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异闻录-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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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眼居然还笑呵呵跟那女人海侃的凤歌,我耸耸肩看车窗外头。
今年还没见下雪,但的确已经是深冬了,天空都灰蒙蒙的,快分不清云朵了。长长一片的田野都是褐黄色的,看着没什么美感。
耳朵里轰鸣五月天的倔强,闭上眼都可以看见自己就是照片上的眉眼。
然后渐渐昏沉,终于沉睡。
觉得有人推搡我。
梦里和周公下完最后一子棋,才辗转醒过来:“……咩事?”视线都还有些恍然,才看清是日弦。
湛蓝的眼里隐藏不住的欢喜:“你看。”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是车窗。
空槽里积着白白的雪,那些从三千尺或者更高的地方落下的六菱白花,还在飘飘摇摇的坠落……
我凑近了,在窗上哈一口气,脱了手套的一瞬间手掌微微冷得打颤,在薄薄的雾上画个桃心,指尖被冰冷的玻璃冻得连心都在颤抖……
“呵~想恋爱了啊。”凤歌也凑过来笑得很柔媚。日弦被他的话搞得震精了,然后低头看眼无表情的我:“……凤歌,路上走好。”
下一秒,我把凤歌用以天马流星拳撂倒,旁边有个女声在笑。我才想起,这里不只有我和他们。
一下子有些尴尬。我不大喜欢陌生人看自己……呃,该说是暴力还是野蛮好啊……我现在这个样子……
“你妹妹真可爱~”那位长得还不错的女人说的话真他妈欠抽= =
…………妹妹你全家谁是他妹妹了不要胡说啊啊啊啊会下地狱被拔舌的啊啊啊!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呢~”凤歌笑得很灿烂的答回去。
“……是你妈!皮痒了靠近点我给你挠啊混蛋!”对着这人理智形象什么的都是浮云啊啊!
这样喧闹着,然后想要到车厢过道上走走。
当然也饿了,所以顺路到餐车箱要点吃的也是好的。
在某个车厢通道。
迎面走过来高高偏瘦的人。
带着改良新式的贝雷帽,前沿压得很低看不清脸。
并不是很在意,径直错身而过。
那时突然觉得有风。
雪花沿着风的轨迹静谧的悠悠飘落。
心脏在悸动。
我猛的回过头,然而长长一节车厢通道里,除得地上我自己的影子,别的什么也没有。
“……失落点什么啊你……”这样自言自语,又转回去接着往餐车箱走。
这条路,只有我自己而已啊。
在李临安离开几分钟后,凤歌笑呵呵的站起了身。
“诶,要出去吗?”暂时同居一室的周敏敏小姐发问。
“啊,要给我家可爱的妹妹解决点小烦恼啊~”凤歌笑眯了眼睛说。
被漂亮的女生都要妒忌男人的笑容秒杀了的周敏敏女士不由红了脸:“你这哥哥真是太尽职了……”
凤歌翩跹转身,过肩扎在脑后的小尾巴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应该的~”
日弦从漫画里抬了头看一眼,湛蓝的眼里满满的不屑:“……刷漆黄瓜。”
“什么?”周敏敏女士回头看这位据说是英中混血儿的美少年。
日弦撇撇嘴,实在想说你被凤歌骗了……但终究还是什么也不说得接着看漫画了。
凤歌刚顺手关上包厢门。
“嘁嘁~还活着吖你~”轻佻而诡异的腔调。
凤歌一时间笑得前所未有的灿烂:“不好意思我没死让您失望了。”
“嘁嘁~~不会哟。”对方倚在对面的墙上,笑得嘴角几乎咧到了颧骨;“这样很好玩吖~”
“……你玩得过她吗。”凤歌连懒得用疑问句,笑得又柔又媚。
“哦吖,这可难说。”对方完全没被打击到的耸耸肩;“毕竟你们现在守着的,就只是个拖油瓶嘛~”
凤歌的笑容有些僵,然而还是保持住了:“……这和你无关。”
“怎么会无关,”对方拿手摆动了下自己的帽子,映着通道微橘灯光的银灰色头发微微变得有些色泽偏移,投些诡谲的紫;“我可是找了她很久的了吖~”
凤歌收起微笑,靛蓝的眼如同盯住猎物的蛇一样盯向对方。
带着贝雷帽的男子微微颌首,眯着的眼微微打开些。
韶华一瞬间。
那一抹血红一闪而逝。
“嘁嘁~~我很期待吖……”
风格沉默着看对方慵懒离开的背影。
回到包厢里的时候,日弦已经听着耳机睡过去了。
凤歌还拉着那位周敏敏小姐笑呵呵的扯天拉北,天南地北的海侃。
我朝天花板翻记白眼,然后窝自己铺上听耳机,刚吃饱就睡不利健康,只能无聊的坐那里,不经意瞥见日弦铺上的几本漫画,我兴奋了!
