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猫骑士道-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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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嘛。」
「怎么啦?」
「即是──机关不一定只有一个。也许还藏在某个地方也说不定。」
「意思是说……」
「在调查中『嗖』的一声──」
「『唰』的一声──」
二人面面相觑,然后急急跑到窗边。
「喂,石津!上来一下!」
「石津!有事拜托!到这边来!」
阳台上的石津微笑着挥手作答……
「穿上这个?」石津直眨着眼。
「对呀。穿上它的话,即使箭林枪雨也没问题。」
「大炮子弹可挡不住吧。」晴美插嘴。
「那地方有大炮吗?」片山瞪她。
石津有点可怜兮兮地注视眼前的「人物」。
不,它不是人──是全身包得密密的中世纪铠甲。
「嗯,这样一来,手脚都全部隐蔽啦。」
「对呀。这样就绝对安心了。」片山保证。
「那为何片山兄不做呢?」
对于石津的理论性质问,片山心虚了一瞬,幸好晴美及时解围。
「这么有勇气的工作,只有石津办得到。因为哥哥是胆小鬼。」
片山装作听不见。不管别人怎么说,总比去死的好。
「知道了。」石津悲壮地点点头。「只要晴美小姐吩咐,纵使赴汤蹈火……」
「那就赶快穿上这铠甲吧──慢着!穿上它就不能爬梯子啦。你先把它搬上去,
然后才穿上身吧。我帮你。」晴美说。
于是三人把弄散了的铠甲搬到了望楼的最上层,然后片山和晴美合力替石津穿上
它。
「好像度身订造那般合身哪。」片山说。
「真的。非常合适。」
「是吗?」石津天生性子容易上当,嘻皮笑脸地。「那就在腰间挂剑吧,否则不
成样子。」
「那样子行动不便,算了吧──懂吗?这房间的某处一定藏有机关。石头逐个逐
个地看,连柱子的每个角落都好好调查哦。」
「包在我身上。」
「但要充份留意哦。」晴美说。
「一发现有可疑之处,马上通知。」
「我们在这下面等你。」
「知道。别担心。」石津似乎对那种装扮喜形于色,「嘿嘿」声挥动手臂。金属
的接口「喳啦喳啦」地响。
片山和晴美走到下面一层。福尔摩斯坐在那里等候。
昨天的血迹,在地面变乾并呈红黑色。
「这样子顺利找到就好了。」晴美说。
「是的。」片山点头──头顶上传来「卡锵卡锵」的巨响。石津好像跌倒了。
「也许不要期望太高的好。」片山说。
其后,石津的「嗒达嗒嗟」脚步声又响起。还有敲柱子的「咚咚」声,踢墙壁的
「彭彭」声。
「──最终剩下三个人啦。」晴美说。「永江、圭子,以及麻香。」
「我懂。」片山沉着脸点点头。
「明明是来当护卫的,并没有太大帮助哪。」
「别说这种令人介意的话呀。」
「唷,果然介意了?」晴美很自然地讽刺起来。
「不过,看来毕竟英哉是凶手了。」
「是呀。假如有机关的话,除他以外,没人可以做到那么麻烦的事了……」
「可是,他在哪儿?叫人毫无办法,不知如何是好。」片山叹息。
「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才行。」晴美说。「哎,今天好天气哦。」
「所以怎样?去爬山不成?」
「弄烟呀!烧点甚么的。在中庭烧的话,不会造成火灾,也可能有人发现,跑来
救我们呀。」
「是吗?这里通常使用暖炉哦。一点点烟并不令人稀奇的。而且,从下面看不见
这座城的位置。」
「话是这么说……」晴美不悦地盘起双臂。「那就想点别的主意呀!」
「不是在想着吗?福尔摩斯,你也帮忙想一想吧。」
福尔摩斯摆出扑克牌脸孔,一直坐在那里。
石津的脚步声还在头顶上「喳啦喳啦」响个不停──即使被他找到了杀绅也的机
关,也不可能捉到凶手。
事件似乎还没完没了……
「哎,有人上来啦。」晴美说。
梯子「吱吱」作响。
「是永江先生吧。刚才他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
「是吗。但──」
话没说完,晴美大吃一惊。
一把闪银光的剑,从挂梯子的洞孔突了出来。
「哥哥!」
「晴美!踢开它!」
「你说甚么呀!你不是男人吗?」
二人慌忙后退。福尔摩斯打哈欠。
「片山先生!你在这儿呀。」
手里握剑爬上来的,乃是由谷圭子。晴美呼一口气。
「圭子小姐!被你吓坏了!」
「怎么拿着那种剑?」片山问。
「从片山先生的房间借来的。刚才我出中庭去晒太阳,见到塔顶上有个穿铠甲的
怪物走来走去哪。」
「那是石津呀。」
「嗄?」圭子眨眨眼。
晴美说明内情后,圭子恍然,叹一口气,把剑扔掉。
「叮」一声,长剑跌在地上。片山吓得飞起。
