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醉梦千年-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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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明月唤道,好奇的看着我。
微笑着,我说道:“又不是去相亲,漂亮有什么用。”
“可公主就是去相亲啊。”明月惊奇的睁大眼睛,不解的望着我,然后狡黠的眨眨眼,“公主,木流光状元也会去哦。”
我含笑瞪了她一眼,接过长裙,如意连忙帮我换上,明月帮我梳妆。
自从我16岁时起,就被宫人称为紫国第一美女,但因为长久的禁足,美不美已经不重要,不管外面怎么流传,我想要的很少,也是自由。
“好了,公主真是个大美人儿。”明月傻傻的盯着我,喃喃道。“要不是奴婢一直跟着公主,恐怕魂都让公主招走了。”
我娇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对着镜子一看,果然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呢,肌肤洁白如玉,吹可弹破,柳叶弯眉,黑白分明的盈盈秋眸,细齿若贝,樱口不点而红,楚楚动人,风姿曼曼,黑发被随意挽成简单的髻,用紫色发簪固定在脑后,留有几缕长发垂在右胸前,点缀上细小的紫色琉璃碎片,左侧发髻别上一朵娇艳的紫罗兰,留海斜着偏向一边,耳环是紫色琉璃雕刻成的露珠状,轻垂在肩上。一身浅紫色的长裙,上身披着紫色的轻纱,趁的身材妙曼,整个人俏丽又不失高贵,如同失落人间的仙女,出尘脱俗。
我也呆呆看着镜中的绝色佳人,真的是我吗?镜中佳人眼光迷茫,更添一份动人风情。伸手去触碰镜中人,佳人也伸出手,触手一片冰凉。缩回手,对镜一笑,倾国倾城。裹上紫色面纱,随明月如意出了宫苑。
宫苑外早有准备好的华丽马车,重重紫色帷幕遮掩住马车的红木,外面又围上一层紫色纱幔,风一吹,纱幔随风飘扬,更显马车的尊贵。拉车的两匹马通体雪白,高大肥俊,安静的矗立原地,车夫一身侍卫官服,仔细一看,竟然是于进统领。
小草见我们出来,忙迎上来道:“公主,皇后娘娘让奴婢来接公主过去。”
我笑着点点头,扶着如意坐上马车,掀开帷幔,好宽敞的马车,坐五六个人还绰绰有余。明月,如意还有小草紧跟着我坐进去,放下帷幕,我端坐在软榻上,透过帷幕向外看去,雨后的晌午很是清静。整理一下衣着,我对小草点点头,拉好帷幕。小草向车外说道:“出发吧。”
马车向着郊外驶去,神驹的速度果然不同凡响,不一会,就听到小草的声音道:“公主,已经到佛光寺了。”
早有宫女上前掀开帷幕,扶我下车。直起身子,我仔细打量着佛光寺。它的牌匾由黑色杉木做成,上面是父皇的笔迹,豪壮有力的三个大字‘佛光寺’。寺门前有两个石狮,威严肃穆,给佛院增添了几分庄重。几个小沙弥站在石狮旁迎接听法的贵客,见到宫人引领的我,好奇的张望着,说道:“是紫玉公主吗?”
