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醉梦千年-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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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叹口气,殇儿,也许他的确更适合当皇上,我只是怕,他不肯容下母后和欣儿。
“公主,粥。”正思量间,如意端着粥进来。清淡的幽香勾起我肚中馋虫,奇怪的是我几天没吃饭,还包括困在迷林的两天,但是却不怎么饥饿。
欣儿像是看出我的疑惑,笑道:“姐姐,你在昏睡时喂过一些流食,不过还是再吃些比较好。”
如意连连点头,把粥递给我,咬着嘴唇:“公主,奴婢担心死了,以后奴婢不要离开公主半步。”
接过粥,慢慢吞着,闻言一笑:“那么你的婚礼难道还让我陪着不成?”
果不其然,如意脸刷的通红,惹的我哈哈笑起来。
“婚礼?”欣儿问道。
王悦怎么说也算是欣儿属下,自是不会瞒他:“我准备等父皇寿辰一过,便让王悦和如意成亲,这么久总算有件喜事。”
“公主……”如意连脖颈都通红,娇嗔一句,连忙跑出去。
“王悦?”欣儿皱皱眉头,忽然笑起来“好啊,姐姐说怎样便怎样,只要姐姐高兴便好。”
对着他的额头轻敲一记:“我又不专权,再说他们两情相悦。”
“是,是。”欣儿呵呵的对着我笑。
又说些闲话,便让欣儿回东宫休息,虽然他武功不错,但也熬不住几天不休息。
傍晚时流光又进了宫,看他忙手忙脚的从府中搬运我的日常用物,不禁有些感动。虽然宫中也有,但是他怕我用不惯。只是,我已经决定放手了,即使你做得再好,我也不会再停留。该找个时间告诉他我的打算,不过,看着他的温润的笑容,实在狠不下心说出口。
想着心事,加上身体还有些不适,慢慢靠着床睡着了。
半夜被一股诡异的气氛惊醒,睁眼一看,仍是我的紫纱床,床边香炉里燃着浓浓沉香。
没有异样啊,只有两个守夜宫女倚着床旁酣然入睡,不远处檀木桌上,流光胳膊支撑着睡的正香。是我太过敏感,草木皆兵了,轻笑一声,无意识的向门边一扫,笑容僵在嘴边。
殇儿冷冷的站在靠近门边的角落。
见我目光扫来,眼中光芒一闪,脸色瞬间绷紧,慢慢走进我,慑人的气势铺展开来。
不着痕迹的向后挪了挪,我飞快的扫视一下流光和床边的宫女,他们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不用看了,他们都被我点了穴道,醒不了。”殇儿冰冷的说道,已经走到我身旁。
“怎么了?他们……你怎么在这里?”微笑着,我平静问道。
他嘴角浮现一抹奇异的笑容:“我当然是来看看舍身救蓝国王爷的紫国公主。”
眉头紧锁,嘲讽的语气,殇儿,竟然这般和我说话。
“蓝逸风?”想着蓝逸风,我不自主的问道。
殇儿眼中流露出讥讽,愤恨,不明的情感使得他看上去有些可怕。他注视我半响,忽然轻蔑一笑:“公主关心的人还真不少。当初不是还想杀他吗,怎么相处两三天之后反而要救他?莫非他的魅力竟然让紫国第一美人都沦陷进去了?别忘记你已经有相公了,想爬上他的床至少也应该等到驸马死后。”
“你!”眼前一黑,险些气昏过去。他竟然这么说我,竟然把我当成水性杨花的女人。这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应有的语气吗,这是我曾经用心关怀的弟弟吗。冷酷、绝情、凉薄,好,这些我都能忍受,但侮辱,莫须有的侮辱,我忍受不了。
“我怎样用不着你管,你做好你的事情就行。给他们解穴,或者让欣儿过来。”平静一下情绪,压制住暴怒的情绪,淡然道。
“休想,你凭什么命令我。”他傲然的抬头冷笑,带着嗜血的残酷。
我不屑的轻笑,忍着疼痛,缓缓从床上起身,穿鞋,想去找欣儿或者王悦过来,或者说,是想逃避令我害怕的他。
天旋地转,然后后背剧痛,原来我被他一把推到,背撞上床沿,跌倒在地。眼前一阵黑暗,头嗡嗡响了半天,方才回过神来。
“你干什么?!”我怒视他道,却没有力气站起。
“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没杀蓝逸风?”他抱着手臂,站在床头冷冷重复道。
咬牙不甘的瞪他一眼,却妥协在他慑人的气息里,只得生气道:“他救过我,我当然要报答他。”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好像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释然和轻松,但再仔细看时,还是冰冷的眼神:“真的?不是因为你喜欢上他?”
