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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客串一夜情人-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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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洁霜呆若木鸡地瞠大眸子。
  “你真的不知道?”王佩玲注视著她的每一丝表情,继而有些幸灾乐祸地补充:“那你大概也不知道‘未鬼’是他的笔名喽?”
  林洁霜再一震,直勾勾地望向她。
  “你……没骗我?”
  “呵,我为什么要骗你?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呀。”
  他是“司徒黄魅”?“彩门集团”的三公子?那么她的上司不就是他弟弟喽?
  哼!什么叔父、伯父,原来——原来他们兄弟串通好联手骗她!为什么!?为什么要骗她?这么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而且他还是“未鬼”!那个写什么鬼小说的人,而她居然来参加了他的所谓庆功宴!?
  哈哈,太好笑了?太可笑了?哈哈……林洁霜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的双脚几乎要支撑不了她身体的重量,她颠簸地走到门边靠著,觉得身后的欢笑忽然变得很讽刺。
  原来是一场骗局!
  司徒黄魅那该死的混蛋王八蛋!
  林洁霜觉得自己连一刻都待不下去,她恨不得立刻扯掉身上这套衣服,扯掉他的虚情假意!
  连回头都不愿,她狼狈地夺门而出——王佩玲看著她的每一个反应,直到她飞奔离开,莫名地,她心底竟隐隐有丝快意。
  这是天意。
  在还没确定她是否会被三振出局前,没人可以捷足先登,没有人!
  而这场女人的战争,自然是看谁有本事,能成为胜利的一方啦!
  但像林洁霜那种笨得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是没资格参战的,连构个边都不够格,哼。
  仓皇地逃离现场,林洁霜直往的向奔去。
  只有家才是她的避风港。
  对人性,她已彻底死心、万念俱灰了,她再也不会傻得去相信任何人!
  疲备地靠在墙上,她打一进门就支撑不住了;但她得脱掉身上的衣服,于是她命令自己站起来进房更衣,她要立刻丢掉属于司徒黄魅的东西。
  霍地,她感应到空中有股不寻常的气息……有人在她家!
  黑暗中,她硬是睁大锐眸,想探寻异常气息的来源。她不敢贸然开灯,而来人是谁,想必不是小偷,否则在她进门的刹那,脖子恐怕早划上一刀了。
  推敲出的答案只有一个——他!
  有九成把握,林洁霜便伸手扭开灯源,屋内霎时一亮,沙发上的不速之客即现出原形——“你怎么进来的?来做什么?”她用冷若冰霜的语气逼问。
  “当然是用钥匙开门进来的。”他低笑著起身。“我跟你妈说要来看看你,她就主动交出钥匙来了,我可没强迫她。”
  “卑鄙!”她啐道。“如果妈知情的话——”
  “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呢?”林父讥讽著。
  “是呀,我现在真后悔,为什么要怕妈知道真相后悲叹遇人不淑而不忍心告诉她实情呢,我真该早一点揭穿你的假面具。让大家清楚你是多么龌龊下流、禽兽不如的东西!”林洁霜忿恨地咬牙挤出这番话。
  “你不会忍心吧?好歹我是你的亲生父亲,谁会相信?人家会以为你得被害妄想症。”
  “狗屁”我真恨自己身上竟流有你的血液,好恶心!假如不是因为妈妈太善良,太无辜,我实在想一刀捅死你!“林洁霜牙齿皎得咯咯作响。”当初年纪小,无力反抗,而现在我绝对有能力办得到。“
  “小霜,你怎么说话这么粗鲁?外面的世界教坏你了。回家来,乖,有爸爸疼你的。”林父置若罔闻地自说自话,最后还朝她展开双臂。
  她胃部翻腾直想作呕。
  “限你三秒钟内马上滚,否则我叫警察!”她警告。
  “别这么凶巴巴的,怎么说我和你曾经——”
  “住口!”她忿怒地打断他。
  许多不堪的回忆在这时涌出,她不住地打著哆嗦,双手抡成拳头。
  “小霜,你不告而别,离家出走十多年,可知我有多么想念你?你是我的女儿,‘你是我的’!我不许别人夺走你。回来吧,爸爸不能没有你呀。”
  仅一时不备,她使成了他的囊中物。
  林洁霜大骇,奋力要挣脱他——“放开我!”
