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逆时代-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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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你能怎样?”张腾冷笑着,他想看看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本事。
徐饶的表情突然冷了下来,似乎一瞬间撕破了刚刚人畜无害,眼神直接定在了张腾身,好似山的野兽找到了脊梁一般。
张腾不由的感觉身后一凉,他突然发现,他有些小看这个家伙了。
但没等张腾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徐饶猛的一步踏了来,直接甩一记鞭腿,角度正对向张腾的脖子,这出其不意的一腿极其的狠辣。
好在身经百战的张腾早已经嗅到了味道,很惊险的躲了过去,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徐饶这一腿并没有打下来,只是障眼法罢了,被玩弄了一番的张腾还没有来得及恼怒,徐饶直接挥出去一拳打在张腾的胸口。
张腾硬生生挨下了这重重一拳,巨大的拳力让张腾重心不稳的连连后退几步,猛的绷紧了身体,长长松了一口气。
让张腾疑惑的是,徐饶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在原地这样看着他,用一个很怪很怪的神情。
或许,这是一个张腾下一秒能够领会的神情,胸口如同有*破开一般,饶是自认为抗击打能力还算可以的张腾,这样吐出一口血水出来,他想象不到刚刚那几乎没有蓄力的一拳,竟然能够有着这种伤害。
张腾的身体开始变的摇摇晃晃起来,虽然张腾极力控制着平衡,但是这一次,他怎么都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任由自己重重的摔在地,胸口如同裂开一般的疼痛。
恐惧慢慢涌张腾的心,再次回想起刚刚徐饶的话,徐饶的形象在张腾的心变的神秘莫测起来,一滴滴的冷汗顺着张腾的脸颊流下。
脚步声,慢慢逼近的脚步声音如同魔咒一般。
“把东子打成那一副模样的人,到底是不是你?”徐饶俯视着做着无用挣扎的张腾。
“是我的话,你又想怎样?”张腾这一次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突然发现,他跟眼前这个家伙,相隔了一道他所无法想象的鸿沟,甚至他开始怀疑眼前这个家伙是金老六手底下那个最能打的疯子,因为能够用一招解决掉自己的家伙,张腾很清楚是属于什么高度的人物。
“你做好承受我的怒火的准备了吗?”徐饶慢慢蹲下,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狰狞,但是剩下更多的,是对生命的冷漠,好似在自己眼前的家伙的命,连那小兴安岭的一只山跳都不如。
张腾的表情瞬间僵硬住,他只感觉自己的背后已经被汗水完完全全的浸湿,徐饶的表情给予他一种不是错觉的错觉,那是如果下一刻他仍然这般做着这没有必要的倔强的话,他会死的很惨很惨,甚至是他的死都不足以在眼前的这个家伙的记忆留下那么一秒。
“是狍子干的。”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这股威压的张腾说着,经过刚刚的生死关,他此刻的表情如同死灰一般。
“狍子去哪了?”徐饶问道,他知道他已经从身体还是精神,彻底击垮了张腾。
“他去见那个叫穆黄花的女人了,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张腾蜷缩着身体说着,虽然说他现在还能打,但是面对眼前这个家伙,他是真的提不起一点的斗志。即便是下一刻徐饶会杀了他,估摸着张腾都不会挣扎,可以说张腾已经把自己这么一条烂命,全部放在了徐饶的手,徐饶让他生,那便是生,徐饶让他死,那便是死,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伎俩都显的那么的无力。
徐饶的表情慢慢变回了从前,罕然的狰狞好似从来没有出现在那张平和的脸一般,这是一件很神的事情,但是张腾一点都不觉得好笑,对他来说,唯有那真真切切的恐惧。
“我虽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知道你经历的东西一定很多很多,走过的路一点坎坷到不能再坎坷,但我问你,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徐饶突然说道,这是一个很不着边的话,但是徐饶的表情却是那么那么的诚恳。
“善与恶这东西,早已经不知道被我们这一类人抛弃多少年了,对我而言,如果你能够放我一条命,那是最纯粹最纯粹的善,如果现在你弄死我,那是最纯粹最纯粹的恶。”张腾说着,他从未觉得活着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现在他感觉到了,不过好像也有些为时已晚的样子。
徐饶一阵笑,完完全全的讽刺,但不是讽刺的张腾,更像是在讽刺着自己,因为他突然明白,问这样一个摸翻滚爬的家伙这样的问题,是不是有一点太过太过可笑了几分。
“抱着这种思想活了这么多年,你又或者狍子,即便是站到了那个你们向往的高度,也会发现一切不过是一场空妄罢了。”徐饶有些心灰意冷的说着,他完全可以在这里完美的解决掉张腾,但是即便是他这样做了,也无法拯救这个早已经模糊了一切善与恶的世界,因为在这一刻,都不知道会衍生出多少如同张腾一般的怪胎,用属于他的善与恶,来定义这个世界的善与恶,更多更多丑恶的事情这样发生了。