我冷哼一声,背对着他不想理睬。他疯了,半夜过来盘问我是不是爱上敌人。且不说我没有喜欢蓝逸风,便是喜欢,国事家事还是分得清,不会因为私人感情误了国家之事。
深深的叹息在背后响起,似解脱,似懊悔,似悲伤,似喜悦。包含太多感情,沉重的让人怜惜。
终究硬不下心肠,回头看时,已然没了他的身影。怔了半响,只能摇头,他真是莫名其妙。
床的另一边,两个宫女的呵欠声响起,然后伸着懒腰站起来,看了眼还在地上跌倒的我,忽然两人对视一眼,齐齐跪倒在地,惶恐道:“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奴婢不知怎么回事竟然睡着了。”
“没事,扶我起来吧。”一抬手,示意她们起身。两人连忙搀扶我坐在床上。
“玉儿。”流光适时的从桌旁站起,对我温和的笑道。“你晚饭没吃,我让小田煮了你最吃的莲子羹。可是刚才我竟然睡着了,不知道莲子羹还热不热。”
顺着他的目光,桌子上用暖炉里热水暖着的碗中散发着浓香的甜味。
他用手捧起羹碗,感觉一会,放下,轻笑起来:“还好,没有凉。”走近递到我手中。
我食不知味的一勺勺吃着,只感觉心里堵得慌,慌乱又烦闷。
“慢点。”流光温和的笑道,细心的递过手帕。
抢过手帕,胡乱抹抹嘴,把空碗塞个他,慌张道:“我吃完了,你回去吧。”
“好。”他淡淡一笑,吩咐宫女照顾我,便收拾了东西离开。
怔了一会,方记起现在还是夜晚,他如何出宫。
五天,我的伤早就养好,不知道蓝逸风如何,希望他没事。欣儿每天都往这里跑,和以前一样喜欢黏人。流光也几乎每日都进宫,只是每次面对他,都让我又伤感又矛盾。不行,我必需赶快告诉他我的决定。
直言放手
日子在徘徊和犹豫中,不知不觉到了父皇寿辰这晚。一过晌午,如意,明月便来给我梳妆换衣。
米黄色裙衫,白色抹胸,配上一条垂地的浅紫色长袍。牡丹髻,衬得我高贵典雅,右侧发髻点缀上一朵娇艳欲滴的粉红色牡丹绢花,左侧一根翠色玉簪。修长的细眉,吹可弹破的娇嫩肌肤,涂上淡淡胭脂的红唇。
不自觉的,忽然想到红颜薄命这句话,三岁时黄御医临死前狰狞的话语又响起在耳边“你不会有幸福的。”或许,他说中了,我的确握不住幸福。
一抹粉红色面纱轻轻罩在面上,回头,对如意轻笑道:“走吧。”有些事情,我不愿去想,只能去逃避。
在玉轩阁外跟随等候多时的流光一起,向着惜花宫走去。
路上宫人很少,多半是已经在惜花宫伺候,即便有人,也是行色匆匆。不过从穿过石玉桥开始,一路上全都用红色装扮的很喜庆,大红的灯笼,飘扬的红色绸带,就像,我的大婚那天。
斜眼扫一眼流光,他专心的在前面走着,脸上洋溢着微笑,像以前一样,温润如玉,清澈的深眸,淡淡的儒雅。当初,我是迷失在他温柔的微笑中吧,那带着疏离带着关怀的微笑,使我如沐春风的微笑,使我寂寞的心萌动的微笑。却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微笑。
心里又酸又苦,脚步不觉放慢。
“玉儿,跟上。”他淡雅的回头微笑,转身握住我的手。
手一抖,甩开,望见他温和的微笑一滞,又宽容的溢开,一层层,慢慢融进眼睛里。或许,这便是个机会,不能再沉迷,不能再徘徊。