  “永远都不放。”他依恋地将脸埋进她发问。“你长大了,成熟了,爸爸更需要你了。”
  林洁霜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食道里似有股酸液随时会冲出。
  她想起了缠著她多年的可怕梦魇,梦中那个黑影与身前的人重叠,形成一记威胁,非常恐怖的威胁!
  她使劲全身力道作困兽之斗。她突然怨起上帝。为什么在男人和女人间分出这种区别,难道在力量上,女人注定赢不了男人?
  “小霜,我等这一天等好久了。”他一只手得寸进尺、肆无忌惮地复上她浑圆的胸部,然后欣喜地说:“你的胸部变得好大。”
  “你禽兽、你低贱、你没品、你肮脏、你混蛋!放开我?”洁霜放声尖叫。
  老天!谁来救救她?
  他厉害!他把脚放在她双腿间,她根本没法用膝盖撞击他的要害。双手被钳在身后动弹不得,她的挣扎只是徒劳……为什么?上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前世做错了什么?
  “爸——爸,你是我的爸爸,你不能一错再错。”林洁霜试以亲情唤醒他未泯的良知。
  “就是因为你是我的女儿,所以我才格外疼惜你呀。”
  没救了!他的良知几百年前就被狗啃了?
  怎么办?她该何自救?
  “嘶——”的一声,他竟粗暴地撕裂了她的衣服。
  记忆中的某些细节破除封印如数涌出——他是变态的!
  他以强暴她为乐,他总爱撕裂她的衣服,绑住她双手,然后——然后……噢!不要、不要!她不要这样的凌虐,谁来救她!?
  泪水再也控制不了地奔泻而出,她慌张地挣扎又挣扎,她的背后是冷冰冰的地板、她的胸前是一具可怕的东西——“爸爸,求求你不要!”她哭碱著求饶。
  然而那只野兽早已没了心智,他满脑子只是欲望的发泄……逃了十多年,结果仍是避不掉恶梦再现、旧事重演,难道这是禹于她的宿命,注定偷得十多年自由后照样得坠入万劫不复中?
  而她的母亲是间接凶手。
  多可悲的宿命!
  天空仿佛也在为她充满不幸的一生悲怜著,以一记雷声为叹息,接著像是上帝眼泪的雨丝渐渐地洒满了大地……
  司徒黄魅一一向在场的人打过招呼后,回头一望,才发现林洁霜失去了踪影。他慌乱地找了一圈,毫无所获,他不禁开始著急急煞人了!她那么大一个人难不成还会走失?
  噢,老天,他实在痛恶这种无助的感觉!
  不期然发现了坐在离门口较近的王佩玲,他有如溺者寻到浮木般冲向她——“你有看见她吗?”
  王佩玲挑挑眉:“她是谁?”
  自觉失言,司徒黄魅呐呐抱歉。
  “对不起,我急得语无伦次。请问你有没有看见我带来的女孩,酒过一巡,才发觉她失踪了,我真该死,没尽到照顾她的责任。”说到最后他变成喃喃自责。
  王佩玲心中颇不是滋味,酸酸地道:“她呀……她好像自己一个人先离开了耶。”
  “什么!?她——”司徒黄魅捶胸顿足,都怪他冷落了她。“那她临走前有说什么吗?”
  “没有。”回答得干净俐落。
  她才不会让他知道她故意说了那些话。
  司徒黄魅身子一转往门口走。
  “喂,你上哪?”
