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案醉探-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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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你不答应,那本司令就叫人砍死他!”说着,滚地雷又朝她的喽罗们一挥手:“砍!”
“是!”匪徒门再次冲着李冬哥举起了他们雪亮的钢刀。
“好,我答应你!”花艳丽开然而道,“为了冬哥我可以去死——老鬼,快叫你的人放了他!”
“行!”滚地雷惊喜地一把搂住了花艳丽,命令喽罗们:“弟兄们,放了他!”说着将花艳丽的镰刀夺过扔掉,把她往腋下一夹,抱了就走。
“对不起冬哥,为了救你我只得这样了,请多保重!”花艳丽回头凄切难舍地望着李冬哥,噙着眼泪大声地说道。
“艳丽!”李冬哥悲愤地叫着,想上前去夺花艳丽,但十来个凶神恶煞的匪徒却举着锋利的刀拦住了他:“别乱动,砍了你小美人照样得当司令的压寨夫人!”
望着被滚地雷抱夹而走的心爱姑娘花艳丽,冲着她的背影李冬哥通的一生双膝跪地:“艳丽,我的爱人!”接着他便像一只受伤的困兽一般大声地哭嚎起来。
第40章:第十四章、刀风落颈
第十四章、刀风落颈
茅大和罗三的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摧残和蹂躏,折磨得花艳芳花容失色全身颤抖,仰面朝天瘫倒在地缩作一团。
“臭婊子,你还敢不听我们的话,叫骂诅咒我们吗?”茅大举着手里锋利的钢刀,对着她喝叫道。
“如果你再敢摆县长夫人的谱,不乖乖地服从我们,”罗三揪着花艳芳的长发拖她起来,接着吓唬道,“我们就把你买到妓院去,让你变成一条千人骑万人入的贱母狗!”
遭受了刚才的那番屈辱而痛苦的折磨,花艳芳的意志已经完全被这两个疯狂的畜牲所摧毁,哪儿还敢强硬?值得噙泪哽咽地朝他俩点了点头。
茅大见花艳芳屈服,十分得意,上前抓住她又要使坏,吓得花艳芳哀哀哭叫着浑身颤抖直打哆嗦。
“得了得了,茅大,”罗三怕弄死花艳芳得不偿失,赶忙来劝他,“花艳芳现在已经服服帖帖地听话成了我们的人,你何必还要去折磨摧残她?留点劲儿下次再使吧!”
“好,我听三哥的!”茅大收了刀,望望花艳芳望望大金兔,然后对罗三道:“三哥,我们杀了伍士林的岳父岳母,劫走金兔还抢走了他的老婆,伍士林一定不会放过我们!如果我们两人带着金兔美女一路走,保不定就会让那姓伍的给追上,功亏一篑!”
“茅大你说得对!”罗三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现在就把美人和金兔分了,各走各的路分散行动吧!”
“可是,”茅大问,“我们谁要美人谁要金兔呢?”
“抓阄,”罗三说,“一阄写‘人’一阄写‘兔’,抓到什么就得什么!”
“行!”茅大也觉得这办法好,赶忙爽快地答应。
罗三见茅大赞成他的建议,赶忙找出两张纸来分别写上“人”和“兔”,折成阄儿放在块大石头上,笑咪咪地对茅大道:“茅大老弟,请抓阄吧!”
“好啊!”茅大说着放下手中的钢刀,急不可耐地抓了个纸阄,一打开它便得意地狂笑起来:“三哥,我抓到了金兔,这下子可发大财了!”
“是吗?”罗三笑着走近前,突然拾起钢刀拼命地朝茅大砍去,“臭小子,你只有下辈子才有可能发大财了!”
此时茅大正满心欢喜地做发财梦,哪儿会想到罗三会突然向他下毒手?猝不及防他当即被罗三几刀砍倒在地,愤恨地问道:“罗三,我俩好歹是兄弟,你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我既想要美人,又想要金兔,”罗三奸笑道,“为了财色兼收,我只好送你上西天了!”
