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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公主大人威武 作者:mancy蔓西(起点2012-12-31完结)-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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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点头,招呼宫女将我的妆盒和首饰通通拿来,彩荷精心为她化了一个淡淡的妆,衬着频儿梳的发髻,好看的很。我在首饰盒里翻了半天,总也找不到合心意的,最后选了一枝精巧的海棠步摇亲手为她插在发间,步摇精细,后缀的串串珍珠圆润可爱,正适合她淡雅的气质。宫女小心服侍着她换上特意挑选的月白色长裙,系上玉佩,打点妥当后纷纷退立一旁。
  频儿心细,整理衣服时将她的袖子往下拉,毫无痕迹盖住腕上包扎的白布。
  美人如玉,巧笑倩兮,秋波婉转,顾盼生辉,颜色无双,见之忘俗,魂牵梦萦,至死难忘。
  花蕊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满意的点点头。
  “走吧。”
  将军府依旧戒备森严,驻守的御林军面容严肃,装备齐全,一靠近就觉得寒气逼人。
  “参见公主。”
  “让出路来,我们要进去。”我拿出腰间父皇给的金牌递给前来的统领,他仔细查看了金牌后双手递交给我,恭敬道:“请。”看见我身边的花蕊时,他面色一震,马上恢复了平静,带着我们走进去。
  “这里便是密室的入口。”统领停在一个门前,解释道。
  从外面看那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佛堂,建在一个极不起眼的地方,也是修建密室的最佳场所。
  我拉住上前的花蕊,不放心道:“带个人一起进去吧。”
  她莞尔:“你忘了,他是我父亲。”
  我松开手,见她款款的一步步走进佛堂,关门前嘱咐道:“不要随便让人进来打扰,我与父亲说会儿话,说完了自会出来。”
  我点头,她才缓缓关上门。
  “公主。”御林军统领迟疑的上前道:“花蕊毕竟是逆贼之女,您现在让她进去,恐怕……”
  我轻声道:“这个你不必担心,密室无门,花业插翅难飞,倘若真出了什么变故,本公主来担这个罪名。”
  原本我一直想着不惜一切手段杀了花业以除后患,可没想到他居然是花蕊的父亲,想起与花蕊的情分,那些在鹤鸣山庄和她跟玉惜一起度过的日子,还有崖底的生死存亡,我怎么也不忍心对她的生身父亲下手……
  仰头看天,天上正有一群大雁飞过,排列的整整齐齐,就是不知后面的哪个地方是否还有一只孤雁在徘徊,迷茫徜徉,和我一样的惆怅。
  我在佛堂门口站了两个时辰,空气里到处都弥漫着菊花的香味,深秋季节的阳光并不十分毒辣,打在身上暖暖的,就这样不知不觉的站到了太阳西斜。
  余辉万丈,映红了半个天,抬头看,果然是残阳如血。
  佛堂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花蕊苍白着脸踉踉跄跄的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本蓝皮册子,放到了迎上去的侍卫统领手上。
  他半信半疑的打开一看,兴奋的提高嗓门:“是名单!逆臣花业呢?”
  花蕊张了张毫无血色的嘴唇,声音细微却又清晰的传遍了所有人的耳朵:“罪臣花业,自刎谢罪。”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刚说完便身形一晃像是要跌倒,我忙上前扶住。
  侍卫统领已经带人进去查验尸首,我不忍心让她亲眼看见自己父亲的尸体被从里面抬出来的场景,便半是搀扶半是拉的将她带出佛堂小院,一路默默无语,向大门口慢慢走去。
  “不用扶着,我自己能走。”她朝我笑笑表示自己没事,推了推我的手,自己站稳身形向前走去,我担忧的跟在她身后。
  走过回廊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见到我们便急急的向这边跑来。
  万万没想到他能来,我忙快步迎上前去告诉他:“五哥,花业已经自刎了,你……”
  身后传来倒地的声音,枫际的瞳孔突然放大,脸不可思议的扭曲在一起,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蕊儿!”
