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竹弄情-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雷翔宇玩味似的拉了把椅子在寒竹的面前生了下来,像研究什么似的直看着她。
“我该讶异吗?讶异你带了一些人来”参观“?还是讶异你对一般新娘的认识之深,连该有什么反应你都知道?”寒竹一点表情也没有,她将头上的凤冠拿了下来放在一旁的小几上。雷翔宇不怒反倒击掌笑了起来,“好反应!上天真是待你不薄,有绝色的外表、富有的家世,连机智反应都是一等一,这样的你要什么良夫佳婿没有,何必嫁给我这种吃、喝、玩、乐,外加好管闲事的凡夫俗子?”
说实在的,他一点也不明白,这个女人集上天宠爱于一身,她想嫁什么人没有,为何偏偏要嫁给他?
不过说来说去,让怪的人也是他,没事蹚什么浑水,把驭飞和冷梅两个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人凑在一块,这下凑出问题了吧!
结果为了说服冷梅下嫁驭飞,他只好和寒竹来个假凤虚凰,骗冷梅说他们两人情投意合,原以为事情这样就解决了,哪知道他娘说巧不巧的跑来凑热闹,而在寒竹不表反对的情况下,他们竟然假戏真作,弄假成真的成亲了?
谁来救救他?他根本没有想过要成亲,就算寒竹真的是美得难得一见。他还是情愿过他的自由生活。
不过最让他不明白的是,寒竹为什么对他们的婚事不表任何意见。
别说她爱上他了,他是风流,可不笨,这女人全身上下像块冰一样冷。他不认为她对他有任何的意思。
“你欠我的。”寒竹拨了一下自己颊边的发丝。
“我欠你?别开玩笑了,我这个人一向不欠人的。”雷翔宇摇了摇头,一点也不记得他欠过她什么。
“我曾说过要你记住的,你难道忘了吗?”寒竹交握双手,眸子仍是一片寒霜。
雷翔宇微皱起眉头,“那你倒说说看,我到底是欠了你什么?”
“你欠我一个相公。”
“啥!?”她的话让他整个人跳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从她的口中听到这样的回答。“你疯了吗?”
一定是这样的,不然以她的条件,不可能到了十八岁还没有夫家。“我正常得很。”寒竹冷漠的眼神让雷翔宇立刻闭上张大的嘴巴。
“有些话我非说不可。你不觉得你的说法很可笑吗?是!我承认要不是我多管闲事,驭飞不一定会爱上冷梅,可是,你也不能因为这种原因就嫁给我,那万一牵他们红线的人是一个乞丐或小瘪三,难道你也照嫁不误?”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讲得这么义愤填膺,只要一想到她是为了这么可笑的理由而嫁给他,他就压不住心中不停高涨的怒气。
“当然不只是这样的理由。”面对雷翔宇的怒气,寒竹仍是一贯的冷然。
“那你倒说说看,还有什么不这么可笑的笨理由,你慢慢说,时间多得是。”
管他什么洞房花烛夜、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万金都一样啦!反正今天他要不把心中的疑问一次问个明白,他是不会罢休的。
“对女人来说婚姻只是个牢笼,这一进去,就连末嫁时少得可怜的自由也失去了。”她轻叹了一口气。
“那你还成亲?”他一点也不明白,她到底说的是哪一门子的话?
“至少这是我的选择,因为我想和你谈个交易。”
“什么交易?”
