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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轻柔说话的风-第9章

小说: 轻柔说话的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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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她耳语着说,“让我成为你的女人。现在。”

    他开始把她那件鹿皮束腰衣从她那热切的身体里往上剥出来。

    ‘你这么做是错误的。“

    这里的高山上万籁俱寂,这个声音虽然苍老虚弱,但用夏延语说出来的这些词
语却相当清楚。

    已经脱去皮衬衣、现在在冰冷的空气中光着上身的克雷格,在1 分钟之内就到
了洞口,手里提着来复枪。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此前没有看见这个人。他盘腿坐在那块平石边缘的松树下。

    铁灰色的头发垂到了他那赤裸着的腰部,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活像一只经过
了炙烤的核桃。他已经相当苍老但也十分虔诚,他是一位部族的精神首领,是一位
未来的预卜者,来到荒无人烟之处实施节食、沉思和追寻神灵的指导。

    “是你说话吗,圣师?”侦察兵给他套上了一个对那些智慧老人的头衔。他来
自何方,他也无法猜测。他是如何爬上这么高的山区?他也无从知道。在没有遮蔽
衣物的情况下他是如何顶住寒冷倒不是不可想像。克雷格只知道一些圣显追求者能
抵御所有已知的恶劣环境。

    他感觉到轻风来到了他身边的洞口处。

    ‘在圣人和无处不在的神灵的眼里,这是错误的。“老人说。

    月亮尚未升起,但在清冷的空气中的那些星星却是如此之明亮,以致那块宽大
的岩石沐浴在一片淡白色的亮光下。克雷格能够看到树下那对苍老的眼睛里的星光
的闪烁。

    “为什么是错误的,圣师?”

    “她已经许给了另一个人。她的郎君曾经英勇地抗击白人。他赢得了许多荣誉。

    他不应该得到这种对待。“

    “可现在她是我的女人。”

    “她会成为你的女人,山里人。但现在还不会。无处不在的神灵是这么说的。

    她应该回到她的人群和她的郎君那里去。如果她去了,那么有一天你们会重新
团圆,她将会成为你的女人,你也将会是她的男人。永远。无处不在的神灵是这么
说的。“

    他拿起在他身边地上的一条手杖并用它帮助自己站了起来。他那赤裸的肌肤又
黑又老,在寒风中萎缩着,只有一圈腰布保护着他。他转身缓慢地穿越松林走下山
去,直至他的身影从视线里消失。

    轻风朝克雷格仰起了脸。眼泪在她的脸颊上流淌着,但它们没有掉下来,在流
到她的下巴之前它们已经冻住了。

    “我必须返回我的人群。这是我的命运。”

    没有争论。争论也是没用的。在她围上腰布并把毯子裹上身体时,他备妥了她
的那匹矮种马。他最后一次抱住她并把她抱上了马背,再递给她缰绳。她默默无语
地把那匹杂色马引到了那条下山土路的起点。

    “轻柔说话的风。”他叫道。她转过身来在星光下凝视着他。

    “我们会团聚的。有一天。是这么说的。当莺飞草长、江河流水的时候,我将
等待着你。”

    “我也会等你,本·克雷格。”

    她走了。克雷格遥望着天空,直至寒气更加深沉。他把罗斯伯德牵进山洞深处,
并为它抱来了一大把松针。然后他在黑暗中铺开那张野牛皮,躺上去往身上一裹就
睡着了。

    月亮升起来了。那些印第安勇士们看到她越过岩石平地朝他们走来。她看见下
面峡谷边缘两堆燃烧着的篝火,并听见了从她左边那堆传过来的一只鹰的那声低沉
的叫唤。于是她朝那里去了。

    他们没说什么。有什么话应该让她的父亲高糜去说。但他们还有一项任务没完
成。那些洗劫了他们棚屋的白人必须死去。他们等待着黎明。

    下半夜1 点钟,大片云块飘到了熊牙山上空,气温开始下降。两堆篝火旁的那
些人全都瑟瑟抖着并裹紧了他们身上的毯子,但那没用。不久他们全被冻醒,往火
堆里添加了更多的柴禾,但气温仍在下降。

