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猫骑士道-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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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登登登」地走到麻香的脚畔,「喵」了一声。
「怎么啦?猫咪──你也跳吗?」麻香一把抱起福尔摩斯。「那就来吧──一、
二、三!」开始踏起舞步来。
「福尔摩斯,不错嘛。」晴美笑。圭子也扬声大笑。
进来的□本瞠目看着。永江见到□本,问:「你要不要和我跳一个?」
「不客气。」□本郑重地拒绝了。
「──片山先生,你有些地方很像我的叔父哪。」圭子边跳边说。
「是……是吗?」片山尽了最大努力,避免不踏到圭子的脚。
「虽然完全不同类型……善良的地方却很相似。我好高兴。那次你帮我说话─
─」
她是指上次在东京第一次聚集时的事。
「我只是──」
「我知道的。好人所感为难之处──就是对谁都好吧。所以,有时我会搞错的,
把那种亲切──纯粹的亲切──当作是爱。我要哭上好几次才明白过来啊。」
大概她在说英哉的事吧。圭子爱上了英哉。而英哉只把她当作不幸的侄女般温和
对待……
不知何时?片山察觉自己出到走廊去了。因他只顾脚畔,连自己置身何处也不晓
得。
「哎,这里是──」
「有啥关系?」圭子停步。片山自然也停下来。「我不美,人又肥,头脑又不
好……」
「没有,没有的事。」
「我很清楚自己的事。」圭子微笑。「可是,把它看成是可耻的事是不行的。于
是照样面对镜中的我哦。」
我还不是?所以不抱幻想。对这女孩来说,我是英哉的代用品。
「回去里面吧。」片山说。
「嗯。不过,等三秒钟吧。」
圭子向片山踮起脚跟,吻他。颇长的吻──大概四点五秒左右,超过三秒钟。
房间里头传来甚么「叭哒」摔倒的声音,响起晴美的笑声。
「石津那家伙。」
片山可以想像得出石津的丑态……
炽天使书城
【第二章:死者的赌注6】
「那他完全信以为真罗?」绅也说。
「对呀。不出我所料的。」
「我以为老爸的眼力不错的。」绅也在床上抽烟。
「关于女人却不一样啦。」沐浴后的有惠,用浴巾裹住赤裸的身体。
「不幸的是北村。」绅也笑了。「被人误会他偷雇主的老婆,真是麻烦透顶
呀。」
「死了就都一样了。没甚么幸或不幸的。」有惠在床上坐下。「我也要一支。」
「嗯。火在那边。」
「可是……为何北村不否认?不可思议。」
「可能他真的有那种意图吧。因此吓了一跳。」
「是吗?唔,可能吧。」
「他人老实嘛。他不会装蒜。」
「更加不幸了。」有惠的声音听不出同情的感觉。
「对了,老爸没事吧?」
「我亲眼看住他吃安眠药睡下的。没事的。」
「那就好──怎么搞的嘛?」
「甚么事?」
「甚么──那还用说。有啥办法可以离开这城堡呀。」
「总有办法的。」
「你真乐天派。」
「悲观也于事无补呀。」
绅也苦笑。
「像你这种女人一定很长命。」
「不然就糟啦。我要活命下来大使大用嘛。」
「假如叔父杀了老爸……」绅也自言自语地说。
「你说甚么呀?」
「不,我说假如。」
有惠往绅也的脸凑近。「那种事,我最喜欢。」
「懂吗?万一老爸在这里被人干掉的话,你猜大家认为谁是凶手?」
「当然是你叔父了。」
「对呀。首先不会怀疑其他人。」
有惠目不转睛地盯住绅也。
「──你,想杀了亲生父亲?」
「我?荒谬。只是──也许有人帮我去做。」
「谁?」
「譬如──□本。」
「那个男仆?」有惠瞪大了眼。
「他不是普通人。一定是干了甚么才潜逃至此。」
「可能是吧。普通人怎会隐居在这种地方?」
「所以,我想试着向他提出交换条件。用钱交易嘛。」
「不坏。」有惠把烟蒂揉熄在烟灰缸里。
「我再仔细想想看好了。」
「也好。不过……必须趁我们被关在这里这段期间。」
「问题就在这里。时间有限。明天吧,趁□本一个人时,向他说说看。」
「好哇。不过──万一他拒绝呢?」
「到时就说开玩笑甚么的敷衍过去罗。」绅也耸耸肩。
「你不像爸爸,诡计多端的。」
「别取笑了。」绅也下床,披上晨褛。「该睡了吧。」
「我也要走了。天亮以后,他可能醒来啦。」有惠扔掉浴巾,穿上内衣裤,披上
晨褛。
──凌晨三时了。
「你不送我?」
「被人瞧见了怎办?」
「知道啦。反正就在隔邻的房间。」有惠吻了绅也一下。「说说看而已哦。」
「晚安,母亲。」
「晚安,儿子。」
有惠出到走廊,关上房门。
微风吹过幽暗的走廊──的确恐怖兮兮的,有惠哆嗦了一下。
隔邻是永江和有惠的卧室。有惠迈步。
突然,走廊的灯熄了。她短促地「啊」了一声。风呼地吹过。
有惠摸索着沿着墙边走。就在附近而已。顶多五、六米……