但结果发现……居然是新条真由!!!!!
o_0这是我我我我青光眼了吧……
为毛啊啊啊为毛是新条真由啊啊啊日弦你个死狗果然不愧是狗么这算是什么形容啊我被你雷得脑神经都错乱了啊混蛋!一瞬间满脑子只剩下杀人灭口的口,挫骨扬灰的灰。甚至有那么几秒钟我是确实认真的在考虑“把他的尸体加上中药熬成渣从马桶冲下去”……
…………表说你认识我…………你没有什么不对……你错在光明正大的看还大咧咧的摊在自己身上给我看到…………污染纯洁未成年少女的视线这绝对是至死重罪啊混蛋!
这世上究竟有没有一瞬之间歼毙几十条人命逃窜中的未成年连锁杀人犯啊!?有的话让我效仿一下会怎样啊啊啊啊!
苍天不仁……莫以此为甚……T T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很崩坏……但是我写的很欢快(^o^)/
果然其实我是社会潜在性危机分子吗= =
Chapter 3
一颠再一颠。
感觉像超市门前的那种电动摇椅一样。
迷迷糊糊就睁开了眼。
浅金色的头发在我额头上、鼻梁上轻轻骚动。
“醒了啊~”声音在左边。
我头靠到日弦肩背上转过去看。
那个男人微微笑弯了桃花眼,靛色的过肩长发简单扎在脑后,风和雪花不断的将他的头发吹动飞在身后……
“……凤歌,你是女人我就跟你百合!”咩家真的从没这么认真严肃过!但是为毛这厮的笑容都崩掉了日弦你很冷么干毛要不断的发抖啊混蛋!
于是我只好再次强调一遍:“凤歌,我是真心的!”
凤歌被我感动的内牛满面,日弦也被我震撼的差点摔趴下!
就知道乃们没见识过咩家这么真挚的告白=__;=
然后我很得瑟的接着睡觉去,反正还要坐船大半天的才到地方,下了船都还要坐小巴转残疾车呢……混蛋究竟为毛我老家要在那么偏远的地方啊!!
