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猫骑士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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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我们搭下午二时的列车前往海德耳堡。」
「还没进入浪漫街道么?」由谷圭子说。
「从海德耳堡坐车去,我来带路到目的地好了。」
「我好紧张哟!」圭子雀跃地说。
的确,浪漫街道之旅肯定是这次旅行的高潮节目,可是片山却觉得有点沉重。
到此为止的旅程上,一件危险的事也没发生,非常愉快。但从永江的言行上可以
看出,对于必要的花费他不吝啬,可是不会随便挥霍,很有实业家的风度。
永江之所以把片山、晴美、石津,外加三色猫一只的「团体」带到这里来,一定
有他的理由。而且,自从在日本出发,到抵达德国之后,永江的样子有了微妙的变
化。
他变得有点神经质和烦躁,从他对待北村的态度可以知道,几乎是畏惧的样子。
去看自己的胞弟,有必要害怕吗?
「舍弟的人有点怪……」永江说。「他遇到不幸,整个人都变了。」
光是那样子会构成「危险」吗?背后一定有更具体的「甚么」存在……
「──片山兄。」石津压低声音说。
对片山而言,那是听惯了的声调。
「是不是肚子饿了?」
「你怎知道?」石津惊讶地瞪大了眼。「片山兄,来到德国后,直觉突然敏锐起
来啦!」
片山甚么话也不说。
一行人走向酒店。那是日本人经营的酒店,但建筑却完全是美国式的高层酒店。
由于日本话在酒店内通用的关系,没有置身欧洲的感觉。
「──那么,要不要马上用饭?」走进大堂之际,神津麻香说。
「马上!」
石津立刻回答。众人一同哄然大笑。
「那就直接到餐厅去吧。随便吃一点,如果时间充裕的话,在列车上吃点香肠好
了。」神津麻香说。
「道地的德国香肠比较好吃吗?」
「去到维也纳,就吃维也纳香肠好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交谈着穿过大堂时,突然传来女性「哗!」的惊叫声。
片山吓得回过头去。一名像是也来旅行的年轻女子瞪大眼,就像见到幽灵似的苍
白着脸望着片山他们。
「怎么啦?」神津麻香狐疑地说。
「没甚么──」那女孩终于回过神来。「跟我认识的朋友长得一模一样……对不
起,认错人了。」
说完,她急急步往电梯方向去。
「怪人。」晴美说。
「来,吃饭去吧。」神津麻香迈步。
「喵。」福尔摩斯低声叫。片山回头时,刚才的女孩正好停步回头看──她的眼
睛看的是走在最后的由谷圭子。
「一小时后,大堂见。」离开餐厅时,神津麻香说。「请别遗漏东西。」
片山在电梯前面呼一口气。
──食物的量多得令人闭口无言所致。
并不是味道不好,而是这儿的一人份量是日本的两倍。片山的胃口普通,所以吃
得很辛苦。
最开心的是石津。
「对你来说,刚刚好吧。」片山边进电梯边说。
「是的。八分饱的感觉。」石津泰然自若。
「──喂,晴美!你不上去?」
见到由谷圭子和晴美往大堂走时,片山喊她。
「我们去喝茶啦。」晴美挥挥手。
电梯门关上时,片山说:「好怪的一行人哪。」
「是啊。」石津点头。
「你也这样想?」
「嗯。大家为何留下食物没吃完呢?」
「不是啦。例如那个由谷圭子。她是永江的侄女,可是那个绅也的态度嘛,似乎
很看不起她,是不?还有北村,他也漠视她的存在──你不觉得奇怪吗?」
「的确奇怪。不过,她好像爱上了片山兄咧!」
「与我无关!」片山生气地说。「我只是保镳罢了!」
──可是实际上,即使钝如片山,他也知道由谷圭子对自己有意思。
不敢恭维的「美女」,却是好脾气的女孩。在一行人中一直态度很谨慎的样子,
似乎发出某种哀怨的诉求……
「喂,这电梯怎么一直不到的?」片山说。
「说的也是。因为你没按楼梯的掣呀。」石津说。
──另一方面,在大堂深处的茶座里,晴美和圭子正在啜咖啡。
「日本语通用到这里为止吧。」晴美说。「马上就要出发啦。」
「好棒啊。在德国的森林散步,对我来说是个梦咧。」圭子说。
「哎,圭子小姐。」顿了一会,晴美说。「我──不是因为好奇心才问的──」
「甚么呢?」
「毕竟是好奇心吧。爱管闲事,可能你会生气。」
「我的事吗?为何太太或绅也对我冷淡,是不?」圭子坦率地说,反而令晴美心
跳。
「是,是的──如果有隐情,而你认为告诉我也无妨的话,可以说吗?」
福尔摩斯在晴美的脚畔「喵」了一声。
「──哦,怎么,你在这儿呀。」
晴美似乎听见福尔摩斯笑了一下,彷佛在说晴美从没那么顾忌地说话。