    这些夏廷人和白人都曾在严酷的达科他度过冬天,也知道寒冬是什么滋味,可
现在才10月底。季节还早。然而温度在下降。凌晨2 点钟,漫山遍野纷纷扬扬地下
起了鹅毛大雪。在骑兵队的营地里,那几个克劳人侦察兵起来了。

    “我们要走了。”他们对军官说。他正遭受着他的脚踝的伤痛,但他知道抓获
和嘉奖将会改变他在部队里的生涯。

    “天是冷的,但黎明很快就会到来。”他告诉他们。

    “这不是正常的寒冷,”他们说。“这是‘长眠之寒’。任何衣袍都无法抵御。

    你要寻找的那个白人已经死了。或者他将会在太阳升起前死去。“

    “那就走吧。”军官说。追踪已没有必要了。他的猎物就在山上,他在下雪前
的月光下看到过那座山。

    克劳人骑上马离开了,折回去跨越银径高原并走下山去的那条山谷。当他们离
开时,一个人发出了像一只夜鸟般的那种凄凉的叫声。

    夏廷人听到了那声喊叫并面面相觑着。那是一次警告的叫声。他们也骑上马,
把雪块扔到黄火上,然后离开了,带上那个姑娘同行。气温还在下降。

    在凌晨4 点钟左右时,雪崩发生了。它从山上崩落下来,把厚厚的雪块移到了
高原上。那堵雪墙噬噬响着滑向莱克福克溪,在它落人沟壑之前带走了一切。留在
原地的那些骑兵巡逻队人马动弹不得;寒气已经把他们固定在了他们躺着和站着的
原地。白雪填满了溪谷,只有松树的树梢隐约可见。

    上午时,云开日出。山里一片白雪茫茫。在无数个孔洞里,山里的动物和森林
知道冬天已经来临,它们应该冬眠至春天。

    在高山上的那个洞穴里,那位裹在野牛皮睡袍里的前边防战士在睡觉。






 

                第四章

    当他苏醒时,如同有时候会发生的那样,他记不起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在高康
的那个村庄里吗?但他听不到妇女们准备早餐时的那种声音。他睁开眼睛透过野牛
皮的折缝去窥视外面。他看到了山洞的粗糙的洞壁,于是记忆突然间恢复了。他坐
起来,努力消除头脑里最后的一丝睡意。

    他能够看到外面覆盖着冰雪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一块白色大石板。他光着上
身走出来呼吸着早晨的空气。这感觉很好。

    仍被他拴住前蹄的罗斯伯德,已经走出山洞在那块石板的边缘啃着一些小松树
的嫩芽。上午的太阳在他的右边,所以他正在凝视着前面北方蒙大拿州的遥远的平
原。

    他走到石板的前沿,坐到地上,去俯视前方的赫尔罗林高原。从莱克福克溪那
里没有炊烟飘过来的迹象。他的追捕者似乎已经走了。

    他回到洞穴里,穿上他的鹿皮衣并扎上皮带。拿上猎刀后又回到罗斯伯德身边,
放开了它的前蹄。它轻声嘶鸣着,还用它那天鹅绒般的日鼻轻轻摩擦着他的肩膀。

    然后他注意到了某种奇怪的现象。

    它在啃吃的那些绿色柔软的嫩芽是春天的产物。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熬过了高
寒的最后几颗松树迎着太阳正在长出淡绿色的嫩芽。一阵震惊之下,他明白,与荒
野里的动物一样,他肯定已经沉睡了整个严寒的冬天。

    他已经听说过这是可能的。老唐纳森曾经提及过一名设陷阱捕兽者在一个熊洞
里度过了冬天而没有死去,像他身边的幼兽那样睡眠着,直至冬去春来。

    在他的鞍袋里,他找到了最后的一部分风干肉。这些肉很硬,难以咀嚼,但他
强迫自己咽了下去。为了润喉,他抓起一捧白雪用手掌拍击直至化成了水,然后舔
干他的手。他知道最好别吃原雪。

