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狐窃情-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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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安无事几天,见那姓谢的不再另有动作,似乎一心只想着找出灵姑娘,对于方家二老倒无意为难,咱们也就不再搭理隔邻的事儿了,姥姥想着,看情况,姓谢的道行极高,还是等小姐回来再说吧!却不知……”
翩翩咬咬下唇,“那姓谢的家伙竟然勾结了蒋大娘,将她带出井底,里应外合,前天夜里进了大屋。
“那家伙法术高强,摆脱了姥姥,我自知不敌,只能守着姥姥,只见那家伙奔进内室,不多时却又奔出,恶狠狠怒道:‘老婆子好大的胆,用个分身便想唬弄你谢爷?’”
“姥姥冷声道:‘若不这样延着,谁知道你又会上哪儿去寻其他人的秽气,要知道灵丫头并不是怕你,只是……’,姥姥哼了声,‘你既与那丫头无缘,又何必如此执意强求?感情的事情不是一意蛮干便可以求得的!’”
翩翩接着道:“这话堵得那家伙脸色涨得猪肝似地殷红,牛晌后,却听得他沉声一吼:‘老婆子!瞧你这模样,肯定是活腻了!’”
“他虎虎一掌击中姥姥胸口,震得她身子猛然跃起像只断了线的纸鸢似地被远远抛下跌落,那家伙冷冷一笑,临去前抛下旬!‘为了她。我上天下海。甘犯天条,逆天而行,万死不惧,就不信抵不过一个’缘‘字引她是跟着我下凡尘的,却万万想不到,竟会在此间跟个凡间俗子结离!这丫头既已动了凡心,既已不思修行,那她就更该是属于我的了!’。”
翩翩瞥了灵儿一眼,续道:“他抛了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便离去,而姥姥,也在不久后断了气。”
长长一番话,听来惊心动魄!
芸娘像是明白了一些事情,却又听不透彻,但在周遭人凝重的神情里,她不敢也不能开口问个仔细。
安静着的灵儿突然立起身来,她将姥姥的棺盖合上,持一炷清香,向着老人遗体拜上三拜,插妥香,旋过身,她踱向门外。
“你要上哪儿去?”方拓儒捉住她的手,如此安静的灵儿他不曾见过,他突然冒生将会失去她的预感。
“去会会那谢将军!”灵儿想了想,突然笑了,“人家千里迢迢来寻,避着不见未免失礼!”
“可灵儿……”方拓儒心头沉沉,“我怕他会对你不利……”
“你要我,还是要你爹娘?”
灵儿自他眼底看出挣扎,一指一指地,她轻轻扳开他钳制的手指头,脸上依旧挂着笑,“书呆,别那副哭丧脸模样,逗你玩的,我只不过是去会会他罢了,别担心!”
方拓儒睇紧她,认真道:“你若真要去,我陪你!”
“是呀!你陪我去,用你换你爹娘出来,下一回,我还得为了该如何将你救出来伤神,也许我可以考虑用芸娘去换你,再来就用墨竹换芸娘,接下来,只剩个翩翩可以去换墨竹了,黄老爹那头黄鼠狼,见此阵仗,怕是早已开溜了!”灵儿巧笑着,一双柔荑
攀上方拓儒颈项,毫不避讳旁人,踮起脚尖,在他脸颊落了吻,“这么久没见面了,今晚你陪芸娘,至于我的事情,你让我自个儿去处理,成吗?”
方拓儒不语,全神贯注睇着灵儿,这一生,他从未如此恨过自己只是个书生。
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
他甚至连保护自己心爱女人的本事都没有!
“别这样嘛!”灵儿读出他心思,笑道:“我就爱你是个循规蹈矩的书生,若换成是那头恶犬,就算本领再大,也不过是个不解温柔的蛮子罢了!”