我微微一笑,尽管在面纱的遮掩下他看不到。我温和的说道:“是的,小师父。”
“请公主随贫僧来。”旁边的中年僧人低头行礼道。
随着他穿过院门,来到讲法的大厅,里面早已黑压压的坐满人,一阵压抑感传来,让我不禁皱了皱眉头。
“紫玉公主到!”小草的叫声使热闹的大厅登时安静下来,一时间,我成了众人的焦点,几百双眼睛紧盯着我,议论声也小声的传到我的耳朵。
“紫玉公主啊,据说是紫国第一美女。”
“可不是嘛,看她那清雅的气质,婀娜的身姿。”
“真的好漂亮,虽然有面纱,但也能看出来绝对是第一美女。”
“如果能娶到紫玉公主,真是一大幸事。”
“本公子一定能成为驸马,你们就别痴心妄想了。”
……
我不由得微微发窘,脸有些涨红,幸好面纱遮掩,否则真是尴尬。我加快了脚步,望向上首的父皇母后,他们正淡淡的笑着望着我。许久不见的亲情汹涌而出,不知是委屈还是恼怒,我的眼眶顿时湿润起来。
定下心神,我略略扫过众人或惊艳,或好奇,或羡慕,或垂涎的神色,稳步向着首座父皇和母后所在的位置走去。
在母后身边坐下,父皇微笑这对我点点头,对下座胡子眉毛均花白的老禅师朗声道:“慧聪大师,开始讲法吧。”
讲法
慧聪大师站起身,对首座的父皇双手合十弯腰施礼,转身对下首的众人道:“各位施主,本寺大典开始。”说完,向台下一个老年僧人点头示意。
那僧人站起来,高声道:“贫僧慧明,请众位施主赐教。”
话音刚落,一位彪悍的僧人先他一步跳上大厅正中的高台,手里拿着佛杖,杵着脚下的木板,发出震耳的声音。他一抬头,大厅一片抽气声。因为他的容貌可算是丑陋无比,黝黑的皮肤,竖立的眉,圆睁的大眼寒光骇人,厚厚的黑唇,右脸颊一道蜈蚣样的伤疤使他看起来就像是地狱的恶鬼。大厅里众人忍不住低声交谈起来。
“贫僧先讲!”高台上的僧人吼道。
慧明大师顿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望向慧聪大师。父皇和母后也诧异的交换个眼神,疑惑的望向慧聪。
慧聪低首解释道:“皇上,这位是几天前游历到此的游僧邬桑,听闻今日讲法,也想参加,贫僧便为他准备了座椅,不曾想到他竟会如此放肆,请皇上恕罪。”
父皇点点头,示意已经知晓。对慧聪道:“那就先让他讲。”
“是。”慧聪对慧明摇摇头,慧明又坐回座位。慧聪道:“请邬桑大师讲法。”
下面的议论声登时更大了些。
“天啊,真丑。”一个清脆的女声嚷道。
“嘘嘘,不想要命了?他的样子好可怕,怎么会有这么丑的人,简直是第一丑嘛。”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们的议论声不大,但也足够听的清楚。
邬桑脸色大变,本来就黑的脸更是阴沉。他盘膝重重坐在禅垫上,把佛杖仍在地上,砰的一声,大厅登时安静下来。他双手放于膝上,目光向众人瞪去,粗声道:“今天贫僧讲的就是皮相。外貌不过是一幅臭皮囊,何必如此在乎,丑如何,不过是凡夫俗子喜恶不同,在乎外貌,便是入了心魔。即使是美如第一美人,几十年后还不是一堆废土,没有任何意义。”
众人目光一致的望向我。父皇脸色一变,强忍着没有说话,但脸上的怒气正在聚集。母后啪的站起来,怒道:“你这和尚怎么回事?!不想要命吗?!敢辱骂哀家的女儿!紫国的公主!”
邬桑坐在原地,连头都没抬道:“在贫僧看来,权势如何,名利如何,不过一场虚无。佛曰众生平等,贵为皇亲国戚也是和平民乞丐一样。如果皇后娘娘硬要治贫僧的罪,贫僧无话可说。”
我不由的暗自点头,他虽然言语傲慢,但在这样的封建社会不畏权势倒也可敬。眼见母后更加恼怒,准备唤侍卫将其拖走,我忙扯扯她的衣袖,让她坐下,微笑着对邬桑大师道:“这位大师说的有道理,人生在世犹如过眼云烟,容貌当然不重要,权势也是浮梦一场。”
大家均惊奇的看着我,父皇母后也不明白我为何对傲慢无礼的邬桑如此妥协,但也不再说话。
大厅安静的落针可闻,忽然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邬桑大师,小生有个问题请教。”
抬眼望去,一个一身青色衣衫的少年站到高台下,背对着我面向高台上的邬桑,淡淡的说道。
我心一紧,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禁抓紧手里的裙角,好奇的聆听着。
“施主请说。”邬桑得意的说道。
“请问大师,大师不为权势,不为名利,那么大师讲法为何?”少年问道。
“贫僧讲法所为让众位施主参透臭皮囊,不为俗事所扰。”邬桑自得的答道。
“何为俗事?”
