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气花瓶美人-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这个自大鬼!自以为什么都知道,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
“好,好,我现在都知道了,你下来。”
“我不要!”她像是跟他杠上了,“我才没有故意要接近你呢!我根本不认识你爸爸妈妈,在今天之前,我也不晓得你还有奶奶,你干嘛冤枉我!?”
他觉得头好晕、身体好烫,整个人都不舒服,但是他一定要把她哄下来。
“天恩,我相信你,你快下来。”
“你才不是真的相信我呢!”她嘟着小嘴,吸吸鼻子,“你只是想哄我下去,因为你怕我摔死在你家。”
“不是的,我是担心你……”他无奈一叹,“我那么对你,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好吗?”
“不要,我担当不起。”她朝他扮了个鬼脸。
我咧,她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为ㄌㄨ′了?
“天恩,我刚才是冲动了一点,但是那是因为我……”他顿了顿,“我爱你,天恩。”
她一怔,第一次没有回嘴,只是怔怔望着他。
他是哪条筋拐到?刚才把她说得一文不值,现在又说爱她?
“我听见我爸妈的对话,以为你跟他们串通好让我爱上你,我听了很震惊……”他抬头凝视着她,目光不曾从她身上移开,“前几天你那么对我,已经让我很痛心,再听见那些话时,我……我几乎快疯了……
你在我心里近乎完美,我无法接受你不是我心里以为的那样,但是……“他的声音诚挚而温柔地,”我爱你,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爱你……“
听见他这些话,天恩满腹的委屈及心酸都像春天的积雪,融化了。
她爱他,不想失去他,再说……他们连第一次的约会都还没有过。她不想结束!
“你是说真的?”她眼角还悬着泪,但声调已经软了。
看她稍微冷静,他松了一口气。“当然是真的。”
他温柔地笑睇着她,“我误会你居心不良,你误会我搞大峰岸的肚子,既然双方都有错,我们就算扯平了,好吗?”
她抿抿唇,皱皱眉头,一副“哪有这么容易”的表情。
“天恩,我拜托你下来……”
“那你以后不可以骂我。”她趁机要胁。
“好,我保证。”
“不可以说我是蠢蛋。”冲着他的有求必应,她继续说道。
“没问题,你不是蠢蛋,我才是。”在这个时候,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想办法摘给她。
“不可以炒我鱿鱼,除非我不干了。”
“放心,我不只不炒你鱿鱼,还加你薪水。”他就差没发誓了。
“还有……”
“还有什么?”
“一时想不起来,可以以后追加吗?”她咧嘴一笑。
见她破涕为笑,他几乎要谢天谢地。“OK,一切依你。”说罢,他伸出双手,“下来吧,天恩。”
到了这时候,她再ㄍ-ㄥ,就太不上道了。“嗯。”她点点头,开始试着移动。
也许是挂在那里太久,手脚有点麻,动作也变得很不灵活,她的动作看起来有点危险。
“天恩,”见她笨手笨脚,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你别动,我上去。”
“为什么?”
“我怕你摔下来。”他说。
“我才不会,刚才是我自己爬上来的。”她有几分的洋洋得意。
“可是你笨手笨脚的……”我咧,会爬铁门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她秀眉一拧,“又说我笨手笨脚?”好啊,她就偏偏要自己下去。
五公尺算什么?走路只要三秒钟咩!
“我不用你帮。”她固执又坚持。
因为急于表现,她罔顾手脚不灵活的事实,快速地移动脚步。
突然,一个踩空,她连叫都来不及就从上面摔下来——
“天恩!”虽然头痛欲裂,他还是手脚俐落,动作迅速地趋前,伸出双臂,他接住了她,同时也跌坐在地。
发现自己稳稳地坐在他身上,惊魂未定的天恩露出了庆幸的笑容。她天真地望着他,用一种崇拜英雄般的目光。“谅一,你好棒耶。”
他脸上的神经在挣扎着、跳动着。虽说是一肚子火,但被她用那种声音说“你好棒”,还真是……该死的爽快。
终于,他无奈地笑叹一记。
天恩眨眨眼睛,深情地注视着他。“你刚才说爱我,是真的喔?”
“嗯。”他点头,“当然是真的。”
她花瓣般的唇片一扬,笑得灿烂又甜美。
伸出手,她环抱住他。身体一接触,她又陡地离开。
“谅一,你身体好烫。”她促狭一笑,“欲火焚身喔?”
“我……”什么欲火焚身?他根本还在发烧,而且看情况,他的病情似乎被她搞得越来越严重……
突然,眼前的她朦胧了。他闭闭眼皮,甩甩头,竟发现她变成了好几个……
“我……”
“ㄟ?你的脸好红……”
“是……是吗?”
“你是不是还在发烧?”
“我……”他的头越来越沉重,而她的声音也越来越模糊。
隐约中,他听见她那教人酥麻的声音不断地喊叫着他的名字——
在充满着玫瑰花的房间里,天恩穿着一袭纯白色的洋装,像天使般地躺在铺满了花瓣的大床上。
望着她,他感觉自己仿佛拥有了全世界的幸福般。
“我爱你……”她以那甜美的声音轻声地说,水汪汪的眼睛像湖水般映出了他深情款款的脸庞。
“天恩……”他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庞,“对我来说,你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
她露出了幸福的表情,“是真的吗?”