他还是无法改变,徐饶叹息着,又或者是这个世界,还是无法改变,纵使他已经有了他曾经向往的力量,但是离开小兴安岭,再次面对这个世界,他发现一切都好似徒然,即便是给予他怎样的杠杆,他都无法翘起这个世界,更别说改变。
张腾那断断续续已经不成腔的笑声打破徐饶现在的思绪,他只感觉张腾的脸开始变的抽象起来。
“你怎么能够做到改变这善与恶,定义这善与恶,你无法改变的,我们的无法选择跟你的无法改变起来,着实有些微乎其微了。”张腾边笑边说着,似乎这一刻,他早已经抛开了所有生死。
徐饶的表情慢慢凝固起来,并不是张腾的话彻底打碎了他的心,而是此刻张腾的表情,还有这最后的挣扎。
“如果所有人都无法选择,都无法改变的话,无法定义这善与恶的话,那么我们活着,到底是一副什么样的意思,无论到达什么样的高度,都是一片俗不可耐,曾经我跟你一般,相信命,认命,但是现在不同了,即便是无法改变,我仍然会选择,不因为任何东西,你愿意想我傻去想吧。”徐饶说着,算是饶过了张腾一条命,收起自己那无多余的思绪,这样离开,对于这一片狼藉的现场,他一点都不需要担心,因为总会有人跳出来收拾。
另外一边,帕萨特行驶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之,狍子摸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
仅仅响了一声,被对面接通了电话。
“找到答案了?”穆黄花没等狍子说些什么,直接开口说道。
“算是找到了,我现在要见你,老地方?”狍子说着,声音之似乎听不到其他的味道,如果让人知道这仅仅只是伪装的话,不知道到底还会不会有人再次相信人心这个东西。
对面沉默了有三秒,但是穆黄花还是答应了下来。
“我等你。”狍子说出这寥寥三个字,挂掉了电话,在挂掉电话之际,狍子重重呼出一口气,但是心的大石并没有放下,因为接下来他要煞费苦心的,是一个他很清楚很清楚不该招惹的女人。
但是如果因为不该招惹放弃招惹的话,狍子不会能够走到这个高度了。
同样是电话的另一边,穆黄花放下手机,表情虽然如平常一般的冰冷,但是这一次冰冷的有些渗人,似乎在狍子这一通电话过后,在她心仅有的那点支撑的东西,又塌陷了大半。但是骨子里那习惯性的坚强,让穆黄花没有露出哪怕一丝的软弱,如果真有不适的东西,那么一定是那一把让她与可怜的狍子互相伤害的双刃剑罢了,至于这一把双刃剑到底是什么,她也不知道,好似区分那善与恶一般。
第四十一章 善与恶(下)
大兴街头的昏暗路灯,这到了夜晚几乎没有行人的路,是这一座繁华城市之罕见的地儿。
一辆黑色的帕萨特停在了路边,走路有些蹒跚的狍子下了车,坐在路边开始抽烟,一根接着一根,似乎唯有这突入肺的烟,才能够缓解肩膀被黑灌所留下伤口的疼痛。
一直等狍子抽完自己剩下的半包烟,一辆白色的福特蒙迪欧才停在了狍子眼前,下车的是那个让狍子失魂落魄许久的女人穆黄花。
但此刻的狍子,是没有一丝欣赏这个女人动人的心情,努力起身迎这个女人,本来有几分沉重的表情变成更加更加的沉重,似乎没有一丝的弄虚作假在其。
穆黄花冷着脸,看着狍子走向她,一言不发,似乎在等待着这么一条野狗淋漓尽致的发挥他的演技。
“穆姐,许哥死了。”狍子哭丧着脸说着,这表情一点都不像是装出来了,这一份怒不可遏,是电视那些专业的演员的都演不出来的,因为他们从未真正体会过这种感觉。
穆黄花的表情是那么那么的平静,跟狍子的表情成了很鲜明很鲜明的对,这完完全全的超乎了狍子的预想,他知道穆黄花有着他无法揣摩的心态,但绝对不可能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如此如此的冷静。
“然后呢?”穆黄花说道。
“是金老六他们下的手,我已经找到了目击者,也找到了许哥的尸体。”狍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着,不知道为何,狍子的表情慢慢变的僵硬起来,因为在穆黄花的身,他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在潜意识之,狍子慢慢摸向腰间,唯有那一把冰凉的匕首能够让他的心情平静几分,才能够更好的应对这个女人。
穆黄花冷着脸,平静着,那眼神,似乎在一点一点穿透着狍子那黑暗无的心。
狍子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突然想到那个徐饶,又想起那个东子,狍子想到一件很恐怖很恐怖的事情,手已经紧紧握住了匕首。
“对一心为你的许黄鹰,你真的下的去手?”特意穿了平底鞋的穆黄花用极其冰凉的声音说道,声音之掺杂着一种叫做杀意的东西。
“穆姐,你在说什么?怎么我有些听不懂你所说的?”狍子的声音已经接近了颤抖,默默的往后退着。
“我在说些什么,你心任何人都要清楚,狍子,你说你到底亏欠他多少东西,这是你最后给予他的?不过也值得他庆幸的了,因为最后最后,你这个闭门徒弟,所做的,已经远远的超乎了他的预料,你是能够独当一面了,不过看着你,只会让我觉得恶心,虽然一条野狗可以活的不堪了点,但是如果连心仅有的那点能够让人正眼看的东西抛弃掉,你连一条野狗都算不。”穆黄花说着,并不在意狍子手慢慢耍着的小花招,又或者是不屑。
狍子知道自己再伪装下去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直接摸出了匕首,正对着穆黄花,却没有直接扑去,而是用一种来自于灵魂一般的声音呼喊道:“你又懂什么?高高在的你怎么会懂我们这些小人物的生存之道,即便是我不杀许黄鹰,马洪刚也肯定会派人解决,我杀了许黄鹰只是为了一个目的,那是让马洪刚付出代价,即便是现在还不到那个时候。”
“可笑可笑。”穆黄花说着,这一次,也是第一次,没有用正眼看这个狍子。
狍子无的恼怒,因为眼前的穆黄花显然没有把他的肺腑之言听进去,这已经足以让本来疯狂无的狍子更加的疯狂了,狍子握紧匕首,猛的冲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