  “回去找她呀,她一个女孩子容易发生意外,我得看她是否平安回到家了才能安心。”
  “可是才刚开始而已,你都还没吃到东西耶。”王佩玲忙道。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太饿。麻烦你跟老总说一声。”语毕,他片刻不敢搁耽地跑出去。
  “喂!黄魅!”王佩玲气得暗暗跺脚。
  出了饭店,司徒黄魅才惊觉下起雨了。
  怎么会?气象报告有吗?
  他将车子急驶向林洁霜家的方向,并启动雨刷。
  雨冲凉了空气中的躁闷。
  他纳闷著林洁霜为何一个人独自跑了回家,之前不是还挺开心的吗?
  都怪他,如果他看好她不就没事了?
  愈接近林洁霜的家,车外的雨下得愈滂沱,几乎阻挠了车内的视线,司徒黄魅不得不放慢车速。
  这场雨下得莫名其妙?
  总算到了。司徒黄魅停好车子,快速地冲向电梯——他必须先确定她是否平安到家了。
  电梯上了七楼,楼层间似乎有股不寻常的静谧……也许说“不寻常”别人会认为夸张了些,但他的第六感向来超灵。
  按了几下门铃,并没有人来应门。
  莫非她没回家?那么会上哪去?
  抱著姑且一试的心态扭下门把,没想到门意外地开了。
  司徒黄魅不由生起气来。她老是忘了锁门,多危险!
  门内一片漆黑,司徒黄魅摸索到了灯源,屋内霎时一亮,然而跟前的情景狠狠地敲击他的心——她……洁霜……似个破碎的娃娃……躺在角落……身体仿佛被榨干了般……没有灵魂地……无神地……躺在角落……他受不住震撼地浑身发抖。
  老天,谁这么残忍?
  他缓缓、轻悄地移近她,心疼地检视她脸上和破碎的衣物下身上多处显然是被殴打的伤痕,喃喃问道:“霜……是谁这么欺负你?告诉我,让我帮你讨回个公道。”
  然而她宛若脱了灵魂的躯壳,毫无反应且空洞。
  司徒黄魅忍不住心中的悲恸与窦撼,不禁湿了眼眶——为了饱受欺凌的她。
  这场雨下得奇怪,原来是为了她。
  他轻轻拨开她脸上的散发,万般不舍地抚著她颊边瘀青,而她身上那套改良式旗袍此刻已成一件碎衣。蓦地恍悟般,他连忙脱下外套裹住她的身子。
  惨无人道的行为在社会上横行,治安腐败得今人昨舌、心惶,那些为逞一时之快而随意伤人的人渣,为何除之不尽!?
  世界可还有天理?
  司徒黄魅伸展双臂欲将林洁霜抱起送医,不料她忽然像发狂了般,身子直打哆嗦地边往后缩边尖叫:“不——不要——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
  “洁霜,是我呀!我是黄魅呀!”他急急想唤醒她。
  “不!啊——”她尖叫一声后昏厥了过去……
  第九章
  时间依旧在动,然而林洁霜却动也不动。
  人的意志力是生存下去的能量,于是当它无法发挥作用时,即使尚有一息,却若活死人。
  医生虽然宣告过这样的可能性,但司徒黄魅却不服,难道一条美丽的生命便这么结束掉。
  他要揪出凶手,绝对!
  看著心电图上规律却微弱的跳幅,司徒黄魅向来巡房的医师问道:“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她醒来?”
  三天了,她所仅存的生命迹像是靠机器在维持。假如没有现代的医学科技,她怕是早放弃自己,摒身逃向另一个干净的世界口巴?
  医师沉重地摇摇头。
  “她的外伤我们可为她治愈,但她心中受到的创击,如果不是靠她自己,我们恐怕也无能为力。身为她的男朋友,你可以试试多跟她说话,或许她会愿意因你的呼唤醒来。”
  短短一席话,将医师的人性化与真性情表露无遗,比起现今淡漠的人心,他显得和善许多。
  司徒黄魅感激地欠身道谢。
  坐回床边,他执起她柔荑紧紧握在掌中,那种有温度没生气的触感再度揪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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