不再多语,灵儿挣开方拓儒的手迤逦而去。
这边厢,杵着的几个人都没有开口,由着寂静席卷而来。
第八章
灵儿原打算直接去敲大门,然后堂而皇之进去同那家伙谈清楚的,继之,她推翻这念头,就她对他的了解,这家伙绝非用嘴说道理就可以摆平的,她懒得与他多废唇舌。
她从未怕过谁,对他,却有丝心悸,由天界到凡尘,一路的追赶躲避,换了是别人,都会忧虑恐惧,唯独那狂夫,满眼俱是兴奋的锋芒,他的兴奋一半源自她已然落人他手中。
另一半则是种嗜杀的狂佞。
混天元帅以善战著称,座前尊驾自非凡品,他,该是用敌人的鲜血、鲜肉豢养长大的,体内好勇、斗狠的因子不住流窜,自视甚高,才会对她的拒绝深以为忤,挑动他非得之不可的欲望。
灵儿热练地越过墙垛,只可惜,她轻声一叹,月明星稀,她翻墙不为会情郎,是要去见头啸天恶犬!
不远处,兵丁巡守防曳交淡的声音已然抵近,灵儿右手在身前画个光圈,口中喃念着隐身咒语,立时,她俏生生的身影成了透明,谁也见不着。
轻盈灵巧穿掠过几处厢房,她终于来到方敬基夫妇所居处所,跃窗而人,隔着薄纱床幔,床上一对人影看不真切,似乎睡得很沉。
灵儿卸了隐身术,抵近床沿。
“爹!娘!快起来!”她轻嚷。
见床上人没有动作,灵儿咬咬唇,拂开床幔,床上昏暗,她正待去推床上人,猛不其然,床上那人竞身手矫健,坐起身来,一个使劲擒牢灵儿手腕。
“好丫头!知道我正梦见你,所以急着送上门来吗?”
继之而起的是一阵狂猛的邪笑,恰巧月光映人,眼前那男子真是那混天元帅座前千年修道为人形的啸天犬。
在他身旁,则是个全身光裸,容貌身段姣好的女子,这会儿见着灵儿闯入,急乱了手脚,赶忙将赤裸丰润的身子藏至身旁男子背后。
灵儿气定神闲,手势轻扬,反手钳住对方掌中两道穴流,男子只觉手心如遇炙铁、闷哼了声,放开灵儿的手。
抚了抚灼痛的手掌,谢啸天竟然笑了,“数日不见,你倒是进步!”
灵儿瞥眼身上未着寸缕的他及那女子,“数日不见,你依旧堕落!”
谢啸天仰天朗笑道:“灵妹妹!我可以将此解释为吃醋吗?放心吧!这些女人……”边说着话,他用力将女子拉至身前,眼中闪动邪佞恶光,当着灵儿的面,竟然恣意狎玩起女子光裸高耸的胸脯,瞬间引燃了那女子不可自制淫晦的呻吟,“她们在我心里,都不过是泄欲的工具罢了!从头至尾,我的心里只有灵妹妹一个!”
“你如此恣意胡为,不怕毁伤清修?”灵儿转开眼,不想再看。
谢啸天笑道:“小兄修练的道法不同于瑶池王母传你的那套素女经,没有诸多顾忌,只要我高兴……”边说着他边加重手劲,女子娇吟声音倏地拔高,一声高过一声缀着喘息,诱人至极,“似乎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灵儿捂起耳朵,不想再听,“行行好!啸天将军,我是来找你淡事情的,能不能,请你正经一点!”
“我这个样子不正经吗?”谢啸天冷哼,停手一掌劈晕怀中女子,睇着灵儿,“别在我面前伪作清高,你与那呆书生缱绻时,该是要比这个样子还要浪骚上千百倍吧?毕竟,”他哼了声,“你骨于里潜藏着狐媚的本性!”
瞳眸中燃着怒焰,他道:“可恨的是,你竟然宁可嫁给个无趣的凡夫为妾,竟不愿接受我对你的挚爱?!”
“谢谢您的挚爱,”灵儿静瞅着他,“灵儿福薄,受不起。”
谢啸天冰冷着声音道:“既知受不起,你干嘛来此扰人清眠?”
灵儿淡淡地道:“您应该明白灵儿所为何来!”
“清楚得很厂谢啸天击击掌,不多时,一对老夫妇弓着身子来到谢啸天房里,垂着首领受吩咐,”你来不就为了这对老家伙吗?“
眼前正是方敬基夫妇,只是看神情,他们唯唯诺诺似乎只依从谢啸天差遣,连灵儿也不认得了。
灵儿皱皱眉道:“我要带走他们!”