「我以为又有鬼出现了。」圭子一屁股坐下,察觉血迹,「哇」一声跳起来。
「不要紧吧?」晴美问。
「嗯──昨晚梦魇,醒了好几次。」
不是没道理。被死人拥抱,跟甜蜜的亲热镜头相距甚远之故。
「永江先生怎样了?」晴美问。
「不晓得──好像还没出房门。毕竟大受刺激吧。」
「大概是吧。」
「我也是──」圭子的视线转向天花板。「虽然我很讨厌他那种人,一旦他被杀
时──总有点寂寞。好怪呀──所谓血脉相连的关系吧。」
「也许是。」
「呱当」、「呱当」,传来石津的脚步声。
昨晚的确很糟糕,片山想。
暴风雨很快过去了,他们上去一看,见地面被吹进来的雨水弄得湿透。大家利用
微弱的烛光环视四周。可是,当然不见凶手的影子,结果,正式的侦查只能留到第
二
天。绅也的尸体,只好继续摆在那里,盖上外套,而圭子则在石津的搀扶下,走到
下
面去。
然后大家回房去,恐怕整夜不能合眼吧。不,石津倒是打呼噜睡到天亮。
到了今早,石津和片山才把绅也的尸体搬去他的房间。
跟那天搬□本的尸体时不同,这次对片山的心脏毕竟是相当大的负担。
「──下一个受害者会不会是我?」圭子说。
「提起精神来!有我们在哦。」晴美的话似乎有力不从心之感。
「喂,下来啦。」片山说。
传来「卡锵卡锵」的声音,梯子出现一双像机械人的脚。
「怎样?石津。」晴美喊。
石津没回答──他走下梯子,站稳脚步,又踉跄两三步,然后发出有如五金店的
架子翻倒了的巨响般倒下去。
「怎么啦?被干了?」晴美冲上前。
石津仰起脸来,气喘吁吁地说:「肚子饿……快要死了!」
「虽然他品性不好,但儿子就是儿子。」永江用掩不住哀伤的平静声音说。「想
到他有一天回心转意,也许可以继承我的衣钵的……」
「抱歉。」片山只能道歉。「帮不上甚么忙……」
「不不。在那种情况下,刑警也不能做甚么。」永江稳重地说。
人一掉入悲哀时,就会宽大起来。片山愈发觉得沉重。
午餐席上,大家完全无心进食。石津例外。
「我们请石津刑警调查过了,结果甚么机关也没发现──说来无法置信,绅也君
只可能是被人从外面用箭击中罢了。」
「即是说,是舍弟干的?」
「英哉先生是名箭手吗?」
「不是。因为他是艺术家型的人,与运动无缘。」
即使他花个两三年时间去磨练箭术,是否能够练到如此精湛的地步?
「倘若把弓固定在某处,瞄准那个窗口的话,可能做得到的。」麻香说。
「是呀。不过,在那种风雨中呀。我想箭不可能直飞的。」晴美又补充说:「可
是实际上只有那个可能──」
「如果找得到英哉,事情就分晓了。」永江说。「……我也难以置信。英哉为何
杀了绅也?难道绅也杀了他妻子和智美?甚么都不明不白的。」
我和你一样,片山在口中低语。但他是这宗案件的负责人,不能这样说。
「我只想到,舍弟的人格彻底改变了。」永江接着说。
「为甚么?」
「即是说──妻子被杀,而他决意报复,并非不能理解。不管如何温和的男人,
都会有那种意念的。不过,除非他的性格彻底改变,不然不会这样子一步一步地杀
人……对,完全不是他的作风。」
「意思是说,令弟会从正面──」
「恐怕是的。不过,目前看来,凶手只可能是舍弟……」永江中断了谈话,仅仅
碰了一点食物就站起来了。
「那么,我回房去了。」
永江走出饭厅。圭子想起身,又坐下。
「好像突然失去精神的样子。」圭子说。
「这种情形嘛。」麻香点头。「──石津先生,再吃一点好不好?对不起,吃的
全是同样的东西。」
「没有的事。劳动后,任何东西都好吃的。那么,承你贵言,再来一碟。」
「是上次的一半左右?」
「不,一样好了。」石津说。
「屋顶!」晴美突然喊。
「对不起。」石津缩小身体。「下次不敢了。」
「咦,为甚么?」
「刚才你不是说『不要』吗?」
「我说『屋顶』呀(译注:日文的「屋顶」和「不要」的发音相近)。是建筑物
顶上的屋顶。」
「是吗?好极了!如果我被晴美小姐遗弃的话──」
「别说了,你爱吃多少就吃吧!」片山说。「晴美,屋顶怎么啦?」
「那座塔的屋顶!从那里探出身子瞄准窗口呀!虽然倒转了,但可以做得到哇。
而且就在眼前。用力刺穿背也不稀奇吧。」
「唔哼。」片山沉思。「可是,在那暴风雨中,从屋顶的边缘探出身体,等于豁
命出去哦。」
「先把身体绑在甚么地方,可以做到吧。」
「那就证实一下好了。但我──」
「知道啦。不能拜托有畏高症的人做那种事的──石津,吃饱饭后,可以听我一
个要求吗?」
「呃,当然……」石津露出痉挛的笑脸,欣喜地(?)回答。
「非常不可能啊。」石津从窗口把头缩回去,摇摇头。
「为甚么?」晴美皱起眉头。
「到屋顶边,足足二米之遥。无论身体和手多么长的人都去不到。」
「怎么,我以为是好主意哪。」晴美马上情绪下沉。
「对不起。」石津以为是自己的错。「呃──要不要把窗口往上升高一点?」
「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