“流光,我有话跟你说。”停住脚步,我说道。
一丝恐慌搅乱他平静如水的神情,犹豫着,他轻声道:“等明天再说吧。”带着乞求。
可是,我好不容易有勇气打开天窗,如果等到明日,怕是我又会继续徘徊不定。
“不,听我说。”直视他的眼眸由希望变成失望,再变成悲伤,我继续道,“三个月后你娶玲玲,直接让她做侍郎夫人吧,我不会在驸马府呆下去,就当……就当我被你休弃。”
“不,玉儿……”他急急着想说话。
制止他的话,我继续道:“流光,是我错,以前错,现在也错。我不恨你,也不恨玲玲,如果没有我的介入,你们会很幸福。你们就当我从没存在过,不管怎样,我相信玲玲是真的爱你。”是的,虽然不清楚玲玲的目的,但是我相信她爱流光,从她看向流光的眼神,从她对我深深的妒忌,甚至置我于死地的愤恨,我知道,她不是为了搅乱我和流光的和谐,而是,因为嫉妒。
放手吧,给他们幸福,也给自己幸福。
“玉儿……”他深深的叹息,脸上的悲伤刺痛我的眼睛。“好。”良久,他轻声道,就像那日深夜答应我出宫一样,一点反驳也没,温顺的让人心痛。“不过,玉儿,能不能等到我大婚那天再离开?”
“好。”呓语般,我怔怔的望着脚下的红色地毯,还有悬挂的红色绸带。
流光缓缓继续向前走,步伐沉重,却坚定的走着。哀伤弥漫,一滴泪水滑过我的脸颊,冰冷的揪心。
我说过,不会再为他流泪,我说过,不会再为他伤悲,可是,这滴泪珠怎么还是溢出眼眶,带着绝望的凄凉。
用指尖抹去脆弱,深吸一口气,平复起伏不定的喘息,追上流光,随着他来到惜花宫。
在路上耽误一会,众位大臣以及家眷早就落座,父皇母后也在上位坐下,欣儿在稍下首的右侧,殇儿在左侧。我和流光的位置在欣儿下首,斜对着殇儿,对面是刘相国,没有带家眷,孤零零的很是可怜。不过他儿子是欣儿惩罚致残,我只能歉意的对他笑笑。
我和流光落座,偷眼看看流光,温和的微笑,优雅的动作,和平时一样淡雅,只是,浑身透着一股悲伤。我别过头,借打量众人平复心情。
我们是最后到场,看到众人到齐,父皇呵呵一笑,制止大厅里喧哗,朗声道:“今日君臣尽欢,无需多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一致行礼,起身,落座。然后各大臣依次献上寿礼。
“李尚书献上明珠一千颗。”李公公唱喏。
“陈巡抚献上黄金千两,绸缎百匹。”
……
“庆王爷献上冰丝十匹。”一唱喏完,下面登时议论纷纷。
“冰丝?据说水火不怕的冰丝?”
“据说得一匹已经是不易,千金难求一冰丝。庆王爷竟然得到十匹,好厉害。”
“好厚的礼。”
我看向宫人高举的冰丝,果然是极品,流光溢彩,轻盈顺滑,想必制成衣料也是冬暖夏凉。再看向殇儿,他面无表情的端着酒杯慢慢啜饮,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
跟他的冰丝一比,我的画也不显贵重,本来我就不想抢风头。只是,欣儿把画给了我,他送什么?
“紫玉公主和驸马献上顾城名画雄鹰展翅图。”李公公大声唱喏。
“呀,顾城的画。”
“天啊,公主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