    鞍袋里还有他那顶暖和的狐皮帽,他取出来把它戴在了头上。当他为罗斯伯德
披上马鞍后,他检查了他那支夏普斯来复枪和剩余的20发子弹,把枪插进皮套,并
准备离开。那件野牛皮睡袍重是重了些,但他把它卷起来绑在了鞍后。当洞穴里的
东西全都收拾起来后,他抓住罗斯怕德的马勒,牵着它走下高原的那条土路。

    他还没有打定主意到底去做什么,但他知道在山下的森林里有许多猎物。光是
使用陷阱捕兽,一个人就能在那里生活得相当滋润。

    他缓慢行走着越过了第一个高原,等待着前方的动静或者甚至是从溪谷边缘飞
过来的一颗测距射击子弹。但都没有发生。当他抵达那个豁口时,没有追捕队继续
来猎杀他的迹象。他不可能知道,那些克劳人已经报告说所有的蓝军战士都已经死
于那场奇特的雪灾,而且他们的猎物也肯定已经死了。

    他又找到了下山进入莱克福克溪并从对岸上去的那条土路。当他走过银径高原
时,太阳升得更高了,直至升上了地平线整整30度。他开始感到了温暖。

    他穿越松林下行,直至阔叶树的出现。在那里,他停下来扎下了他的第一个营
地。这时候是中午。他用一些细嫩的树枝和从他的鞍袋里取出的一段麻线,制成了
一只兔子陷阱。一个小时后,一只从洞穴中出来的未起疑心的野兔被逮住了。他杀
了它,剥了它的皮,用他的那只火绒盒和发火石生起一堆火,津津有味地品尝着这
顿野味烧烤。

    他在森林边的营地里过了一个星期,由此恢复了体力。鲜肉很丰富,他还可从
无数条溪流里抓到鲑鱼,而且水是他所需要喝的全部饮料。

    到那个星期结束时,他决定他要走出山地去平原,昼伏夜行,回到普赖尔岭,
在那里他可以搭起一座木屋并建起一个家。然后他可以询问那些夏廷人去了哪里,
并等待轻风获得自由。毫无疑问,这事是会发生的,因为已经这么说过了。

    第八个晚上,他挂上马鞍离开了那片森林。星光下他朝北行进。这是一个满月
的夜晚,大地沐浴在一片淡白色的亮光之中。经过第一个夜晚的行走,白天他扎营
于一条干涸的溪谷旁,那里没人能够看见他。他再也不用点火了,他可以吃在林中
烧烤熟了的那些勇肉。

    第二天夜晚,他转向东方,即普赖尔岭横卧着的方向,不久跨过了一条朝两头
延伸的狭长的黑色硬石地带。黎明前,他越过了另一条,但此后就没有了。接着他
进入了荒野,地面崎岖不平,很难骑行,但适宜躲藏。

    有一次他看到月光下站着一些牛羊,并对那些拓荒移民放任自己的牲畜不管的
愚蠢而感到纳闷。克劳人将会享受口福,如果他们能发现它们。

    是他骑马行走的第四个早晨,他看见了那座城堡。他曾在一座小山包上扎营,
当太阳升起来时,他看到了西普赖尔山山脚下的那个城堡。他花了一小时时间打量
着它,以期发现生活的迹象:风中飘来军号的声音、部队厨房里升起的炊烟。但那
里没有那些迹象。太阳升上后,他躲进一片灌木丛中去睡觉了。

    在吃晚餐时,他想好了他要做的事。这里仍然是一片荒野,而且一个人单独行
走常常是危险的。显然,那座城堡是新建的。去年秋天时还不在那里。这么说来,
军队已经扩大了对克劳人部族土地的管制。一年前,距东方比格霍恩河最近的城堡
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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