“红尘之事即为俗事。”
“那么敢问大师为俗事所扰吗?大师脱离红尘俗事了吗?是否还吃红尘之食?穿红尘之衣?用红尘之物?”
邬桑顿时哑口无言,怔怔的望着青衣少年。
少年继续问道:“既然大师认为人身不过一幅臭皮囊,为何大师会为别人的评论动怒?大师既然说万事皆空,既然是空,又何必为空空之事扰乱心神?”顿了顿,又道,“这是否便是大师所说的心魔?”
邬桑一窒,登时说不出话来,尴尬的坐在高台,低头沉思。半响,向少年弯腰施礼,走下高台,对慧聪大师双手合十道:“大师,贫僧惭愧,这么多年不曾参悟透彻,少年之言如雷贯耳,是贫僧甚感羞愧,来日定当专门到访,贫僧先行告辞。”说完,又抬头对父皇母后还有我施礼道:“刚才贫僧言语多有冒犯,望公主海涵。”便捡起佛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父皇展颜哈哈一笑,对少年说道:“木状元果然才学过人。”
我耳朵一轰,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只是看着少年慢慢转过身面向我。英俊的脸庞还有着八年前的影子,修长的眉挺拔入鬓,眼中一片深邃,温柔流转,鼻峰□,薄薄的嘴唇含着一抹微笑,温和的让人沉沦。
整个世界只有我怦怦的心跳和他温和的笑颜,我不着痕迹的轻抚下胸膛,抑制住颤抖的身体。他在给我解围吗?是的,他在帮我,可是也许他只是看不惯邬桑的傲慢。那他还记得我吗?应该记得吧,毕竟当年他救了我,还为我做过画。今天,他还是在帮我,那么他会喜欢我吗?
想到喜欢,我脸一红,低下头,怎么会喜欢呢,我们才见过三次面,也就只知道对方的名字而已。八年了,这么长的时间,他或许已经忘记当年那个为之作画的小姑娘。
矛盾的再望过去,他已经坐到人群里,我失望的回过头。
听讲法忽然变得毫无意义,烦躁的感觉还有一种不知名的焦急让我心不在焉,座下黑压压的众人让我感到窒息。再望向木流光的位置,他被两个老臣挡着,模糊的只看到青色的衣玦。失望的站起身,我对父皇母后借口在佛光寺中随便走走,便独自悄悄从后门出了讲法大厅。
佛堂偶遇
大厅外就比较安静,空荡荡的没有人。我无聊的慢慢走着,伸出手拂过道路两边种植的小树,树叶绿的发亮,嫩嫩的惹人喜爱,我小心的用指尖轻抚着它们,抬头看看明媚的阳光,还有高耸的佛塔,远处威严的佛堂,真好,自由真好。嘴角不由的咧开,隔着面纱,对着天空闭着眼睛笑起来。
木流光,再见到他,他还是那么温润如玉。我已经十八,在这里女子十七八岁就要嫁人,所以父皇母后也为我着急吧,虽然我惹他们生气,但他们还是疼爱着我,否则也不会让我参加听法来物色驸马。如果要我选驸马,我脑海里顿时浮现出木流光的身影,我微微一笑,就选他吧,他是我心里的归宿,能嫁给他,一定会很幸福。我高兴的想着心事,手忽然一痛,缩回手,发现手不知何时扎在尖锐的树枝上,刺破血淋淋的一条伤口。
一丝慌乱涌上心头,我拿出紫色丝帕,小心的包裹住手指。自嘲的笑笑,慌乱什么呢,我已经够幸福了,这一世,是上天的恩惠。和木流光相伴一生,终老在青山绿水的山林之间,是多么惬意的幸事啊。
就这样悠闲的踱着步,我浮躁慌乱的心渐渐平静。踱步到威严肃穆的佛堂,人多起来,应该是大臣们的家眷在拜佛。我从旁边避开佛堂,来到佛堂后面一个偏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