  花蕊软软的倒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往外涌出血来,她挣扎着想爬起来,枫际大步上前跪在地上拖起她软绵无力的身子,有滴血随着晃动滴到地上,缓缓的渗入青灰色的地砖,变成了褐色。
  “表哥,你来啦。”花蕊气若游丝道,见道是他慢慢的安静下来,枕着他的手臂伸手抚过他的脸:“我昨晚又做梦了,梦见你上门提亲了……在梦里……我答应了……”
  枫际闻言一怔,手猛得收紧,眼睛变得血红,歇斯底里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在梦里能答应,而却在现实里拒绝我,为什么!”
  “因为……”她虚弱的笑笑:“因为我父亲想让我当公主……而你是慕容家的人,他……狠心……为了大业,一定……一定会杀了你……我不忍心害了你……不忍心……”
  “蕊儿……”
  “表哥……。”花蕊抚着他的眉眼,轻轻为他擦拭眼边的泪。
  “我知道……你恨我不顾昔日情分拒绝你,所以才故意胡作非为……娶了……那些你不……不爱的女子……我知道那些话,太重……伤了你……可我也心疼……”她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深情款款的望着他,眼里流出泪水。
  “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做……公主……我,我……只想……做你的妻……妻子……从来都是这……这一个……想法。”那滴泪终究是没有留下来,随着她的呼吸停在了脸颊上,一起凝结在了她眉眼间那个向往又遗憾的神情里。
  罪臣之女,她知道,带着这个沉重而耻辱的烙印,他们之间更不可能有未来。
  她不能怪自己的父亲,追求从来都没有错,胜败也是天命所归,怨了恨了,又能改变什么。只是如此之后,原本破碎不堪的缘分怕是再也不能拼凑到一起了,她明白。
  如此玲珑的女子,又怎能这样狼狈凄苦的度过残生,让那些爱护关心她的人神伤?她比谁都要清楚。
  倘若真要离去,我宁愿你们能记住我好,而不是我的无奈和忧伤。
  于是,不如归去,从此不再与缘分抗争,不再静品撕心裂肺的思念感觉。在父亲的尸首前仰头喝下瓶中随身而带的毒酒时,她轻轻浅浅的笑了,仿佛一切桎梏都随着那下咽的液体而粉碎,此身从此分明。
  残阳如血,乌发如瀑,红日余晖为他们的身影镀上一层金红色,血染白衣如嫁衣,此刻她就那样乖巧的躺在慕容枫际的怀里,像是新嫁的美娇娘,乌发间精致的海棠步摇上坠的珍珠微晃,留恋的模仿着她曾经呼吸的节奏,最终随着铺天盖地而来的寂静归于静止。
  多希望,一睁开眼,眼前的一切都只是场梦,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第八十章 欲剪不断
更新时间2012…10…7 14:59:29  字数:2103

 这个秋天比往年冷的更晚些,却又更冷一些。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菊花味道,却总也盖不过血腥味,师傅皱着眉说今天又杀了一批人,许多开国重臣都成了刀下亡魂,父皇心力交瘁已经病了一场,现在是太子监国,虽有几个皇子帮衬着,朝中却没有太多的可用之才。
  “开科举,选拔新人,看来有一阵子要忙了。”师傅感叹道。
  “我想出去走走。”我叹息,手上那支海棠步摇已经被把玩许久,透着体温的热度,总也不想放下。
  师傅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去吧,五皇子自请到边疆守边,临走之前有些事也得做个了断。”
  我们策马到达鹤鸣山庄时,竟然又是一个黄昏,一轮红日缓缓向西落下,和记忆里那天的一模一样。