年寒竹微偏了一下头,脸上绽出一抹若有似无,几乎算不上笑容的微笑,却让雷翔宇看得一颗心莫名的狂跳了起来。
“我知道你并不要这个婚事,我也不要。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成亲,可是,我又不希望爹娘为了我的婚事而心烦,所以,我选择了你,我想,你不曾介意我拥有个人的自由。”她知道雷翔宇是个自由惯了的人,他绝不会在她的身上加上那些规矩。
这下电翔宇总算明白了,说来说去,她根本是在利用他做挡箭牌。“可这对我又有什么好处?这似乎不是个公平的交易。”他挑起一边的嘴角。
“既是交易,我自是不会让你吃亏,我有我的自由,你当然也有你的。你是雷家的独子。家中的人说什么也不可能任你这样玩乐下去,有了我们这亲事,你不也可以松了口气?”寒竹放下交握的手,抬头冷然的看着他。
“你是说……你不介意我出去……”不知为什么,对上她那眸子,他就是说不出口。“我说过你有你的自由,这是我们的约定,你要做什么我一点也不想管。更甚者,我还可以帮你看那些令你心烦的帐本,让你有更多的时间出去玩乐,当作你答应这交易的利息,如何?”她一副在商言商的口气,彷佛他们谈的根本不是婚事。
不晓得为什么,雷翔宇对寒竹的冷静生出了一股不满。他实在不喜欢她这样子的口吻和态度,一种想解下她冷静面具的冲动在他的心中油然而生。
“这可真是个”好交易“。”雷翔宇的语气充满讽刺意味。“只是,不知道你的提议包不包括正常夫妻会做的事,像这样呢?”
说完,不等寒竹有任何反应,雷翔宇已紧紧的攫住了她的双肩,一个施劲的将她推倒在床上,不理会她讶异的挣扎,恣意的将他的唇覆上她的。
最初雷翔宇只是想对他恶作剧,没想到如冰山的她吻起来会这么的香甜,她虽生涩的毫无技巧可言,却是他吻过最能撩动他的心扉的。
反了!反了!不该是这样的,他原只是要做个小小的惩罚罢了,这下却是他舍不得放手了。
直到他不经意的望入她冷漠的双眸,那像是桶冰水在十二月天浇上了他的身子,让他从头冷到脚底板。
“够了吗?”她冷冷的问。“我承认我是没想过这一点,不过,如果你能遵守我们的约定,我想,我也没理由反对,也反对不了,毕竟我们成了亲。”她不喜不怒,脸上仍是一点表情也没有。
雷翔宇的眉头一下子蹙了起来,她以为他是什么样的人?她以为他会不顾她的意愿对她做什么事吗?他雷翔宇风流是风流,可从没对哪个女人用强过,就算她是至今他最能扰乱他的心绪的女人也一样。“谢谢!我想,我没必要冷死自己。如果我要的话,外面多得是热情如火的女人。”受了伤的自尊让他的话变得恶毒。
不过,他的惭愧在看到寒竹冷淡的脸时,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个女人根本没有感觉,他又何必内疚,反正他说的话根本不可能伤到她的,不是吗?
他转身一语不发的推开房门,他怕自己再和这个女人相处下去,等一下或许会做出他控制不了自己的事来。
“你要去哪?”
雷翔宇停下脚步,回头露出他一贯促狭的笑容,“你犯规了,不是说好个人有个人的自由,不过,我还是可以告诉你……”他停了一下,脸上是坏得不能再坏的得意笑容,“我要”玩乐“去了,回头见!”
“今天可是你的洞房花烛夜,你不去陪你的美娇娘行吗?”
柳绵绵为雷翔宇在杯中注入刚温好的酒,眼眉带笑的偎入这个早已让她暗许芳心的男人。
雷翔宇和风驭飞可说是苏州姑娘心中的最佳夫婿,家世、才识一流不说,连样儿也比一般人来得俊俏许多,拥有这样的条件,有哪一个姑娘会不爱上他们?
