养丰其自大,无视王法存在,自以为是的骄态。
  一个国丈敢无法无天的公然欺君,是他的愚昧不清才会留下诟语,妃子的蜜语得少听些。
  “皇上,你怎么净为外人说话,小儿虽无功勋,好歹是仪妃手足,不看僧面看佛面……”
  “爹,别说了,小心触怒龙颜。”仪妃扯扯爹亲的袖子,要他少言少是非。
  伺候皇上多年,她哪会听不出圣意的偏袒,事有蹊跷,不可轻忽,此乃宫中生存之道。
  “仪妃,朕该看你的面子不辨是非,曲直不分地任由外戚坐大吗?”
  “皇……皇上,臣妾惶恐,是父亲拙于口舌一时过于冲动,只因爱女心切,请皇上息怒。”她连忙地头一低,急于护父。
  “长平公主的伤真是出于柳女之手?”他倒要瞧瞧这对父女如何辩解。
  “是的,皇上。”郑国丈谦卑的回话,心中颇为不快。
  “临淄王爷亦是她所毒害?”
  “千真万确呀!皇上,此人不仅面丑还心狠手辣,得不到王爷宠爱就想杀了他。”
  “是吗?可是朕听说王爷非常宠溺那名小妾,甚至有意扶正,才会引起长平公主的妒意。”他又不经意地瞟向屏风后。
  “皇上,道听途说不可尽信,王爷是何等尊贵,怎会迷恋一名不见经传的丑丫头。”他极力抹黑事实。
  突然内室传来重物落地声,赵扩不以为意地微微掀眉,闲懒地托著龙腮,一干太监亦恍若未闻地煽著风。
  仪妃疑惑的一问:“皇上,里面是否有人?”
  “没事,太监在打扫,大概是搬东西吧!”希望不是他中意的那组玉床。
  “喔!”可听声音不像,倒似击碎玉石类之音。
  郑国丈不见皇上做出裁断,十分不满地扬声。“皇上,请下旨追拿妖女吧!最好就地正法,以彻效尤。”
  “是朕大,还是国丈大?”哼!竟敢管到他头上来了。
  “呃,当然是皇上大。”但他心想,丈人自然比女婿高一辈。
  皇上故意思忖地点点手指。“这样吧!此事涉及太后的亲外甥,朕就派个大臣下江陵查个仔细,说不定有共犯逍遥法外。”
  “嗄?!”郑国丈为之一怔,脸上愀然变色。“何……何必劳师动众,长平公主的话不足以为信吗?”
  “朕是很想相信,只是国丈不是说长平公主重伤昏迷,试问无意识者如何开口喊冤?”
  “这……”他顿时手脚发冷。
  “皇上,长平公主虽然不省人事,可她的侍从婢女都在,妾父不敢扭曲事实。”真会被爹害死。
  仪妃的适时解危,让郑国丈松了一口气。
  “朕又如何得知侍卫、婢女不曾被主凶收买呢?还是派个人去查查较安心。”他说得很慎重。
  “不成。”郑国丈突地提高音量,颇有责怪之意。“难道皇上不相信老臣?”
  “你敢对朕咆哮?”龙颜一镇,顿时让郑国丈气短。
  “老……老臣不敢。”
  “天下有你不敢的事吗?朕是不相信你。”连皇上都敢吼。
  “皇上——”他诧异的一呼。
  赵扩面一正,肃穆的问:“朕问你,你可曾欺骗过朕?”
  “没……没有,老臣对皇上向来敬重,一片赤心可表日月……”他还没说完就遭喝止。
  “朕再问你一次,若有欺君行为呢?”他倒要看看他怎么自救。
  郑国丈瞟了瞟女儿,不解皇上之意。“呃,欺君……是大罪,是该诛九……呃,要看情形下定论。”
  女儿的眼神闪烁,他自然无法理直气壮,生怕说错一个字,便会惹怒皇上。
  “唉!国丈,朕给你悔改的机会,可惜你仍仗势著仪妃与朕的关系大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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