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风暴-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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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一样,米克希尔·艾卓尔多夫基。”将军看着那对父子互相拥抱,他不禁想着自己的父亲对这件事情会抱着怎样的看法。我能找谁来替我指点迷津呢?
冰岛科夫拉维克
“午安,我是威廉·艾默森少将,这位是洛伊上校,他将担任翻译官。”
“我是安卓耶夫将军,我会说英语。”
“你准备投降吗?”艾默森将军问。
“我准备跟你协商。”安卓耶夫答道。
“我要求你的部队立刻终止敌对,并且缴械投降。”
“那么我的人员会有什么样的待遇?”
“他们会被视为战俘,受伤的人会得到适当的医疗,我们会按照一般的国际惯例来处理你的人。”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话?”
你是不知道。”
安卓耶夫注意到这个回答里所包含的无礼与真率。但是我还有什么选择?
“我提议停火,”—他看了一下手表—“在一五○○时整。”
“同意。”
比利时布鲁塞尔
“要多久?”欧洲盟军最高统帅问道。
“三天,我们就能够用四个师来攻击。”
四个师之外我们还剩下什么?最高统帅心里想,我们已经阻止了他们,可是我们拿什么兵力赶走他们?
他们很有信心,一开始,北约仅凭着科技上的优势,现在更是如此,俄军的新式战车和枪炮已经耗尽,现在被派入前线的都是已有二十年机龄的老式武器,然而他们还有足够的数量,因此,欧洲盟军最高统帅的每一项防御措施都必须小心地计划、小心地执行,只有在空军方面,他占有优势,但是仅凭空中武力并不能赢得战争。德国人被迫艰苦地进行一次逆袭,他们的许多土地,许多人民正处于敌人的占领区之下。德国国防军确实已在前线若干据点有所斩获,但他们仍须等待。德国陆军目前的力量还不足以独自推进,因为在制止俄军行动时他们扮演主角,承受了严重的损失。
苏俄喀山
年轻人因兴奋过度而睡不着觉,较年长的人则太过忧心而无法入睡。第七十七机动步兵师的兵员全挤在客车厢里,每个人都有座位,但是拥挤得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火车以一百公里的时速前进,铁轨是以俄国式的方法铺设的,每节铁轨的头尾相连而没有支距,因此车上的C级部队的士兵所听见的是连续低沉吼声,而不是西方乘客所熟悉的喀啦、喀啦声,这使原本已紧绷的神经更加紧张了。
车速慢下来,几个士兵探出头去,发现他们停在喀山站,军官们感到十分惊讶,因为抵达莫斯科之前他们预计是不停车的。他们的疑问立刻出现了答案,原来是有新的人员加入他们。
“注意,”一个声音大声叫道:“沙场老兵抵达了!”
虽然已经发给他们新制服,但是从斑驳的皮靴上看来,他们显然渡过了艰苦的数个星期,从他们昂首阔步的傲慢神情就可知道他们是身经百战的老手。他们每二十个人一组地分别进入客车厢,很快地为自己找到舒适的位子,那些被赶出座位的年轻新兵就得站着。新上车的人当中也有军官,他们很快找到同阶级的同伴,第七十七机械化步兵师的各级军官们开始从他们口中得知有关北约的信条与战术的第一手资料,他们开始学到什么样的战术是有效的,什么样的是无效的,所有的这些教训都是那些未能在喀山站加入这个师的弟兄们用鲜血换来的。新征召入伍的人员都没有听到这些教训。军官们看着他们居然能安然入睡,即使是在往战斗前线的路上。
苏格兰菲仕兰
芝加哥号停泊在码头边,为下一次任务重新装载鱼雷与飞弹,一半以上的官兵们都上岸去松弛一下筋骨,并且替多尔海湾号的船员们买酒。
他们在巴伦支海的表现使这艘潜艇声名大噪,因此必须在准备好之后立即再回到海上,为那些现在正在挪威海的航舰战斗群护航,这个战斗群正朝着苏联位于科拉半岛上的海军基地前进。
麦克福特独自坐在他的寝室里,心中想着为何任务的结果如此悲惨竟会被认为是极成功的,他希望不要再奉命出海了——但是他明白这是不可能的……
苏俄莫斯科
“好消息,将军同志。”一名上校将头探进阿利克斯耶夫独占的一间办公室。“你的人在喀山站赶上第七十七师。”
“谢谢你。”那名上校退下之后,阿利克斯耶夫又回到他的地图上。
“太奇妙了!”
“什么事?伊凡?”
“你为第七十七师选择的人、公文、命令——一切就这样顺利完成了。”
“那只是例行的人员调派作业——为什么不应该完成?”这位将军问,“更何况中央政治局已经批准了。”
“但这是唯一用飞机运送的部队。”
“那是因为他们要到最远的地方。”阿利克斯耶夫握住一份他刚填好的电报稿:第七十六亲卫空降师的阿卡迪·辛亚诺夫基·索罗金上尉——不,他现在是少校了——立刻向莫斯科报到。他也要坐飞机,可惜他不能叫他带一些他的人来,苏联的将军是不可能和士兵有接触的。
“那么,米克希尔·艾卓尔多夫基,阿利克斯耶夫将军是怎么计划的?”
沙吉托夫递过去一些字条。高索夫翻阅了一会儿。
“如果他成功了,那么我们就能再创出一个新的列宁勋章,不是吗?”这位将军太过聪明了,真可惜!