“罗三,坏事做绝决无活路,你会死得比我还要惨的!”茅大恨声叫着气绝身亡,一双怕人的牛眼睛直直地盯着花艳芳和大金兔,死不瞑目。
“身怀美人和金兔我怎么会那么容易死?”罗三恨恨地踢着茅大的死尸,咬牙切齿地啐他,“放你这死鬼佬的狗臭屁!”说着他收藏好大金兔,从茅大的身上搜出幕后高人给他们的那一千块现大洋掖在怀里,然后他左手提着钢刀,右手就去拖拉花艳芳。
见罗三连自己一丘之貉的兄弟都下得手杀,花艳芳被吓得要死也怕得要命。她知道自己若跟了罗三走,绝对生不如死不会有一天好日子过,于是便又挣扎哭闹着赖在地上就是不肯起,任罗三怎么踢打拽骂也无济于事。
“狗贼罗三,”罗三正在恼怒地拽扯拖拉花艳芳,身后却突然有人恨声地喝叫道,“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夺宝强抢妇女,真正该死的就是你!”愤怒地举起钢刀就向他当头砍来。
“啊,李冬哥?!”罗三惊叫一声,还未等惊愕的他回过神来,颈后便有寒风扑至,钢刀劈来将他的脑袋呼地砍落在地上。
这下,随着茅大、罗三得死,将秘密带下九泉,还会有谁知道指使他们杀人劫宝的幕后高手是谁呢?
见李冬哥砍倒了罗三为自己报仇,花艳芳不禁喜出望外。她用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冬哥!”朝来人惊喜地大叫一声,便猛地扑到他的怀里,放声地大哭起来。
谁说红颜命薄?绝境难生?你看现在,花艳芳不就是在陷于致命绝境的时候,被人杀死恶贼救了下来吗?
只是不知,除了恶贼得回了大金兔,她和李冬哥的情缘,还能再续吗?
难说!
第41章:第十五章、门房阿春
第十五章、门房阿春
如今,自己的预言成了真,吴雨克的心中没有丝毫得意的感觉,心中反而还有一种莫名的惶恐和担忧。
涉及到大金兔的血案已经发生,就不会那么简单,那么容易完结。
就好像西方神话传说中的魔鬼的番都拉魔盒,它一旦打开,就会死不少的人,产生巨大的灾难。
现在,听说茅大、罗三杀人之后又劫持着花艳芳与大金兔出逃了,预感到将有巨大杀戮与灾难降临的吴雨克再也坐不住了,他赶忙和小马稍作准备,两人便立即匆匆赶往县府,向伍士林伍县长打听了解有关本案的一些情况。
他俩来到县府大院,碰上了门房阿春。虽然吴雨克和小马曾来过县府好几次,也曾见过这个毫不起眼的门房,但因为事情紧急行色匆匆,所以便没有过多地去留意他。
阿春约摸有四十多岁,圆圆扁头,中等个子,留着短短的发茬儿,穿一套郎蛮山人最爱穿的对襟褂子。纽不扣,敞着胸,老是未曾说话就对着人嘿嘿一笑,十足十的老实头一个。
由于想急着找到伍士林了解县府血案的情况,以便能抓紧时间破案,所以吴雨克与小马一到这儿就急匆匆地往里闯,不料却被这赣头赣脑的门房阿春给拦住。
“吴老板,你找谁?”阿春拦住他俩问,“县长吩咐,县府重地,外人进院,都得登记!”说着他拿出那本被电话机座压着的本子,连着一支笔递给了吴雨克:“麻烦你俩登个记吧!”
“阿春,你也知道,我们都是县长的老熟人,经常从这大院里进进出出的,我看,登记就不必了吧?”小马打着哈哈对他说,“再说你也不识字,我们就是胡乱登记个名字,你也不知道!”
“呵,小马,我读过几年私塾,认得不少字呢,”阿春咧嘴笑道,“你登记吧,我会认得你俩的名字的!”