“悉听尊便!”谢啸天倒是大方,两手一摊笑道:“不过是对老奴才罢了,妹子相要,我又怎会舍不得?”
“不只要人,”灵儿看得出,他夫妇两人之所以形同行尸走肉,实是因为其三魂七魄中已被拘走了两道魂魄,才会变得如此,今儿个她就算真能带走他们的形体,但若缺了魂,却一样救不了他们。“我还要他们的魂魄!”
“灵妹妹!太贪了吧?”他轻哼了声,神色自若踱下床,顺手捞起中衣穿定,一本正经,“你半夜三更上我这儿要东西,我也允了你,你却需索无度,而我,从不曾在你那儿得着任何好处,这样想想,我似乎太亏了吧?”
“两位老人家原本好端端的,却被你困在这里当奴才,不单如此,占人家屋子不还,这不叫索讨,只是请你归还,我并未向你索过任何恩情,此外……”灵儿眼神缥缈,“只要你肯放人,姥姥的死,我不追究!”
“灵妹妹!”谢啸天坐在椅子上,跷起二郎腿晃荡,就着月光,他粗犷而野性的五官绽着惑人异芒,未经修剪的鬓发散乱倾长,这男人其实并不难看,只是兽性未抿,太野!
“为兄并非寻常人,你怎生瞒得过我?”他嘻嘻笑道:“那老道婆的性命论理早该断绝,是你用法术延续着罢了,我那一掌,是在帮你,天命不可违呀!”
“既知天命不可违,”灵儿睇着他,“你妄用法术,扰乱人间,不怕受罚?”
“好妹妹!想来是我的一片真情打动了你,没想到,你对为兄的前途倒是颇为关心的嘛厂谢啸天嘻嘻笑道:”说来还得感谢你,那日携你逃出天庭,中途一时疏忽,让你逃脱,我为了躲避天兵。藏身于一处道观里。却逢元朝皇帝为了捉拿叛贼。毁道观佛寺、屠道人僧侣,甚至,竟容着兵卒将道观里的玉皇大帝塑身毁尽破坏。“
他叹口气续道:“这么好的机会,为兄怎容错失?立即自愿跟随天兵回转天庭,到了那儿,便将在人间看见的情形,加油添醋禀告玉帝,玉帝一听,龙颜大怒,混天元帅向来疼我,也趋前借机在玉帝跟前进言,说是他遣我下凡视察人间尊佛礼道情形的。”
“听完这番话,玉帝忖度,天道难违,改朝换代迫在眉睫,人类不思其祸将至,还镇日勾心斗角、你争我夺,甚而做出毁佛灭道、大逆无行的事情。”
“玉帝沉吟怒道:‘这些枉有思考能力却不知用在正途,一意净想着夺权争利的泥塑人儿,不思修佛解禅,不知返转无色天界,这个样儿同那些在六道轮回中沉沦的畜牲有何分别?是该给他们点儿教训了!”’
“所以……”谢啸天嘻嘻笑道:“为兄的下凡已然受过玉帝恩准来此‘捣乱’,不同于你,”他觑着灵儿,“灵妹妹该是瑶池王母私自纵留在这里的吧?”
“不知道,”谢啸天敲着额头忖思着,“这一状倘若告上天庭,娘娘会不会被玉帝怪罪呢?”
立着听了半晌,到这里,灵儿冰凝神情突现缓和,在谢啸天跟前坐定,她突然笑了,绽着绚烂笑颜。
“啸天哥哥,说了这半天,错的,似乎都是小妹?”
谢啸天睇着她的笑容,愣了半天才能回过神来,叹口气道:“当年周幽王为得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看来不是没有道理,褒姒和灵妹妹,都是狐精,摆明是要毁了咱们这些男人的意志,窃取咱们的情,却又不当回事地毫无所觉,那日,蟠桃会上,瑶池殿里,你为我奉上一杯清酒,笑意盈盈,软软甜音让我忘却日月,忘却修行,突然间,我全身骤遭火焚,我告诉自己,我要你!不惜一切!”
灵儿浅笑道:“如此听来,前因后果,错的,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