摇啊摇摇啊摇的……上了船就被改成躺的了。脑袋枕在日弦腿上,凤歌把座位贡献出来给我放脚,自己站一边,手里提着行李。
这个时候却睡不着了。
假寐的眯着眼偷偷看着。
灰色的休闲鞋,左边的有一大片水渍;黑色的运动裤,同款的运动外套,里面米色的体恤衫。似乎妖怪们都不会怕冷。日弦穿的也不多,三个里,就只有我穿的跟粽子似的= =怪嫉妒的。
因为是装睡,所以一直维持着同一动作不动,其实很痛苦。
“……睡不着就起来吧。”凤歌带着笑意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很刺耳。
于是装听不见好了,自动屏蔽你所有发言。
“呵呵~”凤歌沉默一阵,也只是笑笑,没再就着我不放这让我莫名奇妙的松了口气。
觉得很难以言语。
这个样子相处着……我觉得很舒服。
似乎天生就应该要这么样。
他们在我身边照顾着我……对我言听计从……但是又似乎不是那么样的。
总是少了些什么……在我的身上。
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了……我会认为自己少了什么呢……
这么苦恼着,手不自觉的抚上了佛珠串。
然后到岸了。
方圆百里都是山,紧挨着那些环状的山脉,李家屯坐落在槐荫河边上一块地势比较低,也比较平坦的谷地里。
小巴在公路停下不再往前。
记忆里对爸爸老家的印象是模模糊糊的,因为统共才被带去过两次,而且都是在我几年之前了。唯一记得比较清楚的是到那村子之前一段走了很久都似乎走不到头的崎岖山路,一段窄得我跪在上面才勉强爬过去的独木桥,还有什么像是牌坊……就是那种……哎呀,完全记不清晰!
自从九岁那一回之后,奶奶都没再带我回去过。即便她自己很想回去看看爷爷,但是总也不会在回去了。
每年新年或者清明,奶奶都要看看那些黑白的相片很久,然后又回过头来对我笑。
在我的潜意识里……我欠她老人家很多很多。
所以这回老家里来信,心里老大不乐意都还是要来。
奶奶应该要和爷爷葬在一起,也必须。
“看到了么?”我走日弦后头扯了扯他的袖子。
“没诶……”日弦嘴角下拉;“大小姐你会不会记错了。”
“……不可能!就是有座高高的牌坊的!”为毛我觉得脸上有点烫啊混蛋!
凤歌往这边瞄了眼:“……不如再试试手机吧!”
“滚!”吼过去!这家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笑个毛线!你就是想再一次嘲笑我吧混蛋!因为没料想到……啊啊究竟为毛我要没料想到山区这边信号是浮云这种事啊啊啊上帝君你不厚道!于是出现了————
前情回顾吧:下了船。我们在港口附近的一家小餐馆里二伯来接。等等半个多小时过去始终没见到二伯的影子,忍不住打了个电话过去,结果接听的人居然是二伯。一听到我说已经到站了他吃惊地啊了一声,半晌呐呐地说,他把时间给搞错了,以为明天这时候我才会到,所以这会儿他……
那一瞬间我好想去练跆拳道少林拳北腿太极莲花掌五雷正法然后在见到二伯那天向他演练一番啊啊啊——
然后基于晚辈礼貌考虑,好说歹说才阻止了二伯跑出来接我,因为那时候都下午三四点了,从村子到港口少说也要五个小时,等他过来天都黑了。往李家屯的汽车一到傍晚就歇业,他来也是白来,还不如在车站附近找家旅馆先住一晚。
不过虽如此,回头真准备找旅馆的时候我倒有点犯愁了,主要是觉得这周围不像是块太平地方的样子。
巴掌大块地方聚集了不少的人,几个人一作堆,看到有人从港口出来就把人往自己圈子里拉,不是单身的他们也会缠着在边上问个半天,不搭理还好,一搭理就没完没了了,看着都觉得有点不安。
似乎从我们刚才一出站就开始注意起我们了,那种闪闪烁烁的眼神。有过一两个人在我们等二伯的时候跑上来问过我们要不要车,倒也精明,都不会找日弦和凤歌,偏盯着我说个不停。我就装着没听懂,他们说上一会儿也就走了,这样还是好的,遇上那些动手动脚的,连不等上日弦开口我就会先暴走= =嘴巴毒的把人气疯了要开打,日弦配合的一脚踹断了旁边的一张桌子………………………………………………………………………………………………
然后三个人以前所未有的默契度在餐馆服务员及其老板有所反应前满街逃窜!
请相信我们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们……是故意的=V=
然后上了小巴自己赶回家去,结果到地方我想展现一下自己的认路本领,然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