  没有去打扰山庄里的任何人,我们直接骑马上了山。
  这都是我和花蕊曾经来过的地方,如今故地重游,她被捧在枫际手中的那个小瓷罐里,我的心境也大不如从前。
  “我们就是在这里掉下去的,当时我们的马结伴私奔去了,我们俩就在谷底躺了一夜,那天风特别冷,她抱着我的,很暖和。”我指着那个曾经坠下的山谷幽幽说道,仿佛一切就在眼前。
  歪脖子树还在,还是那样的歪着脖子,我看见她站在树下眉目如画的模样,伸手抚了抚树干,笑道:“咱们的缘分如此之大,能一起在鬼门关走一遭,还多亏了它。”
  她手里拿着两根红色绸带来,随风飞扬,她将它们系在树枝上,扶着树干道:“这算是系上咱们的缘分了,筱然,日后不知能否有缘再见,但咱们就此约定‘日后如果觅得如意郎君,婚前一定要到将一个福袋系在树枝上’,这样即便是不能再见,见到福袋也会得知对方一切安好。”
  如今树上的绸带还在,系绸带的人,却已不知魂在何方。
  我拿出特意带来的绸带,一根系在树上,和那两根微微掉色的一起在风里飘荡,另一根,缓缓的系在了枫际怀中的瓷罐上。
  绸带如相思,此后你便要和爱人一起常驻关外,想我的时候别忘了看看绸带,别忘了我。
  “今天就走吗?还有谁陪着吗?”我喉头发紧,问那个生来就与他作对的人。
  我还是不了解他,即便他和我有至亲的血脉,即便我们一同生活了十几年,我真正认识他不过是在那天,几天前的那个黄昏而已。
  “我带着巧莲一起去,她是我的妻子,蕊儿痛苦一生,到头来不过是想我能过得好,我不能让她不瞑目。”他淡淡的说,娓娓道来恋人的心愿,而不是遗言。
  “筱岚。”他开口。
  “你是我的妹妹,但作为兄长,我很抱歉。”他的声音饱含歉意,在夕阳中又似乎含着某种说不出的血脉柔情。
  我摇摇头,心结解开,既然不曾怪罪,又何来原谅。
  “筱岚,你看。”落日余晖万丈,顷刻间染红了半边天,我痴痴的望着这挚爱的色彩,耳边的马蹄声越来越远,只留下红绸迎风展的猎猎风声,随着眼角的泪被一同风干。
  从此各自天涯,不管如何,好生珍重。
  杜霖来的时候,我正坐在荷花池的小亭子里,烫一壶菊花酒就着满池惨败的荷叶独酌。
  他比走之前要黑瘦了一些,军旅风餐露宿,人迅速的沧桑着,转眼间就成熟起来,他也不过一十九岁,身上已经完全找不到同龄人的散漫和迟疑,目光炯炯,坚定有神。
  花蕊的事情他必是知道的,我的伤心也是显而易见。见他来了我没说别的话,只是让人加了一个杯子招呼他过来跟我一起喝一杯,他默不作声的坐下,端起面前斟好的酒一饮而尽,抬手结果宫女手里的玉壶,给我和他都满上。
  相顾无言,品尝着手中菊花酒的香气,就着满池的残荷,慢慢坐到了天黑。
  掌灯时,他神情有些动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慢慢饮下最后一杯酒,借着头阵阵的晕眩,抢在他前面开口。
  “杜霖,我们的婚事推迟一下吧,我想为花蕊守一段时间,毕竟姐妹一场,我心里过意不去。”
  杜霖听了我的话沉默了,俊逸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半响才沉沉的说了一句:“只要你能高兴,什么都好。”
  我朝他笑笑,假装看不懂他眼里的深情,裹了裹身上他亲手为我披上的披风,吩咐彩荷上醒酒茶。
  “杜霖是对你真不错。”师傅感慨,他独身一人晃荡了半辈子,男女间情意绵绵的也见多了,能让一个男人由衷的称赞另一男人,就说明那个男人真是错不了。
  我心里也明白,杜霖从小就跟我有过照面,虽说是过节,但总归还是有缘的,而且他成为驸马,南国的安危就多了一分保障,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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