见他这样说,吴雨克和小马便不再坚持,摇摇头,提笔在“姓名、地址”一栏上,写下“吴雨克、马东南,私家侦探,鹤云市雨克私人侦探所”等字样。
“吴老板,这儿你们填错了,”阿春指着本子上的“地址”一拦说,“你俩明明是广东到这儿来做生意的商人,为什么要填自己是鹤云市的私家侦探?”
“阿春,是你搞错了,”小马问他,“谁说我们是广东到这儿来做生意的商人?”
“那天我听你们对县长说的,”阿春认真地说,“莫非你们对县长说了假话,成心要骗他?”
吴雨克这才想起,那天他和小马到这儿来吃伍士林与花艳芳的结婚酒,确实对伍士林说过这样的话,好像说话时这阿春就在一旁,于是赶忙更正说:“那天我和小马是以生意人的身份到这儿来喝喜酒的,为了不扫伍县长的兴,也为了不惊扰前来赴宴的宾客,我俩不便以侦探的身份出现,当然只得说自己是商人了!”
“那今天呢?你俩以私人侦探的身份到这儿来,”阿春继续满怀狐疑地问,“到底有何贵干呢?”
“当然是为了查案,为了调查花家二老及使女迎儿之死,”吴雨克坦诚地告诉他,“特意来向伍县长了解有关情况的!”
“这事儿大家都知道,是茅大与罗三两人勾结,施行调虎离山的诡计,骗伍县长离开内室,为了抢劫那只珍贵的大金兔,方才连杀三人的!”阿春说。
“那县长夫人花艳芳的失踪,又是怎么回事儿?”此时小马插话儿问。
“自然是被贪财有好色的茅大与罗三二人,连带着与大金兔一道,劫走了!”门房阿春接着说。
“阿春,你反映的情况我们难以确定它是否真实,”吴雨克说,“我们还得要亲口问问伍县长!”
“伍县长已外出不在家,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回来,”阿春说,“你俩请回吧,待伍县长在家时再来!”
“阿春,你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事情出去的吗?”吴雨克问,“他到了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才回来?”
“不知道!”阿春说,脸色和语气比冰还冷。
“你知道的,阿春,”小马说,“事情紧急,还是赶快告诉我们吧!”
“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阿春不耐烦地说,“你像这样来缠人,到底烦不烦?”
“我……”就在这时,小马发觉身后有人,猛然回头,却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身后已站着了一个颜容憔悴,目光阴冷,发长衫乱的黑衣女人!
见小马的神情有异,吴雨克也立即转身,看见了那个神情阴冷的黑衣女人。他掏出小酒瓶来呷了一口桂东烈酒“炮打灯”,然后笑着问阿春:“阿春,这个女人是谁?”
“我的老婆秦珍,”阿春一接触到那女人的眼光,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嗫嚅着说,“她身体有病,很少出来见人的……”
“秦珍女士,你好,”吴雨克笑着和她打招呼,“今天因为有事来麻烦你先生阿春,不好意思啊!”
“哼!”秦珍狠狠地白了吴雨克一眼,不答话,却“呸”地往地上猛一啐,然后沉着脸理也不理吴、马二人,顾自走进门房里去。
见她这样,吴雨克觉得没趣,再问他们夫妻俩也没用,便扭头就往县府大院里走去。
“哎,哎哎哎,”阿春连忙跑过去,张开双臂拦住他们,说,“我都告诉过你俩伍县长不在家,你们还往大院里瞎撞个什么劲呀?”
“阿春,我们真的是有急事要找伍县长,他肯定在屋里,”吴雨克说,“你说他不在家我不相信!”
“他真的不在家,”阿春期期艾艾地说,“他去了……”
就在这时,门房的电话突然叮铃铃地响了起来,而且还响得很急,秦珍只得拿起话筒接听:“喂,你是谁呀?啊,县警察局值班室?你找阿春,好,你等等!”说着她捂着电话话筒的讲口,将它从窗户里递出来:“阿春,你来接电话!”
听了秦珍的这番话,吴雨克突然愣住了,怔怔地望着她,望着她递给阿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