“还有一段路要走呢。要怎样安排时间?我们要仰赖你设计步骤。”
“我有一名少校,他擅长与这一类工作。”
“我相信。”
“还有一件事要做。”高索夫说道。离去之前他花了好几分钟解释。沙吉托夫揉掉那些阿利克斯耶夫给他的字条,然后叫凡达利将之烧毁。
故障灯和警告铃声立即引起了列车调度员的注意。喀山站东面约三公里处的查佛德卡亚桥上的铁轨出了问题。
“派一名调查员到那里去。”
“有一列行驶中的列车离那里还不到半公里。”
“叫它立刻停车!”调度员立刻打开控制塔台信号灯的开关。
助理调度员拿起无线电电话,“一九九一列车,这里是喀山中央调度站,前方桥上有问题,立刻停车!”
“我看到信号了,正要停车。”火车司机回答。“我们做不到!”
他真的做不到,一九九一列车有一百节车厢,平台车节中载着装甲车和装满弹药的火车。当司机运用每一节车厢的刹车时,火花在黎明前的微光中四溅开来,但是他还需多几百公尺才能完全停住列车。他探头出去看前面——他希望是个错误的信号。
糟了!就在桥西侧,有一节铁轨松脱了,这名司机对他的同僚发出警告的叫声,然后他自己心里也畏缩了。火车头冲出铁轨,滑向侧边,车头嘎然停住,但是却止不住后面的三具引擎车头和平台车节,这些车节也滑出轨道,幸好桥上的钢架挡住它们,使它们不至于掉入约兹河中。铁轨调查员于一分钟后到达,他跑向电话亭,一路不停地咒骂着。
“我们这里需要两辆大型救难车。”
“情况糟到什么程度?”调度员问道。
“没有比去年八月那次严重,十二小时到十六小时就可通车。”
“问题出在哪里?”
“所有经过桥上的列车都有可能伤及铁轨——你以为呢?”
“有没有伤亡?”
“我想没有,列车速度不快。”
“十分钟之内我会派一组人到那里。”调度员抬头看黑板上所列的即将到达的其他列车。
“该死!我们该怎么处理?”
“我们不能将他们分开,车上是集体行动的一个陆军师,他们预计是要前往北面,我们不能送他们到南面去,诺维丹尼洛夫斯基桥好几个小时前就已经拥挤不堪了。”
“送他们去库斯克站,我打电话给雷夫斯卡亚调度站,看看他能不能提供我们一条通路。”
火车于七点三十分抵达,一节节车厢鱼贯被导入库斯克站的边轨上,车上的部队中有许多人以前从未到过莫斯科,除了那些在最外面边轨上车厢内的人之外,我有的士兵都只能看见运送他们同袍的火车。
“这是阴谋破坏,企图使我们的国有铁路瘫痪!”那名KGB的上校说。
“也有可能是铁轨磨损,同志。”喀山站的调车员说,“但是你怀疑是对的。”
“铁轨磨损?”上校嗤之以鼻。他十分确定事情并非如此。“我看也许是你对这件事情的态度不够认真吧!”
调度员心里升起一股寒意。“我也有我的职责,现在我要清理一大堆撞毁的车厢,空出桥面,让列车可以再度通行,眼前我有七列列车等在库斯克,除非我能让它们继续向北驶——”
“从你的地图上看来,所有绕过本市北面的列车只能靠一个转辙点。”
“呃,是的,但这是雷夫斯卡亚调度站的责任。”
“你有没有想过破坏者可能不是一名调度员,或许他是在别的地段工作的,有没有人去检查过那个转辙点?”
“我不知道。”
“那么去查出来!我要派我自己的人去检查,免得你们这些铁路局的笨蛋又把事情搞砸了。”
“但是我的工作时间表……”这个调度员是个骄傲的家伙,但是现在他知道他的好运已经离他而去。
“欢迎光临莫斯科。”阿利克斯耶夫亲切地说道。
阿卡迪·辛亚诺夫基·索罗基少校个子很小,就像大多数的伞兵军官一样。他是个英俊的年轻人,有着一头淡褐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因着某种原因而闪闪发光,阿利克斯耶夫比这名军官更明白那是什么原因。他的腿在攻占冰岛挨了两枪而有点跛。他胸前挂着红旗勋章,这勋章是表彰他的连上在战火中的优异表现而颁发的。索罗金和其他早期的伤兵一起飞离冰岛去接受治疗,现在,他们在等待新的派令,而他在冰岛上的弟兄都已被俘。
“我能为将军做什么?”
“我需要一新的副官,而我宁愿选一个有战斗经验的军官,并且,阿卡迪·辛亚诺夫基,我要你执行一项精密的任务。在我们讨论之前,有些事情我要跟你解释一下。请坐下,你的腿怎么样?”
“医生叫我在一个礼拜后才可以跑步。他们是对的,昨天我试着往常一样跑十公里,结果只跑了两公里就不行了。”他脸上毫无笑容,将军可以想见自从五月份以来这个大男孩就再也没笑过了。阿利克斯耶夫先对他说明这一切事实的原委。五分钟之后,索罗金的手在皮椅上开了又阂,如果他是站着,那么他的手枪套子大约也在这个位置上。
“少校,一名军人最重要的就是纪律。我调你来此只为一个原因,但我必须知道你会完全无误地澈底执行一项命令,如果你说你不能,我也能谅解的。”
他脸上全无表情,但是他的手放松了,“是的,将军同志,而且我从心底感谢你调我到这里来,我会全然照你所说的去做。”
“好,那么你跟我来,我们有工作要做。”
将军的车子已经等在外面,阿利克斯耶夫和索罗金开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