有人挡住去路。有惠屏息。
「谁……是谁?」声音颤抖。
黑色人影浮现在轻微黑暗中。
有惠的肩膀被扳向后方。一只手臂从背后缠住她。
「啊──」她连发出声音的时间也没有。强壮的手臂抱住她的脖子,她的呼吸停
住了。另一只手的短剑贴住她的肚腹。
有惠被紧按向墙壁。短剑往墙壁一按,深深吃进有惠里面──有惠睁大眼。
短剑撕裂有惠的腹部,以及她的梦。
「必须做点甚么才行!」
对于晴美的话,片山徒有叹息的份儿。
「我非常明白。可是,你叫我怎么做?」
「那么,就这样置之不理了?」
「我没这样说。可是──」
走廊上,已经没有了有惠的尸体。□本把她搬到空房去了。
可是,墙壁和地毡上留下红黑色的血迹,栩栩如生。
「片山兄。」石津走过来。
「大家怎样了?」
「嗯,总算平静下来的样子。」
「是吗?」片山稍微松一口气。事到如今,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也没用。
「算不幸中的大幸吧。」石津说。
「甚么事?」
「片山兄见到尸体也没晕倒的事。」
「多管闲事!」
──已经十点多了。
今天也有雾。简直就像被关在雾的墙壁里一样。
「喂,福尔摩斯。你有甚么想法?」片山用没把握的语调说。福尔摩斯佯装不知
地摇摇头摆尾。
「车,无情的家伙。」
「在这里,哥哥是负责人,有必要进行侦查哦。」晴美盘起手臂。「因为没有其
他人了。没法子啦。」
「我才不喜欢当负责人。」
「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吧!」
「知道啦。别凶巴巴的!」
「我又没咬你。」
「──可是,出血那么多。我猜凶手也被喷了满身血的。去搜查所有人的房间
吧。」
「没啥好玩的。」晴美耸耸肩。「不过,总比甚么也不做的好。」
片山等人走进客厅。永江起身,向片山走过来。
「永江先生,尊夫人的事──」
「那件事不重要。」永江打断他。「虽然内子死了,但我不是演员,不会大哭大
叫的。问题是,我们怎样活下去。」
「我同意。」
于是片山大致上说明了要搜查各人的房间的用意。
没有反对,也无抗议的声音出现。那样反而使片山有不祥之感。
绅也喝了酒,已经半醉的样子。由谷圭子脸色苍白,紧闭双唇。
神津麻香尽量摆出处理公事的态度,就像在办公室似的表情严肃,挺直背脊而
坐。
「看来没有别的意见。那么,请大家留在这里。」
「石津,你留在这儿好了。」晴美说。「我和哥哥去查一下。」
「好的。」石津没趣地点点头。
──片山和晴美,带着福尔摩斯,从永江的房间开始搜查。
把有惠的行李翻出来看过,好像没甚么贵重东西。
「没甚么好东西嘛。」晴美说。
「喂,不是大减价哦。」
「我知道。不过,她是永江先生的夫人哦。似乎应该拥有一些高级品才对──福
尔摩斯,怎么啦?」
福尔摩斯「嗖」地跳到床头上,「喵」了一声。
「抽屉哦。开来看看。」晴美说。
片山打开小小的抽屉,拿出一个四方形镶天鹅绒的小箱子。
「珠宝箱咧。」晴美双眼发亮地走过来。
打开盖子一看,项练啦手练啦耳环的在闪闪发光。
是我的月薪的几倍呢?片山想说,又止住了。因为那是有点小气的想法。
「好棒啊!留下这些东西死去。」
晴美用指尖挂着一条镶紫色大宝石的银吊坠来观赏。福尔摩斯伸出前肢,飒地挥
落了它。
「啊!」
吊坠从晴美的手飞走。「卡嚓」一声,镜台的边缘凹了下去。
「福尔摩斯,你干甚么呀!」晴美急忙冲上去。「不行啊!镜子破了──」
「福尔摩斯也是女人嘛。总不能让你独占,对不?」片山笑了。「──怎么
啦?」
「看,哥哥。」晴美弯身下去。「吊坠的宝石碎掉了。」
「宝石碎了?怎会那么容易碎掉?」
「当然不是。」晴美站起来。「这是玻璃。即是──仿造品啊。」
「是赝品?其他的也是?」
「对吧,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喵」一声回答晴美的问题。
──永江被叫进来,片山向他说明宝石的事时,他脸色不变,点点头说:
「是吗?」
「你晓得吗?」
「我猜得到。有惠是个在金钱方面很马虎的女人。」
「她把钱特别花在甚么地方?」
「许多方面。最近好像沉迷在赌博上。」
「赌博……你太太可以自由使用的钱,大约多少?」
「服装费、珠宝费方面有相熟的店铺,要多少都买得到。珠宝方面,大概被她转
卖去别的店了吧。」
「你都不说话吗?」晴美问。
「结婚时,我已知道她是那种女人。等于是必要的公帐吧。」
「啊……」片山望望晴美。她在皱眉头。
片山知道她在想甚么。不管有惠是品性多坏的妻子都好,她被杀了。不是应该多
少有点悲伤的心情才是吗?
「永江先生。」晴美说。「为何你要和有惠女士结婚?」
开门见山的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