“嗯。”他点头,俯身亲吻住她。
“天恩,我爱你……”他渴望着她,像沙漠旅者期待天降甘霖般。
天恩颤抖着双手,含羞带怯地凝视着他,然后主动地轻解罗衫。
她抛开了矜持,全然地相信他、接受他。
“天恩,噢……”他感动得心脏颤动,紧紧地将她拥住。
她将脸轻偎在他胸口,“谅一,我是你的……”
他一震,惊讶也惊喜地望着她。“是真的吗?”
“谅一?”
“天恩,”他疯狂地吻着她,“我要你……”
“不要,不要啊!”天恩推拒着。
“别怕,我会很温柔……”他无法放开她,继续地吮吻着她的唇。
“不……不要……”她的挣扎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强烈。
“天恩,别怕……”刚才她还那么温顺主动,怎么突然又ㄌㄨノ起来了?
“不要……”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生气,“我说不要!”突然,她甩开了他……
“天恩?”他陡地一震,同时回过了神。“天恩?”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着,而天恩……在他上面。
“你什么时候变成在上面了?”他问。
她一脸羞恼地瞪着他,“你在干嘛啊?一直碎碎念,我以为你中邪咧!”
“啥……”他一愣,下意识地看看四周。
他躺在床上,而周围也没有玫瑰花。怪了,那刚才是……
“你是不是烧坏脑袋了?”天恩有点生气地将手伸到他眼前,“你看,你把人家的手吸得快乌青了。”
“什么?”他陡然一震,突然醒了。
原来刚才那旖旎缠绵的过程只是……春梦一场?
“你是不是在作恶梦?”天恩蹙着眉头,一脸正经地看着他。
“我……”他揉揉眉心,“不……不是……”老天,要他如何承认他刚才其实是在作春梦?
“你都流汗了!”天安温柔地睇着他,伸手为他轻拭额头的薄汗。“出汗也好,烧退得快。”
“天恩,”他轻握住她的手,“你一直留在这里?”
她娇怯地点头,“我不放心啊,所以……”眼帘一垂,她睇见了棉被底下有个突出物。
她微怔,“这是……”她天真地伸手去按压。
“啊!”当她惊觉到那是什么时,整个人像被二百二十瓦的电给电到似的弹开。
“你刚才在作春梦!?”她又羞又气地瞪着他,“难怪你一直吸人家的手,你……你真色!”
“我……”腰下的突兀成了罪证,让他跳到黄河都难洗清这个事实。
“你梦见什么啊?”她嗔怪着他,但眼底却又跳动有着一种不知名的异彩。
“当然是梦见你……”
“讨厌!”她羞得在他胸口一拍。
“喂,”他挑挑眉,斜觑着她,“我看你好像还挺高兴的。”
“神经!”她坚决地否认,有些欲盖弥彰,“我才没有呢!”说罢,她扑到他胸前,狠狠地捶了他几下。
“ㄟㄟㄟ,我是病人……”他大病未愈,她居然这么扁他?
“你不是说你很健康?”
“我上半身不健康,下半身很健康,不行喔?”
“什么嘛你……别再说了!”
“你明明很高兴,看,眼睛都在笑。”
“哪有?”
就在房里吵吵嚷嚷的同时,门外的菱川孝、朱美及信美代头贴着头、肩并着肩地挤在门边,拉长了耳朵聆听房里传出的声音。
三人互觑一眼,不约而同的露出了邪恶而诡异的笑容。
“YA!”三人压低声音,高举双手,比出了胜利的手势。
终曲
一年七个月又十九天后,武藏野纪念医院。
产房外面,菱川孝、朱美、信美代,以及在前几天就从台北飞到日本的朱书鼎夫妇,焦急地坐在椅子上等待。
“怎么这么久?”菱川孝来回踱步,碎碎念着。
“唉唷!”信美代老神在在,“第一胎都是这样的,想当初我生你的时候……”
“妈,”菱川孝打断了她,“我是说谅一怎么这么久。”
“他才刚下飞机,从机场赶过来也需要一点时间嘛!”朱美说完,拉着他坐下,“我拜托你坐下吧,我头都晕了。”
菱川孝皱皱眉头,“早告诉他不用亲自去法国,他就是固执……”
“他本来就是亲力亲为的人嘛!”朱美说。
朱书鼎拍拍他的肩膀,“夫人说得对,事业重要。”
“什么?”菱川孝神情严肃,“我的小花瓶更重要!”提及小花瓶,他严肃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奇异的、雀跃的笑意。
打从知道天恩肚子里的孩子是女孩开始,他就每天期待着,恨不得那小孙女能像小狗一样,四个月就出生。
有一个英俊的儿子,加上一个美丽的媳妇,他相信……他一定会拥有一个漂亮又讨喜的花瓶小孙女。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心愿,一件件的陆续实现,他真的是连作梦都会笑。
“已经进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动静?”菱川孝又问。
“你以为生孩子像生蛋吗?”朱美忍不住笑了起来。
“爸,妈!”此时,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了谅一紧张的声音。
“你终于到了。”朱美笑叹着,“你爸爸还在唠叨呢。”
“生了吗?”他刚从法国飞回日本,又飞车赶到医院来,为的是不错过女儿的出生。
“还没。”朱美摇头,“进去将近两个小时了。”
“不顺利吗?”冷静如他,还是因此而显露出不知所措的慌张模样。
“谅一,”身为丈人,朱书鼎安抚着他,“别紧张,生孩子是这样的。”
“可是……”
“哇哇哇……”突然,产房的自动门打开,里面传来了响亮的婴儿哭声。
所有人都震住,然后你看我、我看你的,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
年纪最大的信美代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