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爱成功-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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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没做什么,你要我收敛什么?”
“不要随便……把那种话说出口。”她讷讷地回道。
他明白了,但是却故意捉弄她。“是哪种话?我刚说了什么?”好可爱!他爱极她因困窘而绯红的苹果脸。
“就是——”她煞住口,在看见他促狭的表情后有所了悟。他是故意的,他想借机要她说出来。
轻咳了咳,她佯装镇定,“你心里有数就好。”
“唉!”她这样子真令人头疼,“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谁……谁说我逃避了?”被戳中心事,她显得有些慌乱,“我哪有?!”
凌圣轩向送上餐点的服务生道了声谢,回头对她反问:“没有吗?”他的眼神传达出“不要再逃”的胁迫意味。
“我没有。”在他还来不及开口前,她抢先开始另一个话题:“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伪装?” 还说没有逃避。他皱了皱眉,低头吃饭,不理坐在对面的俏佳人。
见他的反应,她顿时觉得心情沉重,原本轻松的下午茶时间突然变得不再轻松,这完全是心情使然,因为他在生她的气。
埋头猛吃的他不是没有注意到她突然落寞的表情,事实上,打从他在对街看见她之后,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
能让他这般牵肠挂肚的除了千烨之外就是她了。千烨是因为责任使然;而她,却是自己心甘情愿。没办法,谁叫他爱她呢?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开口道:“我假装是记者,去磁片上看到的各家医院做调查——”
他边吃边说,时间就这么过去,彼此似乎很有默契地不再提起两个人的感情事,当然,因为愈谈发觉疑点愈多,也是他们之所以不再绕着感情问题打转的原因。
时间一步步地逼近,现在并非谈情说爱的时刻,这一点认知凌圣轩还是有的。
听完凌圣轩的话后,赵子元开口:“你的意思是一—”
“嘘——”他突然以食指抵着自己的唇,示意她暂时噤口。
怎么了?她疑惑地望着他。
凌圣轩指指咖啡店最角落的一处。
赵子元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马上又回过头,这会儿眼神里已透露着些许的疑惑。“那不是——”凌圣轩点头。
“有必要去探一探究竟。”他如此轻喃着。
一般人从甜蜜的梦乡中醒来时通常是以伸懒腰、打个大呵欠或其他小动作来作为舒适的休息和即将到来的紧张情绪间的缓冲,大概没有人是以尖声大叫作为清醒的证明吧!
但,这的确是有的;至少,在赵家姑娘的闺房里就传出了这么一个尖叫声:“啊——唔……”她的女高音在停歇前就被人用手捂住嘴打断。
幸好他手脚快,凌圣轩暗自庆幸。因为她的声音高亢得简直可以叫人七孔流血。
收回差点跳出口的心脏,赵子元静了下来,但也慌了。“怎么会弄成这样?”她之所以会叫,实在是因为凌圣轩的模样太骇人,一张脸挂青带肿,额角还渗着血,只能用“惨不忍睹”四个字去形容。
“怎么会这样?”不等他回答,她跳下床冲到客厅拿急救箱又立刻跑回来,“你在哪里弄成这样的?”好可怕!
“还好啦!”他笑笑,声音和平常一样,并没有因为受伤而显得虚弱。
还好?她轻推他坐在床沿,自己则忙着料理他的伤。
凌圣轩这会儿才感觉到痛,不是因为伤口碰到药水才泛痛,而是因为擦药的人手不停地颤抖,碰到伤口的消毒棉花也跟着一阵阵地抖动,按得他好痛!
她在害怕——一阵又一阵的痛楚告诉他,这个帮他上药的人正因害怕而发颤。
“不要怕。”他拉下她的手包在掌心中,“我没事。”一抬眼,他却看见她的泪,“不要哭了,我不是说没事了吗?”
“啊?”没受伤的她声音反倒比他还虚弱,她只知道自己的眼睛看出去是蠓陇的一片,压根儿没注意到那是因为流眼泪的关系;对他的话她一概没听进去。
“别哭了。”他抬起手抹掉她的泪,动作生涩得好像是第一次做这动作一样,“这点小伤很快就好了,不要哭了。”
这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原本以为他这次进她的房间会被她臭骂一顿,骂他干吗三更半夜进来她房里、笑他脸上挂彩活该;谁知道她竟然像个关不掉的水龙头一样哗啦啦地流起眼泪来,这比潜进陈素惠她家被人发现还让他吃惊。
眼泪像流不完似的,赵子元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只能睁着泪眼直盯他受伤的脸。
“别看了。”他索性将她的脸压埋进自己的肩窝,不让她再看他。她的表情让他觉得自己受伤很对不起她。
但这同时,满溢于心的除了这种奇怪的感受外,还有的是更多的暖意。像放在阳光底下的冰淇淋,很快就融化成了一摊水,这种感觉就像全身被包裹在温热的池水里一样。果然,爱一个人会让自己变得脆弱;但如果对象是她,他心甘情愿。
“别哭了好吗?”
“为什么会弄成这样子?”闷在他肩窝的赵子元声音带些哽咽地问,“你在哪里弄成这样的?”
