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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反贪局专案-第6章

小说: 反贪局专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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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你有没有嘱咐过你妻子不要掺和这种事,你不要接钱?”
  马:“没有。”
  问:“你同意她替你收钱,就构成那么夫妇共同受贿,这在当时想过吗?”
  马:“没有。”
  问:“你在吉林看守所你妻子为你四处活动、干扰办案是谁的主意?”
  马:“我的。”
  问:“你让你妻子在外边为你四处活动,没想过会把她牵连进来吗?”
  马:“我对不起我妻子。”
  问:“那是肯定的,但我想话不能说得怎么简单。一开始你同意你妻子和你一道收钱造成你们夫妇共同受贿,你接受审查后又让你妻子为你四处活动、干扰办案,这是又一次害了她,你们夫妇关系既然这么好,为什么你会这么做?”
  马:“我对不起我妻子。”
  马向东连连说“我对不起我妻子”,但是不知为什么我不能从他的嘴里、眼里、话里、心里感觉到他对章亚非一如章亚非对他的感情,更清晰的感觉他说这话主要是在敷衍我、对付我。当然,非常可惜在南京整个的采访中,我也没能有机会和章亚非一次面谈(办案不允许),不了解章亚非内心到底怎么想,
  我只有从老马那里继续挖东西——
  问:“你在外面赌博的时候你妻子知道吗?”
  马:“不知道。”
  问:“一次也不知道?”
  马:“个别的时候知道。”
  问:“你妻子劝过你吗?”
  马:“劝过,我没听。”
  问:“你收钱的时候她劝过你吗?”
  马:“经常劝我,让我注意一点。”
  好容易有点要美好一点的东西,没想到只是让他“注意一点”。
  好多好多次我真希望章亚非是一个爱到单纯、爱到能消灭丈夫在政治上被金钱引诱每一次闪念的“贤达”之妻,然而事实上我也说不清在他们夫妇共同受贿的问题上到底是谁更为金钱所引诱。据泰明说他用他同学的50万给马向东“进贡”的时候,钱根本就不是交给马向东而是存了一张存折由他本人直接交给章亚非的,存折上写的也是所取章亚非名字的谐音,章当时接过存折根本没有拒绝,就是反复问泰明:“你的同学可靠不可靠?”然后“叮嘱我别让你同学出去乱讲”!马向东在等待被执行死刑
  应该说知道了这个细节,知道了章亚非在替丈夫收钱时原来竟是这样的平常、自然,知道了章亚非在收下50万巨款的时候,并没有手忙脚乱、战战兢兢,我对这个女人心存的那份美好的希冀也就绝望地破灭了 。那一刻,我想哭,为我 “希冀的绝望的破灭”而想哭,为章亚非看来没有怀着对丈夫高尚的爱而想哭,为世上到底有没有“高尚的爱”而想哭,为世上到底有没有那么“高尚的女人”而想哭我就是想哭!
  马向东在东北“扛”了17个月,到了南京只有4天就“吐噜”了他的全部罪行,然后他给章亚非写了一封信,其中有一句话让心里哪怕还有一点情感的女人都会感动:“即使我在你面前长跪不起,我也不能表达我对你的悔罪”,我不愿意继续否定马、章之间没有什么真正的感情的想法,章亚非就是在看了丈夫的这封信后才打破了她那比马向东还难开的口,开始交代实质问题。我还是不明白丈夫犯法,她也犯法,丈夫有罪,她也冒着犯罪的可能为丈夫四处活动,丈夫不“扛”了,她也不“扛”了,这样的女人,到了这份上,究竟是为了什么?
  终于有一线之机,我们的摄像人员被允许进入章亚非的监区进行拍摄,回来我听说章亚非在他们的镜头里正在跟监友聊天,一边聊一边笑,一边笑还在一边不停地嗑瓜子。对于人这下我可是更糊涂了。
  一个“两面”市长的悲剧 无法面对老百姓
  1999年底,当20世纪即将结束,21世纪的曙光就要降临的时候,在沈阳市,一座雄伟壮丽的21世纪广场落成了。在广场中心的世纪钟下,埋藏着《本届市长给百年以后沈阳市长的一封信》。
  这位本届市长叫慕绥新。
  这已成为历史。
  100年以后我们都死了。
  百年以后的人们会怎样评价今天的事情呢?
  无法面对老百姓
  他们进来的时候,前市长和他的妻子并未改变姿势,虽然梅花听到敲门,说了请进,但仍然一只手搂着老慕的脖子,一只手给他梳头,脸贴脸给他唱歌。
  老慕躺着,她半躺着。
  本来办案人员在楼下已经跟梅花见过面了。她穿得很薄很露地跑下去。办案人员说要带她去谈话,她说必须征得老慕的同意,便跑上楼来再无下文。
  这样办案人员才跟到楼上。
  这个美丽的女人经常在公众场合表示对老慕的爱情,比如老慕出国回来,她到机场去迎接,不仅献上鲜花,还要热情拥抱,这回表现得更加生死不渝。
  进来的人说:“慕绥新同志,我们要请梅花同志去谈谈。”
  老慕很不高兴:“要谈就在这儿谈!”
  他摆出了市长的派头。
  不过当时他不是市长了。
  那是2001年2月6日,他已被迫辞职近两个月。震惊全国的“慕马”案中的马已经暴露,这回轮到了他。他的前妻贾桂娥交待了许多问题,现在该现任妻子梅花交待了。先扫清外围。中央纪委办案很慎重,慕绥新这个沈阳市市长,副省级干部,没有确凿证据,是不能轻易动他的。
  迈着沿重的脚步,慕绥新走进法庭
  进来的办案人员说:“慕绥新同志,我们不是跟你商量,我们是代表组织通知你,让梅花跟我们去把问题说清楚。”
  慕绥新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份和处境,说道:“那行吧,去吧!”
