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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凭什么要被你侮辱-第25章

小说: 凭什么要被你侮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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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晓丫认出了这位满脸起皮的护士,窝在心里的火“腾”地烧起来,她嚷道:“她没死,你为什么不给她用药?没钱时你不给她用药,付了钱你还不给她用药,你怎么那么狠心,盼着她死啊!”
  “你疯了,她早就断气了,你这不是折磨死人嘛?”
  “你才断气了,”梅晓丫骂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一脸的臊疙瘩,就是坏心憋出来的。朱慧怎么你了,你处处跟她过不去,一心想整死她,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护士气紫了脸,拿着手里的吊瓶朝梅晓丫奔过来,却被另一个护士拦住了:“你别冲动,跟她叫什么劲啊?你还没看出来,她已经疯了。”
  梅晓丫嘿嘿笑起来:“疯了,对,你们全疯了。”她走到朱慧跟前,一只手搂住朱慧的头,轻声道:“慧啊,你听到没有,她们说我疯了,你起来告诉她们,究竟是谁疯了?他们说你病了,昏了,我都信,可现在她们说你死了,这不是活见鬼吗?”她把朱慧的手举起来,“呶,她还向你们招手,”又把朱慧的头撑起来,“呶,她还向你们点头……”梅晓丫胸有成竹地对护士说:“如果她死了,能向你们招手、点头吗?实话对你们说吧,她是睡着了,若是她醒来,听到你们的话,一定会教训你们,她的力气可大了,潘瘸子你们知道不,就是瑞安公司的老板,力气那么大,想强奸她,都没有得逞,你们俩她不用使劲,就能从窗户扔下去……”
  两个护士慢慢朝后退却,带上门后,脚步声跫然响起……
  二十一、骨灰盒里的姐妹(1)
  “丫头,丫头,你醒醒。”
  “姐姐、姐姐、你醒醒。”
  梅晓丫睁开眼睛,看见床下站着一老一少两个女人:老的是她同病房的老奶奶,她满头的银发雪花似地在屋子里闪烁。小的是她顶讨厌的,朱慧同病房那个吃独食的小姑娘。
  “丫头,你这是干什么呢?你快下来。”老奶奶说。
  “奶奶,我不能下去,我在给朱慧捂身体呢,你不知道,她的身体好冷呢,冷得就像冰一样。”
  “姐姐,她已经死了,她的身体再也暖和不起来了。”小姑娘说。
  “快打自己的嘴巴,你的嘴真臭。她没死,她是装的,她可会装了,你们谁都不知道。在派出所为了逃避罚款,她装病,装得连崔警官都害怕了。在这里,她为了逃避体验,又装疯,装得连我都被唬了……”
  “她没死医生为什么不救她了,反而让我们来劝你……”小姑娘问道。
  “他们怕我们没钱,所以才不救她的。”梅晓丫说:“我们本来是有钱的,可是因为我轻信了恶人,输了官司,就没钱了。没有钱,他们就不给药,想让她病死。可她是我的亲姐妹,我不能眼瞅着她病死,我要救救她……”
  “丫头,她是真死了,你别伤心了,赶紧通知她家里人,帮她操办后事吧。你现在就去吧,我们来帮她洗身子,晚了就来不及了。”老奶奶边说边过来拽梅晓丫。
  “奶奶,”梅晓丫推搡着,“她没死,不信你看嘛——”她想把朱慧的手举起来,可朱慧的手像灌了铅,抬不起来。她又去撑朱慧的头,仍然抬不起来。她俯到朱慧的耳边说:“慧啊,你别使劲,你一使劲,身上像被冻僵了一样沉重,我搬不动你。你就招招手,点点头,让她们知道你没死,不然他们不会给你用药了,还会把你赶出医院,像死人一样扔到停尸间里……”