他不想让她担心,不得已撒了谎:“在路上被一个醉汉缠上、打了一架。你放心,那个人比我还严重。”这点是事实,他把那个发现自己的家伙打得更惨。
“不要让我担心好吗?”怀里的人儿怯怯地请求着,“我不想再失去了。”是的,她不要再失去了,那种感觉……好难受。
她说的第一句话他听到了,而后头的这一句因为她的声音模糊难辨所以他错过了;但是光凭前一句,就够让他雀跃得不能自己。
凌圣轩轻捏住她的下巴,略抬至他方便的位置,然后低头吻她。
这回赵子元没有抗拒,她需要凌圣轩告诉自己他没事,所以她接受了这一吻,并且热切地回应。
凌圣轩瞪大了眼,俯视贴近他的赵子元,她的回应在他身上起了不小的作用,霎时,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侵占她甘甜的舌头益发猛烈,理智逐渐被欲望所淹没,他不知道是该将她压在床上,还是该冲进厨房灌冰水。
赵子元的身躯因意外的燥热而颤抖,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她的头好晕,而这种晕眩的感觉又夹带着另一波从未有过的炙热,仿佛将她烧得体无完肤,好烫好烫……
“等一下!”他决定推开她,声音因此而带了点怒气,“我们还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
她在意乱情迷时的反问让他错愕,她红艳湿润的唇险些让他再度欺近。
“不能就是不能!”他这句话可以算是用吼的了。男人是容易冲动的动物,经不起一个极具诱惑力的女人张着小嘴在他面前却又碰不得,这就是他之所以声如雷鸣的原因。
赵子元垂下头,她的气息紊乱,方才的情况的确吓坏她了,惟一可以知道的是,她并不觉得方才的“意外”让她有任何讨厌的感觉,说得明白点,她甚至喜欢那种感觉。
凌圣轩却把她的沉默解读成她在生气了,急忙说道:“我是不希望你后悔。”见她抬头望着自己,他继续道:“如果再不停止,我会在今天、现在、马上要了你;而你不会愿意的不是吗?”食指轻滑过她左颊,他听见她倒抽了口气的声音。
“吓到了?”他微笑,“不要怪我,男人本来就很容易冲动,尤其在爱人面前。”
“我不是吓到……”是因为他食指传来的麻痒让她起了反应。
不过他似乎没有注意她的话,兀自说道:“我不否认想要你,但是我会忍耐,因为你还不明白自己到底爱不爱我。我会等,但在这段期间你得接受我的亲吻。”这句话充满了强制的命令意味。
“我爱你,所以想拥有你、亲吻你、碰触你,可是你呢?因为不明白你的想法,所以我不能贸然行事,我可承受不起你恨我,那会让我心碎的;但我又不能忍受和你像朋友似的相处,所以我会亲你、吻你,就是要让你知道别把我当普通朋友看待,我会受不了。”他认真地说道。
赵子元只是呆呆地听着他的解释,更何况她自己声才也陷了进去,要不是他停住,此刻恐怕真的是两个人在一张床上……而事后她会羞愧而死。
但面对他的真心,她又不知该如何是好,抬眼瞄了瞄他,她重新替他的伤处上药。
凌圣轩在心底叹了口气。该说的他都说了,怎么她还是一脸的不知所措?难道她就真的这么胆小,胆小到不敢说“爱”这个字?他这个从没说过的人在遇上她之后,几乎是拿它当口令天天喊了,而她还是这样,一点进步也没有。
他从来都没有这么深刻、这么毫无保留地去爱一个人,打从他带着千烨从孤儿院逃出来后,他满脑子所想的都是要如何活下去,对人的不信任便是自小开始的。同样的,除了自己和千烨以外,不在乎任何人的这种想法,也是在小时候就培养出来的。
他从没想过要改变,遇上她之后竟不自觉地在他的心上写下第三个挂念的名字,而在更多的相处后,他发现在他心中这三个名字的排行变了——赵子元、千烨,再来才是他凌圣轩,此时他终于知道自己已经爱亡了她。
唉,自虐喔!
“哇哈哈……哈哈哈——”千烨躺在凌圣轩的大沙发上抱着肚子大笑。
“你笑够了没?!”凌圣轩怒瞪着这个放肆的小妮子。
千烨收住笑,站起身,一手放在胸前、一手叉腰,一副慷慨激昂的表情。“身为小偷,就要有灵活的身手、聪明的头脑,要眼观四面、耳听八方,要神出鬼没、进出如人无人之境,要是被人发现就表示这小偷该退休了,免得丢脸——”她暧昧地斜睨他,“以上这些话不知是哪位仁兄所说过的话,你知道吗?”
凌圣轩无言以对,只能回瞪她一眼,这让千烨又开始狂笑。
“我要你来不是为了听你奸笑的。”他没好气地道。
“哈哈!”她喘了喘气说,“那你找我做什么?”不是为了看他栽跟头吗?
“我要你去查查陈素惠的资料,包括她有几个男人、 现在跟哪个男人走得近,我要你去查出来。”
“老兄,不是我爱说你,你不觉得自己愈来愈像个侦探吗?拜托一下,你是个小偷耶!正事不干,尽是做些奇怪的事,你对得起‘小偷’这两个字吗?”她似乎是将偷窃正当化了。
“这不是奇怪的事。”他往后躺进椅背,“我说过我不帮人偷罪恶的物品。”
“什么意思?”
“这一次的委托人要我偷的是赵子元身上的磁片,不是吗?”
“那又怎样?”有钱赚就好了,管它那么多。
“你想一想,这件工作委托的时间太过巧合,显然是为了子元所接的案子,但是一件小小的官司需要请我去偷什么证据,除非——”
“除非其中另有玄机。”她替他接下去。
“你变聪明了喔!”
千烨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凌圣轩笑了笑,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他得看看昨天的事有没有上新闻。
电视屏幕一亮,正好新闻在报道陈素惠的家遭人闯入的事情——唉!他一生的败笔啊!
接着,屏幕上出现一名英挺的男子。
“那家伙!”凌圣轩睁大眼,死盯着电视上的那个人。
而电视上,在现场的记者访问那名男子前做了如此的开场白——“现场目击者恰好是新任的