  还是一贯的风格,办事不抹叽,要么不答应,要么痛快答应。
  当时慕绥新是躺在病床上,到这一年的8月,他坐起来了。
  坐起来的原因并不是病情减轻,而是心情放松了。什么事情都是有个结果才好。犯罪也一样。没有彻底交待之前总是非常害怕,硬扛着,灵魂不得安宁,很受罪。交待了也就交待了,天并没有塌下来,心情反而平静了。他升华了,大彻大悟了。所以他愿意坐起来,打起精神,跟记者长谈。那时候他把所有的问题都交待了,想跟记者好好探讨一下,他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他说:“已经到秋天了,我能感觉到凉意了。”
  他开始回忆过去的事情。
  他说:“那是98年换届的时候,是我提议宣誓的。因为当时代表们的选举气氛很热烈,票数也很集中。我就产生了一个想法,我们能不能面对选举我们的人做一个承诺,这样也成为约束我们自己的一把尺子。我们一起喊了一些誓词,主要是这么几句话:‘依法从政,廉洁奉公,牢记宗旨,报效人民。’因为我知道,上任后会面临着很多新的困难和问题,有些问题靠我们的智慧可以解决,但有一个问题是我们自己很难解决的,那就是腐败。只有把我们交给群众,在群众中亮相,把我们的诺言喊出去,我们才有可能更加严格地要求自己,闯过这一关。代表们都站起来,为我们欢呼。”
  从录像上我看到他的眼里闪着泪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也许为没解决好腐败的问题而遗憾吧。虽然宣了誓了,喊了,说了,讲了,做的却是另一套,没有“廉洁奉公”,而是收钱受贿,整天打壶不认锡,不知不觉地腐败了。
  也许他在想,现在沈阳市人民会怎么看待他。
  他沉痛地说:“我非常地内疚,非常地对不起我的老百姓。”
  低下头去,半晌没有再吱声。记者很尊重地给予他沉默的时间。
  “面对自己的老百姓,我做了一些自己不应该做的事情。”
  说完这句话没有再沉默,而是激动起来:“我没有办法以我的脸去面对这些老百姓,我怎么和他们去讲?我平时在会上讲的是什么,而下面做的是什么?我没有办法面对他们。所以我曾经要求中央,对我的罪刑在审的时候能不能异地审,不要在沈阳审,因为我不想再伤害我非常热爱,并希望为他们做一些事情的人民了,他们太忠诚,太老实,他们在我身上寄予许多希望,我却欺骗了他们,我不希望他们再受到伤害。”
  他以为,老百姓已经对他恨之入骨了。
  但是,实际情况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严重。
  他说对了,“他们太忠诚,太老实”。老百姓竟然没有特别恨他,也就是说,没有太大的民愤。认为他虽然犯了罪,却也为沈阳人民干了一些事情。
  我到沈阳后接触了许多人,包括干部和一般市民,他们对“老慕”的印象还不算最坏,认为他是一个能干事的市长,城市建设,路的改造,等等,等等。他们有自己的一套逻辑,他们说,一点不贪很难做到,既然如此,那就在贪的时候,多为老百姓办些事情。最可怕的是,既贪又不给老百姓办事情。
  善良的老百姓把对干部的要求已经放得很宽。他们对腐败有了很大的承受力,再不像以前那样,干部吃顿高档宴席也义愤填膺。他们早就想开了,吃吧,玩吧,捞吧,造吧,只要把经济搞上去,让老百姓多得点实惠就行。
  况且,老慕还不爱玩。
  慕绥新除了干工作,下班准时回家,从来不去娱乐场所,更不与女人鬼混。在与前妻共同生活的日子里,白天很威风地当市长,晚上回到家里好歹吃点剩饭,便独自看电视。贾桂娥在经商,总是很晚才回来。他对妻子把嘴唇画得通红很反感。
  那时候他的心里已经有了梅花,不过他的自制力很强,不经常见面。他对家庭有责任感。可是他越来越感到,这个家庭快维系不下去了,不仅因为感情,而且还因为经济。贾桂娥打着他的旗号经商办企业太出格了,要给他惹祸的。他向有关部门发下话去,贾桂娥不代表他,不能给她办任何事情。但是不管用。方话不入圆耳朵。
  也许一开始就错了。
  那是1970年,他从清华大学毕业,被分配到冶金部设在鞍山的第三冶金建筑公司下属的一个机修厂,当然是下车间当工人。同去的有16名大学生,除他以外都陆续地与车间女工结了婚。他身高1米80,英俊潇洒,会拉小提琴,在清华当过乐队指挥,想找个有文化素养的姑娘。
  这时候中专毕业的绘图员贾桂娥出现了。在师傅们的撮合下,二人谈起了恋爱。但谈了两个月后,慕绥新觉得她太俗,想结束恋爱关系。
  这对痴心爱他的贾桂娥是个打击。那时慕绥新已经调到文艺宣传队,她生怕这位帅哥被别的姑娘抢走了,马上就神经了,疯了,寻死觅活,家长也找上门来施加压力。他只得跟她结了婚。
  然后就有了两个女儿。过日子,忙工作。然后知识分子的春天就来了。包括慕绥新在内的16名大学生都受到重用,当了官。
  那15名大学生像当初很快找工人结婚一样,又很快地全都离了,找到自认为档次较高的女性结了婚。慕绥新没有这么干,尽管贾桂娥在16个女人中排名并不靠前。
  这么做是对了,还是错了?就算对了吧。但生活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这次对了,并不能担保下次也对,不能担保你永远不迈错步。生活是很危险的。那种危险往往出现在你感觉不到危险,反而觉得很安全的时候。
  那个年代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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