  这时朱慧的脸已经变了颜色,仿佛深秋被滤干水份和颜色的枯叶,显得毫无生气,刺眼的伤痕,也因为背景的灰暗,变得模糊起来。“天呐,你不光身上冰凉,脸上也吓人呐!”梅晓丫用手肚飞快摩挲她的皮肤,希望那馋人的红润能重新回到她的脸上来。可是她的努力是徒劳的,朱慧的脸色已经不再有变化,羞涩和红润像一尾美丽的鱼儿,永远游离她的面颊。“喔,你是饿了。”梅晓丫恍然大悟,“你瞧我这臭记性,忘记给你喂饭了。”梅晓丫对祖孙俩说:“她可馋了,一顿不吃就生气,她一生气,脸色就变成这副样子。你们等一会,等她吃完饭,脸色就好了。”梅晓丫掏出糍粑,在鼻子上嗅嗅,深深地吸口气,又放到朱慧的鼻孔前,“你嗅嗅,油炸的,香死人。”糍粑凉了,比朱慧的胳膊还僵硬,梅晓丫费了半天劲,也没掰开,手腕的伤口又流出血来。她像母亲那样将糍粑一角含到嘴里捂着,热了又拿出来,“你吃吧,这头上已经很软和了,你怎么不张嘴呢?你的牙齿像被焊住了,怎么也掰不开呢……”
  祖孙俩流着泪,驾住梅晓丫朝外拖。梅晓丫挣扎着,叫唤着,可动静都在嘴巴上,身上连一点力气都没有。她从集市上跑回来,人就像着了一团火,现在火熄了,人成了一撮灰。
  大门的玻璃上挤满了小脑壳。见到梅晓丫出来,小脑壳都缩到了门后。梅晓丫也挺得意,因为她也没有被这么多人关注过,更令她得意的是,大家都犯了错误:以为朱慧死了。一个男的挤进来,他一只手托住梅晓丫的腰眼,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腿,稍一用劲,便把她抱起来。梅晓丫惊愕地扭过脸,见是邢勇,脸“腾”地红起来。“你放下我,你这是干什么啊?”梅晓丫的腿交替蹬着。邢勇并不理会,他抱着梅晓丫,朝楼下跑去。邢勇跑不动时,脚已经踩到雪松旁边的长椅上,他用嘴吹掉上面的积雪,将梅晓丫放上去。
  “你干什么?光天化日……”
  邢勇用手堵住梅晓丫的嘴:“你别说话了,我什么都知道了,你没看到大家都围着你吗?我再不抱你下来,你不定还要怎么闹呢!”
  “我闹什么?闹笑话?他们才闹笑话呢!”梅晓丫将邢勇的脖子勾下来,悄声说:“他们说朱慧死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邢勇瞅着她的样子,流出了眼泪:“丫啊,我送你回去吧?”
  “我不。”梅晓丫拒绝道。
  “你不回去给我做饭了?饺子都搁在案板上呢!你不给我煮我怎么吃啊?”
  提到饺子,梅晓丫嘴里溢满香气,可一想到有古所长的份,香气又变成了恶气。她对邢勇说,“你能不吃饺子吗?把那些饺子扔掉吧,扔到大街上喂狗吃,以后我给你包更好的饺子。你是不是饿了,我是糊涂了,你已经一天没吃饭了。”她从口袋里掏出那块糍粑,塞到他的手里:
  “你吃吧。”
  “好好的饺子干嘛要喂狗?”看到梅晓丫递过来的糍粑,邢勇就着泪水,嘎嘣嘎嘣嚼起来。看到他吃得津津有味,梅晓丫叹息道:“你真行,像快刀剁瓜菜似的。朱慧的牙齿原先也厉害,嚼得比你还要响,可现在不行了。刚才我喂给她,她连嘴唇都张不开了,牙齿像焊在一起,怎么都掰不开。这可不是装的,她什么都会装,装得比谁都像,独独吃不行……”
  “这是你给朱慧买的?”邢勇停止了咀嚼。
  “是啊。”梅晓丫问答,“可惜她吃不动了,你真有口福,若是她没病,轮不到你呢!”
  “丫啊,咱走吧。”
  “到哪去?”
  “咱回家。”
  “我不。”
  “你咋这么犟呢?在这让人看耍猴啊?”
  “我不能走,我一走他们就会把朱慧抬走。他们知道我们没钱,可我们还想看病,就想这么卑鄙的法子,撵走我们。可我们偏不走,我就守在这里,我看他们谁敢把朱慧抬走!”
  “丫啊,你受刺激了,怎么可能所有人都是坏人呢?朱慧确实死了,难道连我的话你也不信了么?”
