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风暴-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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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罗利点点头。“送你到那里没问题。”
“真好,电文上说要‘立刻’前往。”
英格兰诺伍德
他到过英格兰许多次,每次都是因公,而且都是陪同位于查德罕郊外政府通讯总部的同僚一起去的。他的飞机似乎总是在夜晚到达,他现在也是在黑夜里飞行。事情有些不对劲,有些事情显然是……
灯火管制,下面只有很少的灯光,这有关系吗?现在飞机已有精密的导航仪,或者这主要只是心理战,以提醒人们这世上正在发生什么事,如果连续的电视新闻报导——其中有的还是前线传真过来的——还未能唤醒人们,那么仅是这样做又有什么用?托兰德早已麻木,像所有军人一样,他没有时间考虑大局,只能集中注意力于自己所负责的小天地。他可想像爱德·莫瑞斯和丹尼·麦克福特也是一样的,这时他了解到这是一周以来自己第一次想到他们。他们近况如何?目前他们当然比他更暴露在危险里,虽然战争的第二天他在尼米兹号上的经验,足够使他的恐惧持续终身。托兰德不知道一周前发出的例行电讯已直接影响的他们的生命,这已是今年的第二次了。
十分钟之后,那架波音七三七客机着陆了。机上只有二十人,几乎全是军人。托兰德被一辆接送汽车送到诺伍德。
“你是托兰德中校?”一名皇家海军中尉问道。“请跟我来,长官。大西洋舰队司令想见你。”
他注意到查理·比提上将正咬着一根没点着的烟斗,站在一幅巨大的大西洋地图前面。
“托兰德中校报到,长官。”
“好,”将军没有转身地说:“茶和咖啡在角落,中校。”
托兰德为自己倒了一些茶。他只在英国喝过,而喝了几个星期的茶后,不禁自觉奇怪,为什么以前在家里从来不喝。
“你们的雄猫式战斗机在苏格兰表现不错。”比提说道。
“那是因为我们的雷达占优势的关系,长官。超过一半的击落战绩都是皇家空军的杰作。”
“上周你送了一份报告到我们的空军作战部队,说你们的雄猫式战斗机能够从远距离外以目视追踪逆火式轰炸机。”
托兰德花了几秒钟才想起来。“是的,将军,我们的飞机有一种电视摄影系统,其设计可以使它在三十哩的距离之外就能判断对方战机的机型,在天气好时甚至于可以从大约五十哩处追踪大如逆火式的飞机。”
“逆火式轰炸机不会发现他们吗?”
“不太可能,长官。”
“你们可以跟踪逆火式轰炸机多远?”
“这是机员的问题,长官。若有空中加油机的支援,我们可以让雄猫式战斗机在空中支持四个小时,来回各两小时,这足以让他们一路飞回家。”
比提这时才转身面对托兰德。查理爵士以前也是个飞行员,曾是皇家方舟号的最后一任指挥官,那是英国最后一艘真正的航空母舰。“你对俄国人的军用机场有多少确切的了解?”
“你是说逆火式轰炸机的机场吗?长官?他们在基洛夫斯克附近有四个机场。我想你应该有那些地方的卫星照片,长官。”
“在这里。”比提递给他一本资料夹。
托兰德想着,这多少有点不太真实的感觉。四星上将不会和新升官的中校深入讨论,除非他们没有更好的事要做,但比提有很多工作要做。巴伯打开了资料夹。
“唔,”他看着恩波兹洛的照片,那是在基洛夫斯克东面的一座机场。当卫星经过时,那里的烟幕罐点燃着,形成的黑烟完全遮盖了跑道,而且火光也干扰了红外线成影系统。“唔,那里有强化的机棚,可能有三架飞机。这一张是否在他们前来空袭时拍的?”
“没错,很好,中校。当卫星越过时,逆火式轰炸机已经离开机场三小时。”
“还有卡车——加油用的?”他得到点头的回答。“它们降落后立刻加油?”
“我想是的,就在进入机棚之前做的。显然他们不喜欢在建筑物中加油,这是有原因的。过去数年来,俄国人曾发生过多起爆炸的意外事件。”
托兰德点点头,想起一九八四年苏俄北海舰队弹药储存场中爆炸的事件。“如果能逮到他们的基地就太棒了——但我们没有一架战术飞机可以飞得那么远。B—52战略轰炸机可以,但它们会被击落,我们在冰岛得到这个教训。”
“但一架雄猫式战斗机几乎可以追踪逆火式轰炸战机直至苏联的大门口,这不就可以让你预估到他们降落的准确时间?”查理爵士坚持道。
托兰德看着地图。苏联的逆火式轰炸机从基地起飞,大约需要三十分钟的航程才能再飞回他们战斗机的战斗范围。
“加上十五分钟的误差……对了,上将,我想我们可以做到。我在想逆火式轰炸机要多久才能重新加满油。”托兰德看到将军那双蓝眼睛后面闪过许多想法。
“中校,我的作战官会就所谓的‘杜立德’(注:杜立德为二次世界大战,第一位带队空袭东京的飞行员)行动向你做简报。我们用你们著名飞行员的名字来为它命名,目的是做为把你们海军资产拿过来的一种藉口。目前只有你看过这份资料。一小时后回来,我要你评估一下如何改善基本的作战概念。”
“是,长官。”
美国海军鲁宾·占姆斯号
他们停泊在纽约港内。奥玛利正在军官休息室内撰写摧毁苏联潜艇报告的最后结语。此时,左舷舱壁上的通话器响了起来。他抬头发现自己是室内唯一的人,这表示他必须去回话。
“休息室,这里是奥玛利中校。”
“这里是战斧号,我可以跟你的指挥官说话吗?”