若说风驭飞令人迷醉的是他的绝世俊容,那雷翔宇拥有的便是令人意乱的风采,只消他的一个笑容,不知有多少姑娘会心甘情愿为他沉迷。
而他,从不吝于展露笑容。
不过,今儿个冬天却传出了一件大事,那就是雷翔宇和风驭飞要花同一天完婚,而且要的还是对京城的姐妹花!这个消息一传出,苏州成千上万的姑娘家皆心碎了,只因为她们一下就失去了心中的理想情人,而且还是一次两个。
这其中当然也有人不死心,便四下去打听这对姐妹在到底是什么来历,竟一出现,就掳走了苏州城里最有价值的两个单身汉。一方面是不服输,另一方面是仍存有小小的企盼。风驭飞一向不近女色,他会娶妻,必不会有二心,但雷翔宇可就全然不是这样的人,或许她们还是有机会的。
如果那个女人捉不住雷翔宇,想进入雷府也不是一点机会也没有。
或许,她也是存着这样的私心的。
看一眼他略带慵懒的醺然样,那强烈的希冀又袭上她的心头,对这样一个好的男人。她怎么可能放得了手?在风尘中,靠得是美丽,现在的她是苏州红云阁的花魁,每天都有公子哥儿捧着大把大把的金银珠宝只为求得她的回眸一笑。可她也明白,现实是残酷的,年华似水,等她风韵不再的时候,怕是她笑了也没人愿意驻足一顾的。
在青楼这么久、这道理她怎么会不明白?她也知道以自己的身分,成为有钱人的小妾是她最好的下场,而以她花魁的名号,多得是富家子弟等着替她赎身,可是看多了脑满肠肥、色欲熏心的纨侉子弟,教她终其一辈子都得面对这样的脸,说什么她也不愿意。
直到她遇到了雷翔宇。
是的,她承认他是风流的,那双眼睛似乎从不曾停止狩猎和送秋波,可那本该是轻浮的举动,在他身上不仅没有一般纨侉子弟的邪淫,反倒令人脸红心跳。
更甚者,在他眼中对所有的女人都是一视同仁,对他来说,良家妇女和青楼女子没什么两样,不同的只是调情的尺度罢了!不像那些虚伪的假道学,明明白己爱上青楼得很,却又老是把她们青楼女子看得比什么都不如。
而在他所有的红粉知己中,他又最常来找她,是以整个苏州城,甚至有人下注,这一向不按牌理出牌的雷翔宇,或有可能不理会世俗的眼光,迎娶她成为元配夫人。
说她从不这么想是骗人的,毕竟放眼整个苏州城,有哪个女子及得上她的顾盼风情?
可他却莫名娶了个京城女子,而且事前连一点风声也没有,让她连预防都来不及。而更可恨的是,打探的结果却发现雷翔宇的夫人不仅女红一流,就连相貌也傲视群芳,那岂不表示她连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不过,今夜是他的大婚之夜,他却来到她这儿,是不是表示她还是有机会?不仅如此,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一定比他的夫人重要得多。
或许什么艳冠群芳、闭月羞花,根本是以讹传讹。传言总是夸大的,他现在在这儿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对她的兴趣很大?”雷翔宇少见的皱起了眉头,似乎一想起那个女人,他就会出现不合理的反应。
“只是自古红颜皆善妒,你在新婚之夜就丢下人家,她不怨吗?要是我,可恨死你了。”柳绵绵眠起了笑嘴,故意对着雷翔宇的脸颊轻呵了一口气。
柳绵绵的吐气如兰以往总是最能撩动他的反应,可这会儿他除了厌烦外,竟没有任何的春意荡漾。他将她轻轻的推开,假装要温酒,起身到温酒的小燇前。
柳绵绵伺候男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雷翔宇异常的反应自是引起了她的注意,只是她聪明的忍隐着不说,因为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
“这种小事我来就好了,你还是坐着吧!”她将酒壶由他的手中取下,再次将他推回椅子上。
“女人还是要像你一样温柔,才会让人疼。”雷翔宇笑着摇了摇头,柳绵绵人如其名,心思绵密,这也是他为什么总爱来她这儿的原因。
“我还以为没有你不爱的女人呢!”柳绵绵假意的对他使了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