  “她没死。你们为什么一定说她死了呢?就因为她没钱,连活下去的权力也被剥夺了么?邢勇,你别劝我走,我一走,就再也见不到朱慧了。”
  “我们去给朱慧取衣服,马上就回来。你看朱慧身上的衣服多脏啊,从进医院她就没换过,都有味道了,你不想让她漂漂亮亮的吗?”
  “想。”
  “那我们去给她拿衣服吧,你坐我的摩托车,你最喜欢坐我的摩托车是吧?”
  梅晓丫嘿嘿笑起来,乖乖坐到了后座上。
  正在院子里凉被褥的郭奶奶见到梅晓丫回来,显得很高兴也很兴奋。她眯缝着一双慈祥的眼睛端详梅晓丫:“瞧,我没哄你吧?獾子油就是管用,前几天你的脸还像狗啃的,眨眼就好利索了,啧啧,这皮肤多水灵啊!”
  梅晓丫笑得咯咯响,郭奶奶顿时傻眼了,她发现梅晓丫冲她笑的时候,眼睛却像钩子一样挂在她的脸上。她使劲摩挲着自己的脸,她的表情被梅晓丫眼神中那种陌生的东西震住了,“丫头,你这是……”
  梅晓丫从口袋里掏出一面镜子。把亮面对着郭奶奶,嘻嘻道:“奶奶啊,好不好看要让别人说,哪有自己夸自己的?”
  郭奶奶推开面前的镜子:“丫头,我这是说你哩,你怎么了?好好的怎么连话都听不明白了……”
  邢勇在一旁给郭奶奶使个眼色,被梅晓丫捉住了。梅晓丫嗔怒道:“你这是干什么?噢,你在给她使眼色,想骗我什么你就直说,这是何苦呢?我的眼睛好痛,不喜欢在你俩之间转来转去,你说吧,想要干什么……”
  邢勇把梅晓丫搡进房里:“我们不是说好给朱慧找衣服的吗?怎么又扯起闲蛋来啦?”
  梅晓丫将指头竖在唇上,嘘了一声:“对,对,给朱慧找衣服,她的身上臭死啦。再不换衣服,人家更得撵她啦!”
  朱慧没有箱子。朱慧原来的箱子是铁杉木做的,又大又沉又爱招虫子,衣服放不了几天,便拉拉塌塌缠丝头。离开技校时,她把箱子扔在寝室里,只提着编织袋。邢勇闷头在编织袋里寻摸了半晌,沮丧地说:
  “朱慧没有好衣服哇,这都是些破烂嘛!”
  “朱慧没钱,哪里有好衣服呢?就是这些衣服,也是同学们捐献的,她压根就没买过衣服。”
  邢勇回到院子里发动摩托车,梅晓丫追出来:“你干嘛去?”
  “去给朱慧买套新衣服。”
  “干嘛要买新衣服,干净不就行啦?”梅晓丫说:“我也没有新衣服,要买你就给我买吧。你给朱慧买,郑魁知道了,多难受……”梅晓丫一把拽住后车架,说什么也不让邢勇走:“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们全都是骗子,你们良心全都被狗吃了。你不是给朱慧换衣服,是给她买衣服,买寿衣!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替他们卖命,卖朱慧的命,这可是丧尽天良的事啊,你连丧尽天良的事都干呐!我真是瞎眼了,怎么看上了……”
  “啪——”邢勇抬起手,狠狠抽了梅晓丫一巴掌。梅晓丫的身体像片羽毛慢悠悠地倒下去了。邢勇抱起她,声音哽咽地说:“丫啊,对不起,我不得不这样做,你睡一觉醒来就什么都清楚了。”
  两天以后,梅晓丫睁开了眼睛。一个人坐在她的床头,模样比水中的景象还要模糊。梅晓丫使劲揉着眼睛,这个形影才渐渐清晰起来,是郭奶奶。“郭奶奶,我的头里钻进了苍蝇,嗡嗡地叫个不停。”梅晓丫说。
  郭奶奶倒了一杯热水,又把滚烫的手挨到她的额头上。“老天,你整整睡了两天,不魔怔才怪呢!你就这样睁着眼睛躺一会,头就不会叫唤了。”
  “我睡了两天?”梅晓丫声音慵倦地问:“我咋睡那么久?”她问这话的时候,她感到头陡然不聒噪了,里面一片岑寂,像块墓地,仿佛还下了雪,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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