“他正在小睡,我可以帮忙吗?还是你有要紧的事情?”
“如果他不太忙,我们船长想请他过来聚餐。半小时以后,也请你们的执行官和直升机驾驶员一块儿来。”
这位飞行员笑了。“执行官上岸去了,但直升机驾驶员可以去,只要英国女王的船还在海里。”
“是的,我们还在这里,中校。”
“好吧,我会去叫醒他。待会儿再回你话。”奥玛利挂上通话器,走出大门。不巧撞在威利身上。
“抱歉,长官。要进行鱼雷装载演习吗?”
“好的,反正我要去见船长。”威利曾抱怨上次的演习速度太慢了。奥玛利将报告交给威利士官。“把这个拿到船上办公室,叫他们打好字。”
奥玛利向前走,发现船长卧房的门关着,但“请勿打扰”的灯没亮。他敲一下门走进去。里面的声音吓了他一跳。
“你没看见吗?”声音像喘气。莫瑞斯躺在床上,双手握拳放在毛毯上。他的脸上满是汗水,喘息的有如刚跑完马拉松。
“上帝。”奥玛利犹豫了一下,他并不真正了解他的舰长。
“小心!”这一次更大声,这名飞行员心想,如果有人在通道上听见这声音,或许会以为舰长——他必须采取行动。
“醒醒,船长!”杰利抓着莫瑞斯的肩膀;将他抬成坐姿。
“没看见吗!”莫瑞斯叫着,仍未清醒。
“冷静一点,老兄。你现在正紧紧靠在纽约港的码头,你很安全,船也很安全。醒一醒,舰长,没事了。”莫瑞斯连眨了大约十次眼睛。他看见六吋距离以外的那一张奥玛利的脸。
“你在这里干嘛?”
“还好我来了,你还好吧?”这位飞行员点上一根烟,递给了船长。
莫瑞斯拒绝了,他站起来,走到洗脸台前,拿了一杯水。“只是一场愚蠢的梦。你要什么?”
“我们受邀在半小时之后到隔壁吃饭——我猜他们是为了酬谢我们协助他们击沉了一艘胜利级潜艇。还有,我想要求你的船员练习在我飞机装载鱼雷,上次的速度慢了点,我的士官说的。”
“你要他们什么时候练习?”
“一入夜即可,船长。他们最好是在困难情况学习如何做。”
“好的;半小时后晚餐?”
“是的,长官。最好是可以喝一杯。”
莫瑞斯不太热衷的笑着:“大概会吧。我要清洗一下。在休息室等我;是正式的晚餐吗?”
“他们没有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不打算换衣服,船长。”奥玛利穿的是飞行衣,他如果没有这么多口袋会觉得有点寂寞。
“二十分钟。”
奥玛利回到卧室,把飞行靴擦个干净。他那件飞行衣是新的,所以,他想这已经够正式了。莫瑞斯的事令他担心,那个人可能会因此发疯,这种事情不应该发生在指挥官身上,否则这样一来,也会成为奥玛利自己的难题,况且,他是一个好人。
他们再碰面时,他看来好多了。一次淋浴的功效真令人惊异。他的头发后梳,而且卡其军服也熨过,这两名军官走到船尾的直升机停机处,然后步下扶梯走到码头上。
英国皇家海军战斧号看起来比美国的小型驱逐舰大。事实上,它短十二呎,但较重七百吨,船上的各种不相同的设计反映出建造者的想法,无疑的它比美国船只要漂亮。它平凡的船身线条,因为上部结构而更显得平衡,那个上部结构仿佛是放在船顶上的雕刻作品,而非一处停机坪。
莫瑞斯很高兴发现晚餐是非正式的。一名年轻的海军少尉见习官在扶梯下等着他们,护送他们上船,解释船长正在用无线电通话。在旗舰和值班军官的传统敬礼后,那海军少尉见习官带领他们进入有空调设备的船里,然后再到军官休息室。
“我的天,一座钢琴!”奥玛利惊叫着。一座老旧的直立式钢琴被一条两吋宽的绳带固定在左舷的舱壁上。几位军官站起来自我介绍。
“喝酒吗?绅士们?”一名服务生问。奥玛利拿了一罐啤酒,走到钢琴边。一分钟以后,他必须奋力才能穿过那群英国人;休息室的前门被打开了。
“杰利!”有一个肩带上缀了四条杠的男人叫道。
“道格!”奥玛利从座位上跳起来,跑过去和他握手。“你他妈的近况如何?”
“在无线电通话中我就听出是你的声音了,‘锤子’,的确是。美国海军的飞行人才都用光了,所以才提拔你,呃?”二个人同时大声笑了起来。奥玛利用手招呼他的船长过去。
“爱德·莫瑞斯舰长,这是道格,贝宁舰长,英国皇家海军,大英帝国最高勋爵协会会员,还有其他一些狗屁的头衔。舰长,小心这只老火鸡,在他规矩做人以前,他是开潜艇的。”
“我想你们早已认识了。”
“某个他妈的大蠢蛋决定送他去英国皇家海军精灵号授课,相当于我们的反潜作战学校。当时我正在选读高级课程,这把我们的关系至少拉开了一百年。”
“‘狐狸篱笆’复原了没有?”莫瑞斯问道。“舰长,那是一个离此约半哩的酒吧,有一晚我和道格——”
“我正试着忘掉那晚的事,杰利。苏珊因为那件事把我整了几个星期。”他带领他们到船尾,并且替自己拿了一杯酒。
“昨晚打沉胜利级潜艇的事太美了!莫瑞斯舰长,我知道你过去的指挥记录十分辉煌。”
“打沉一艘查理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