「好有趣的猫。」圭子微笑,然后耸耸肩。「──也不是没道理。」
「怎么说?」
「我,是永江的女儿。」
晴美眨眨眼。
「家母以前是永江的秘书。」
「是吗?那么……」
「她和永江发生那种关系,生下了我。可是,家母不久就过世了,把我交给亲戚
寄养。」
「但,永江先生──你父亲呢?」
「他没女儿,本来想接我回去的,可是周围的人罗罗唆唆的,结果表面上我以侄
女的身份和他来往。」
「那件事──」
「嗯,当然大多数的人都知道了。所以太太和绅也才那么冷淡。」
晴美对于圭子淡淡地说出那种事,没有表示任何激动的样子大表佩服。
生在那种环境,她并没有变得乖僻或自卑。只是有些地方比实际年龄表现得更成
熟如大人,大概是那种环境的关系。
「永江先生很疼你吧。」
「嗯。但他太忙了,我不敢强求甚么──一同旅行的事,这是第一次。」
「只要他肯认你是女儿就好了。」
「我觉得像现在这样就好。很轻松。」
「为甚么?」
「要不然,就会缠上财产的问题呀。」
「噢,原来如此。」
因为她是亲生女儿,自然有继承权。对有惠和绅也来说,她就碍眼了。
「可是你──」
「嗯,我从没想过要分财产。但他们总是不信。」圭子笑了。
「有惠并不是绅也的母亲吧?」
「嗯,当然她是后母。永江先生似乎也无意娶她的样子,听说只是在周围的人安
排下才再婚的。」
「从前的太太呢?」
「好像很久以前离婚了。她有了别的男人,跟人跑啦。」
「啊。」晴美最爱听这种故事。整个身子往前探出。
可是,详细的情形,圭子也不太清楚。
「哦。好复杂的家呀。」
「有钱也很麻烦的。」圭子微笑。「太穷也很麻烦吧。」
「那方面我很了解。」晴美笑着。「──咦,哥,怎么啦?」
片山和石津「呱嗒呱嗒」地走过来。
「没锁匙。」
「唷。为甚么?」
「不晓得。」片山拧头。「我以为石津拿着的。」
「我以为片山兄拿了──」
「那不是很糟糕吗?」晴美说。「护照呢?摆在房间,万一被偷了就不能继续旅
行啦。」
「不要恐吓我!」片山为难地说。「怎办?晴美,你去一趟柜台帮忙交涉一下
吧。」
「交涉又有甚么作用?」
「总之,马上说出一切,请人帮忙开门不就好了?」圭子说。「我去一下好
吗?」
「如果你肯这样做──」
「不行!不能宠坏他!」晴美打岔。「你不是搜查第一科的刑警么?振作点
吧!」
「辞职信交上去了。」
「可是,因为你是刑警,才能到这里来的呀。别忘了那个。」
「──你好严厉。」片山正在嘟嘟嚷嚷时,有个年轻女子走过来。
「请问……」
「甚么事?」片山转过身来,然后发现她就是刚才他们穿过大堂时发出惊呼声的
少女。
「这是不是你们掉的?」
女孩拿出一支锁匙。
「啊──是它了!唉,得救啦。」片山接过锁匙,确定房间号码后,舒一口气。
「非常多谢。」
「哥哥真是『失魂鱼』。」晴美说。「对不起哦。掉在哪儿?」
「刚才的大堂。好了,再见。」女孩行个礼,快步走开。
「──呜呼,怎会掉了这种东西嘛。」
很自然地,片山和石津加入了晴美等人的桌子。石津坐在晴美旁边,也是极其自
然的事。
片山叫了咖啡后,重复地说:
「幸好被人捡到了。」
「很奇怪咧。」晴美说。
「甚么事?」
「刚才那女孩说是在大堂捡到的。可是想想看。我们散步回来后,没经柜台就直
接去了餐厅。离开时,神津小姐帮大家把锁匙拿来了。然后哥哥你们才去搭电梯的
呀。」
「是吗──我们没穿过大堂哪。」
「对呀。若是这样,锁匙怎会掉了呢?」
「这么说,刚才那女孩──」片山想起身出去。
就在这时候,脸色毫无生气的绅也走过来。
「咦,绅也。」圭子说。「你没事吧?」
「不起来不行啊。我也不想被人丢在这儿。」绅也拉了一张椅子,坐在片山他们
邻座。「──妈的!」
「怎么啦?」晴美问。
「嗄?没甚么──宿醉罢了。」绅也向晴美抿嘴笑笑。「替我担心吗?那真开心
咧。」
「万一你死了,旅行不是要中止了吗?结束以后才死的好。」
「好厉害的角色。」绅也笑了。
「对了。」片山说。「有件事一直想请教,现在恰是好机会。我想知道,我们要
去拜访的那位永江英哉先生,他的人怎么怪法?」
绅也稍微沉吟了一下,说:
「我也不太清楚。总之,叔父本来就有点怪怪的。」
「怎样怪法?」
「他是大玩家──不,不是那种到处玩的人,只是喜欢旅行呀,看画、作画之类
──怎么说呢,对──那种放浪艺术家型的人。」
「好令人羡慕的生活哪。」晴美说。
「我也没见他几次哦。最后一次见面,已经四、五年了吧。」
「这么说,他一直住在那个城堡里?」
「他在三年前结婚了。」
「跟一个叫智美的人。」圭子说。「我听永江先生说过。」
「听说是个刚满二十的年轻女孩。在那时买下的城堡。」
「城堡的生活多浪漫啊!」晴美叹息。
「可惜发生了可怕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